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城趕到河陰一帶,快馬加鞭也要半天時間,要是說剩下的半天能夠遏制住瘟疫,那根本就是白日做夢!如果這來勢洶洶的瘟疫能夠那麼容易遏制住,那人家河陰三縣數百名大夫就都是白痴了。”好,老夫跟你賭了!“
大胤歷一零五九年十月十四,西陸靈國河陰地區爆發瘟疫,蔓延迅速,短短三日,河陰三縣遭禍,該地百姓人心惶惶,都城靈中人人自危。
大胤歷一零五九年十月十七,靈國皇室忽然派出一名神秘男子,神秘男子深入瘟疫區後,短短一日,就聲稱有該病的祖傳秘方,利用一些簡單的藥草,神奇地將瘟疫控制,並且找出了病源。更神奇者,連身中瘟疫嚴重的患者,也在此人手下起死回生。
大胤歷一零五九年十月十八,靈國太宰告老還鄉,返鄉途中為流匪所殺。行囊中數十份與魔教”狼邪“聯絡,企圖推翻皇太女封雪的事,被昭告天下,全盤暴露。
大胤歷一零五九年十月十九,靈國皇太女封雪親口敕封新太宰,由靈皇下旨正式任命,官場新紅人,原戶部侍郎從四品吳絕走馬高升,騰達上任。
自此,代表著靈國皇太女封雪正式步入了朝堂。
往年雨水稀少的秋天,今年卻是隔三差五便淅瀝瀝地一場雨。秋日的寒冷,也伴隨著一場場延綿的秋雨,早早來臨了。
又是一場雨後。地面上不算太過泥濘,但地上星羅棋佈的水窪也為這秋季增添了幾分涼意蕭索,秋風蕭瑟,枝頭上點滴而掛的玉滴被寒風颳落,原本晶瑩玉潤的一顆,漫入泥土之後,再難尋覓當初枝上的美好。
雪瀾剛踏出房門,秋風便迎面而來,寒氣侵入,她不由得攏了一下披風。
新雨後的清晨,四處瀰漫著清新的空氣,然而,一道若有若無的糜爛氣息,卻將這樣安謐靜好的早晨打破了。攬雪殿偏殿之中,忽高忽低,似有似無地呻吟聲,相繼傳出,在這樣涼爽而美好的早晨裡,顯得那麼的猥瑣不堪。
雪瀾駐足,朝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乳鶯嬌啼’有效果了?“聲音未免太大了點吧,引來的皇上什麼的就不太好了。
杏明得意地一仰頭:”當然,我的藥什麼時候失效過。“乳鶯嬌啼啊,唉,用在那個女人身上未免有些浪費。”看來咱們得避一避了,不然這戲可就砸了。“想把靈國皇太女封雪拉下臺的,不僅僅只有頑固派的權臣們,還有皇宮中那些一心想著憑自己子嗣上位的妃嬪們,宮中易老,紅顏逝去,她們唯一可以依賴指望的,也就是自己的兒子能夠有所出息,正所謂,不想當皇帝的皇子不是好裁縫,不想當太后的妃子不是好尼姑。
靈國的皇宮裡就不乏這種想當太后的妃子。
因此,攬雪殿的宮女太監一直很少,但一直徘徊在殿外的各路來打探聲息的宮女太監卻是再有人在。
一大早的,攬雪殿裡面就傳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lang叫,yin語連連,間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氣聲,這些訊號立馬讓那些長期徘徊殿外的太監和宮女們興奮,立刻屁顛屁顛地去告訴自家主子,現場直播一般轉播當時的情況,說得那叫一個唾沫星子橫飛,精彩逼真,興致高昂。
他們那些主子一聽,立刻也興奮了,連忙穿起盛裝打扮得花枝招展前往靈魁殿。
幾個女人圍著靈皇又是一番唾沫星子橫飛添油加醋誇張不已,將攬雪殿裡大早上的淫聲浪語說得有如親見,說是太女因為三皇子不在宮中便與宮裡男人亂來。
靈皇自然完全不信,幾個女人聯同又賭咒發誓了一番。
然後,便以靈皇為首,幾個女人為輔,無數宮女太監隨時做好傳話筒的準備,幾個下朝之後還沒來得及出宮的大臣們做見證人,所組成的強大的捉姦隊伍,浩浩蕩蕩朝攬雪殿出發了。
當然,攬雪殿的侍衛們都忽然有事不在了,通報的小太監也忽然拉肚子尿頻尿急,偌大的一行人暢通無阻悄悄地進了殿,跟隨著那飄在攬雪殿上空,低聲曼語卻又十分婉轉悠揚的淫聲浪語,找到了偏殿裡。
一到偏殿之中,靈皇的眼睛便精光鋥亮,立刻明白了自己在這一齣戲裡面所飾演的角色。朝偏殿中四處打量一番,果然在牆角門縫裡,發現了一角早已等候在那的白色衣布。”給我踹開——“果然,他的角色,就是打頭陣。
隨行侍衛十分聽話賣力地一腳踹開了偏殿寢門,一陣嫋娜的煙霧瀰漫在整個房間中,濃重的香味頓時從房中傾瀉出來,靈皇和他身後的各色妃子們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皺起了眉頭。
翻飛的帳幔飄蕩在整個房間,面積不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