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您醒醒,”龐昱覺得有溼熱的東西滴到了臉上,是墨香的眼淚。
“小螃蟹,你怎麼樣”看到龐昱滿身是血,白玉堂也真是心疼,他壓根兒就不信龐昱會去輕薄人家姑娘,他自己不讓別人吃了豆腐就不錯了。
“我們送你回府吧”展昭說道。
“我,我不回去”龐昱趴在地上,聲如蚊吶,說完又昏過去了。
展昭想自己住在皇宮,不能把龐昱帶到那裡,而白玉堂住在開封府裡以前展昭的住處,所以展白二人就決定先到那裡,看看龐昱的傷勢,順便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玉堂上前一伸手將龐昱輕輕托起,也不顧龐昱滿身的血汙弄髒了自己的白衣。就這樣四人就來到了白玉堂的住處,將龐昱輕輕放在床上,示意墨香去打了熱水,又讓他先回府去和老太師說一聲,就說小侯爺喝醉了酒,今晚不回去了,明早來的時候順便帶件衣服。墨香雖不情願,但想到有展白二個照顧他家少爺,就回去了。
此時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人,龐昱趴在床上,雙目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展昭看到他的背上和臀部的衣服早已讓血滲透,不知裡面傷的怎樣,剛想去脫掉他的外衣,白玉堂直接走上前,“哧”的一聲,把龐昱的外衣從背部撕開了,兩個同時“啊”的一聲,原來龐昱的內衣早由白色變成了紅色。
展昭輕的不能再輕的掀起龐昱的上衣,有點地方由於時間久了,血跡凝固粘在了衣服上,又不敢用力,怕弄疼他,就用絲帕沾了溫水,輕輕的浸溼,就算這樣還用了老長的時間才把衣服完全掀起,露出了龐昱的整個後背,只見原本光潔如緞的背上滿是一道道青紫的杖痕。“開封府的衙役下手夠重的”,白玉堂一邊心疼的說道,一邊拿出上好的跌打藥,這可是白玉堂特意從盧大嫂那兒要來的,本想給貓兒用,沒想到現在倒先給這小螃蟹用了,想到這兒,白玉堂將藥輕輕的塗在龐昱的背上,但是瘀血的地方需要用力揉搓才能好的快些,不過這樣會很疼。“小螃蟹,你先忍忍吧”白玉堂對著龐昱說道,接著手上用力,他明顯的感覺到龐昱的背繃起了。“疼”龐昱如小貓兒般說出了一個字。沒辦法,你先忍著吧,白玉堂心裡想到,手上卻沒放鬆,相對展昭來說,他的內力略顯陰柔,這似乎更適合龐昱,配合藥的效力,不多久,龐昱背上瘀血的傷痕就差一多散開了。
展昭也沒閒著,他慢慢脫下龐昱的褲子,原本嬌嫩的肌膚上滿是血跡,看到龐昱的傷,他也心疼,但他知道開封府的衙役已算是手下留情了,都是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了。展昭用絲帕輕輕的擦去血漬,又換了幾次水,最後在龐昱紅腫的小屁股上擦上藥,心想昱兒,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包大人如此震怒,我一定要問清楚。
展白二人給龐昱清洗完畢,上完藥,又找了白玉堂一身裡衣,給他穿上,但是隻穿了褲子,上衣不方便穿,龐昱一直趴著,原本緊皺的眉頭現在鬆開了,蒼白的小臉由於趴著呼吸不暢有點微紅,整個人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讓人好生憐惜。
“玉堂,我回宮去交待一下,去去就回,九弟煩你照顧,”展昭對白玉堂說道。
“好,白爺爺還不知你這貓兒,總是盡職盡責,這裡有我”說完,就瀟灑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他確實也累了。展昭笑了笑,就走了。白玉堂看著床上的昏睡的龐昱,想到如果這事真如酒樓中那人描述的那樣,該怎麼辦?哼,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一定不會輕饒了這隻小螃蟹。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吧,白玉堂隱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細一聽是展昭,“二位兄弟慢走”說完推門進來了。
“和誰說話呢,什麼事?”白玉堂問道。“王朝、馬漢”展昭就把經過說了一遍。原來展昭去宮裡和其他侍衛交待了一般,其他人本就敬重展昭,況且如今太平,也沒有多少宵小匪徒,因此沒多久就回來了,進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王朝馬漢,就問起了早上的事,二人就把早上墨香來找他們,到在風月樓看到龐昱衣衫不整,且又傷人,又到大堂之上龐昱的供詞,最後如何激怒包大人,捱了板子整個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番。白玉堂聽到這裡,心中一股無名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拳頭一攥,上前就要去教訓仍在昏睡當中的龐昱,展昭急忙攔住,說出了心中的疑點。雖這件事天衣無縫,任誰都認為是龐昱的錯,但是展昭總覺得龐昱隱瞞了什麼,尤其是龐昱在大堂之上說的這“第三個人”,到底是真是假,如果真有其人,龐昱為何寧願受皮肉之苦也不肯說出來,他也知道,他這個九弟外表看似柔弱,其實骨子裡倔得像頭驢。還有替他上藥的時候,展昭發現龐昱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