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兒蘭兒,你們安心在組織裡,隨時準備聽從我的調遣;空兒明兒,”風雪瀾轉身看向一旁俊俏的雙生子,他們頓時漾起一樣的酒窩和笑容,笑眯眯看著她,“你們陪我去靈國吧,不過,今後可要委屈你們倆,代替菊兒照顧我了。”說著,朝一旁撅著小嘴的風之菊眨了眨眼。
“主子放心,我和杏空一定把你的飲食起居照顧得服服帖帖的,不像某些人,哼哼,粗枝大葉。”
杏明說著,一臉得意,挑釁地朝風之菊一昂頭,氣得後者柳眉倒豎,正欲反唇相譏,卻被身旁青翠衣衫的男子阻住。
風雪瀾看著他們鬥嘴,不由得舒展了一些心情。她兀自記得當初顏傾看到自己時,那張妖孽絕美的臉上,一副鄙夷輕蔑之色,而如今,若是自己撕下這張假面皮,他看到後會是什麼反應,什麼態度呢?
雲赤城嫌她醜,呵呵,他哪裡知道,她從十歲起,便開始戴著由杏空杏明給她特製的麵皮,隨著她年紀的增長,假面皮一點一點修改著,用漫長的時光,將她本來精緻無雙的容貌,斧鑿裝飾成平凡普通的模樣。可她的孃親本就是雲國選美大賽的第一美人,她哪裡會生得醜了去?
“我也要跟你同去。”冷然的聲音忽然響起,鋒亦寒在一旁聽了半天,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該死的女人,謀劃了半天,誰要幹什麼誰不幹什麼全安排得井井有條,就是沒把他算在裡面,他就這麼沒存在感,被她生生忽視了?還有,沒他,誰每個月替她解毒?
風雪瀾一看到鋒亦寒冰冷的臉,馬上一副要死的表情,大哥,拜託了,一夜露水恩情而已,你真沒必要這麼認真,這麼負責,真的。
“你跟我早已定下了合作的約定,何況,你對我還有恩,我跟在你身旁保護是理所應當的。”恩,這是個很好的理由,這樣,他就可以霸在她身邊不走了。
風雪瀾接連翻了幾個白眼,杏空杏明對視一眼咂舌之餘不免對鋒亦寒相當鄙視,而一旁的梅蘭竹菊四人,卻是一臉十足曖昧捉狹的偷笑。
風雪瀾沒好氣地看了看身旁的幾人,算了,幾個白眼狼,沒人幫她說話,她只能靠自己了。
“咳咳確實,我救過你,對你有恩,可你也救了我,咱倆算是扯平了。”粘上這麼個扯不脫、甩不掉冰山一樣的狗皮膏藥,她才不幹呢。
鋒亦寒一臉錯愕,這女人說話真是毒,難道就這麼想擺脫自己,自己就這麼不入她的眼?
“不行,沒有扯平。你不止救了我,還給我找了個絕代高手做師父。”
他一身武功,號稱天下第一,連恨寒公子這個響亮的名號,全都要歸功於她給他找的師父,風陵羽隱。哼哼,他就不信,還說不過她了。
風雪瀾看向他的眼神怪怪,眼底帶著深深的戲謔之意:“那依恨寒公子的意思,咱們還要再來幾次,才算扯平了?”
小樣,就憑你,還想跟我鬥,小爺我可是思想開放口不擇言的現代人,你這樣十七八歲的小嫩鳥,居然還敢班門弄斧,在小爺我的面前裝無恥?
鋒亦寒顯然沒料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張冰冷的俊臉頓時湧上了幾道紅雲,他喉頭一動,嚥下口唾沫,重新措辭。
“我是說,我們之間的條件約定還在,你說過的,讓我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
聞言,風雪瀾眉頭一蹙:“讓我看看你的右手。”
鋒亦寒一怔,隨即下意識伸出手去,風雪瀾挽起他墨青色的衣衫,腕上一朵青色的蓮花骨朵赫然在目。還未盛開。本來,她還抱了一絲希望,期待這朵法蓮已經盛開了,可現在,居然還是個小小含苞的花骨朵
“鋒亦寒,你對我並未交心,你確定想要做我的暗衛,不是一時的衝動,或是利用?”聲音嚴肅,轉眼間,和剛才的調笑已全然不同。風雪瀾眸中帶著凜冽的光,看向茫然無措的鋒亦寒。
鋒亦寒心中十分納悶,為什麼她每次看過自己的手腕便會變得如此不同,充滿了壓迫和防範,自己曾經反反覆覆看過蓮印,似乎沒什麼異樣啊。
還有,她說什麼自己對她並未交心,他心中這樣在乎她了,還不算是交心?
風雪瀾冷冷看著鋒亦寒,腦中卻回想起杏林空明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過,身為法蓮的男子,必須對自己交付真心,蓮印才會開放。這樣說來,即便不是情感上的真心,假如她可以收服他們,使他們甘心臣服於她,這樣的真心臣服,是否也可以使蓮印開放?
他還說,只有身為法蓮的男子,才能使她孕育子嗣,這樣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