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褐色大門緩緩開啟,蘇慕白和雲赤城靜悄悄地走進來,看了看沙發上懶洋洋躺著的雪瀾,再看看廚房裡忙得不可開交的墨傾宸,早就習以為常了。
“慕白,別愣著了,趕緊過來端菜。”女的使喚不動,人家是稀有動物,男的總成了吧?家裡一共七個呢。
蘇慕白很認命地走了過去,跟著墨傾宸走進廚房裡忙活,雲赤城很自然地走到雪瀾旁邊開始揩油。
“雪兒,今晚輪到我了吧?”
雪瀾很勉強地將視線從公狒狒的身上移到他身上:“先去洗澡,身上一股子藥味兒。”
話說,雲赤城久病成醫,居然學會了杏空的針灸術,再配合他這個武林高手對於人體經脈和骨骼結構的熟悉瞭解,開了個連江湖郎中都要鄙夷三分的中醫理療館,也不知道丫的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第一個上門看病的顧客居然是C省省長夫人,多年的不孕不育被他一根針刺進帶脈就此治好,一個月後就懷上了龍鳳胎,從此以後,小小的一間中醫理療館被人投資成了大店,短短兩三個月之內,來訪客人不及其實,多半都是些達官貴人。
現在這社會,壓力真大,到赤城中醫理療館紮上幾針,渾身舒泰,沒病沒痛,不用吃藥,只需針灸配合中藥燻蒸。很快,雲赤城就被冠上了神醫的標籤。
雲赤城看自己身上的藥味被嫌棄了,只好屁顛屁顛跑衛生間洗手去了。
蘇慕白端了一盤美味的酸菜魚上來,然後才到雪瀾臉上來了個回家吻,將酸菜魚放到桌上,這才將自己的長髮綰了起來。一副好看的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多了幾分時尚氣息。
如今,人家可是一流的考古專員。不過一月的功夫學習中國歷史,一月功夫名聲鵲起,專門研究中國各朝各代的古文物,工資高得不用說了。
“雪兒餓了沒有,傾宸說馬上就好了。”
再說一下墨傾宸,因為他臉上那奇異的紫色蓮印,和那張能夠秒殺所有女性的臉,當所有人都被雪瀾趕出家去養家餬口的時候,他很好命地被留在了家裡,然後,雪瀾發現他很有下廚的天賦,從此墨傾宸就規規矩矩在家當起了家庭煮夫。
不過,這可是個讓大家羨慕嫉妒恨的職業,每天的工作就是買菜洗菜擇菜切菜炒菜,有空研究研究菜譜什麼的,可以利用除了買菜的時間在家和瀾兒約會私處,還可以做各種好吃的菜來討瀾兒歡心,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小時甚至是二十四小時,都可以黏在瀾兒身旁,怎能讓人不羨慕嫉妒,恨哪。
雪瀾懶懶地哼哼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蘇慕白早就習以為常了,瀾兒真的是越來越懶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們來做,自己卻悶在家裡養膘。
門再度開啟,這次回來的是鳳鳴淵。鳳鳴淵一身乾淨的休閒服,透著幾分邪肆的俊美,頭髮鬆鬆的捆綁著,幾分慵懶。
他一開啟門,就像蒼蠅看到那啥似的,朝著雪瀾來了個百米衝刺,卻被雪瀾利落地躲開:“臭死了臭死了,先去洗澡。”雪瀾捂著鼻子,一臉嫌惡。
話說鳳鳴淵現在的職業,跟他的特長有分不開的聯絡。試問霧國第一風流美男子的特長是什麼?當然是哄女人了。安家的第一天,雪瀾就把他拖到了本市最紅火的牛郎店“夜色”,往女人堆裡面一塞,立刻收到了鳳鳴淵的第一桶金。而鳳鳴淵呢,不管願不願意,都變成了雪瀾掙錢的工具。
真是個可憐的娃。
不過,鳳鳴淵在這方面果然是很有潛力的,一去“夜色”後,很快就成為了那裡的頭牌,而透過雲赤城他這邊結識的高官的關係,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下來,“夜色”的老闆已經換成了他。
而他現在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鳳鳴淵去洗澡後,雪瀾繼續看她的動物世界,公狒狒搶母狒狒子,只不過
“啊——!”猛然傳來的一聲嚎叫,讓公狒狒打架都顯得沒那麼好看了,雪瀾興奮地從電視機上移開視線,屁顛屁顛地跑到洗手間看兩個光溜溜的男人,打架。
“鳳鳴淵,你這個死斷袖!”
“雲赤城,你才斷袖,你全家都斷袖!你不僅短袖,你還馬甲、坎肩、披風、比基尼”這孩子融入社會好快,各種衣服的名字分得一清二楚。
“你要不是斷袖,你會脫得光光的偷看我洗澡?”
“哪個公公才偷看你,我也是來洗澡的!”
“還說自己不是有斷袖傾向?居然想跟我洗鴛鴦浴,真噁心,你做夢去吧!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正常了!”
“你才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