眾人心中驚訝非常。
公子孔方這是要幹啥啊?難道是想同皇帝皇子們平起平坐不成?雖然說他早就已經到了見君不跪的地步,可是也不能狂妄到這種程度吧。
蟾風不管旁人訝異的目光,目光掃過沉遙津,掠過鳳鳴淵,飄過軒轅殤,瞥過雲赤城,在蘇慕白和鋒亦寒的身上稍微有所停留,朝他們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有個招呼,爾後,金燦燦的身影便徑直走過眾人,來到墨傾宸的跟前,朝他忽然躬身施了個大禮。
“孔方見過殿下。”
只有主子,才能讓他們的膝蓋著地,其他的人,一個鞠躬已經算是最大的禮貌了。
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個鞠躬禮而已,卻讓墨傾宸一下子成為了神人一般的存在。天底下誰不知道公子孔方的傲慢,見皇帝都不行禮,何況一個小小的皇子。可人家偏偏就朝著靈國的三皇子深深鞠了一躬,眾人疑惑之餘心中驚詫萬分。只有雪瀾他們的自己人明白,墨傾宸乃是他們主子的未婚夫,以後那就是老闆爺了,當然要禮敬有加。
墨傾宸微微一笑,眼眸淡淡勾起,瑰麗的紫色蓮印彷彿要飛起來了,妖嬈無雙。
“她呢?”
“馬上就到。”
二人不輕不重的兩句簡單問答,卻讓所有人都偷偷豎起了耳朵。
她?他?還是它?
他們口中的“他(她)”是指的誰?皇太女麼?不可能啊。
其實吧,江湖人雖然豪爽,但內裡也很八。
“公子羅剎,到——”
奕劍山莊的小廝再次高調通報,眾人一聽這個名字,頓時縮了縮脖子根兒,個個目光中帶著幾分警惕和畏懼,看向山門口那個大踏步走進來的男人。
一身梅紅色的輕紗勁裝,黑色的巨型梅花鏢,彷彿一個巨大的裝飾背在身後,黑色的倒鉤刺上面暗光寒戾。他的面容剛毅,方正的臉龐儀表堂堂,黑髮隨著秋風飛揚不止,天上仍舊下著濛濛細雨,但他身上卻看不到一點淋溼的地方,可見內力之深厚。
當公子羅剎一步步走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移開了,不敢與他對視。而且個個縮著身子,彷彿烏龜見了敵人一樣。開玩笑,公子羅剎殺人不眨眼的,不管對方是皇帝老子還是乞丐貧兒,他都照殺不誤。雖然他們的身價還不值得公子羅剎來殺,但是他們卻不自覺地逃避他的視線,似乎生怕被他發現自己的存在一樣。只因為,他的身上,那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讓他們心驚膽寒。
最可怕的是,公子羅剎居然好巧不巧地坐在了公子楚羽的旁邊,他一落座,公子楚羽就覺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一顆心彷彿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冷汗涔涔,偷眼兒看了公子羅剎一眼,就安靜地坐在那裡不敢動彈。
再然後,公子映日也到了。
然而,公子映日的氣勢卻不如公子羅剎那般陰寒恐怖,或許是人家刻意收斂,身為夜雪樓之主,絕世傭兵團的首領,卻只是冷酷,並不高調露出自己的寒氣。眾人看到他的目光就好了太多了,除了敬畏,還有幾分敬仰。
曜風和風之梅彷彿是商量好了的,一個坐在公子楚羽的左邊,一個坐在他右面,可著勁地釋放殺氣,嚇得公子楚羽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鳳鳴淵居然有一段小小的插曲。當看到曜風走進來的時候,他居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親自走下臺階去迎接他曜風,將給曜風帶路的小廝轟到一旁,甚至還打算讓出自己的座位給他坐,可惜人家看不上。
“鳴淵還不及好好感謝公子,等今天的事情了結,還請公子暫留,鳴淵定當好好感謝一番。”其實他心裡還是很糊塗的,自己從來都沒有覬覦過的皇位,居然平白無故地就落在了自己手中。當初奇奇怪怪地被人擄走,爾後又奇奇怪怪地被人救了,最後稀裡糊塗的在自己的恩人夜雪樓的幫助下,奪下了皇位登基了,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半路里冒出來的夜雪樓為什麼要幫助自己的登基,而他們又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嘛,這皇帝不當也當了,就好歹做著吧。
曜風淡淡看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霧皇不用謝,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敢問公子,是奉的誰人之命?”俊逸的面容上帶了幾分平時從來不會露出的小心翼翼,沒辦法,親眼見識過夜雪樓的威風,他想不小心都不行。
曜風含義深刻地看了他一眼,內中的含義明確已極,問什麼,你不想活了?
鳳鳴淵頓時緘口不言,但好看的鳳眸中卻黯淡了幾分。
殊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