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莫不是瓊粉玉屑養出來的!”又拍著胸口,嗔怪道:“白五爺您也真是的。既是五爺的兄弟,怎的也不早說一聲,害得媽媽的小心肝呀,都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了!”卻又媚笑道,“白五爺大半年不來我們凝春閣,今日又有龐公子這位稀客,看這光景,想是要媽媽這裡最漂亮的姑娘來伺候的了?”
那白玉堂聽老鴇如此問,拊掌大笑!左手卻摟了龐昱的腰,右手把玩著他頰邊青絲,眯了眼笑道:“媽媽可真是善解人意。既是如此,九弟今日便託媽媽照顧了,若伺候的好時,白五爺決虧待不了你——這姑娘相貌倒在其次,只是活兒務必做的嫻熟些,卻好給九弟開苞!”
“噯~~~五爺,您就放心吧!”那老鴇聞聽此話,滿面堆笑,也不待龐昱表態,轉身便向樓梯口候著的一個龜奴吩咐道:“老七,你跑一趟,快去告訴上面的雪娥姑娘,就說有貴客來了,叫她準備伺候!”
“白玉堂!!!”龐昱聽那白玉堂如此說,又急又怒,拼命廝打!那白玉堂見他真急了,忙一翻右手,動作快如電光石火,霎時便將龐昱雙手手腕牢牢鉗在了掌中!卻笑道:“罷、罷、罷!小螃蟹,白爺爺不拿你耍子了!陳媽媽,五爺我今日倒很是想做個東道,只可惜九弟不領情!卻莫忙了,須知五爺這小兄弟平日便甚是有些眼高,看不上那一般的庸脂俗粉!想來此次亦是心中有了譜的,便讓他自個兒點菜罷,帳算在五爺頭上便是!”又嬉皮笑臉道,“小螃蟹,白爺爺見你平日無情無慾,石頭人兒一般,不想亦有流連花叢之時!卻是看上了哪位傾城傾國的美人?不妨勞媽媽請出來,也好讓白爺爺開開眼界!”
按說龐昱與白玉堂相熟許久,平日也常被這位任性五爺取笑,一來二去,倒也知道這胡鬧耗子嘴裡十句話有八句是當不了真的,本不該如此發急,只不搭理他也便過去了。然他臉皮雖不若展昭那般薄,卻也著實不厚,如何能當得起這位白五爺在大庭廣眾下如此一番“調戲”!當即便氣的瞪眼,又見那白玉堂口裡雖說不鬧,然那臉上表情卻依然是吊兒郎當,更是著惱!便氣呼呼的,將臉轉了開去,只鼓著雙頰一言不發。那白玉堂見他這般,卻也不惱,只哈哈笑道:“小螃蟹,未想到你如此臉皮薄。可是想到心上的人兒,‘未語面先紅’,卻害羞了!罷、罷、罷!既是如此,白爺爺便替你開口。媽媽,五爺且問你,久聞你這凝春閣有一位盈盈姑娘歌舞皆是一絕,且善琵琶,茶藝亦佳,卻不知可否容我二人一睹芳姿?”
白玉堂方才一番言語行為,只不過是逗著龐昱玩耍。須知處男雖不若處女那般可以以守宮鑑別,亦無有落紅之類為證,然動作神態,談吐反應卻自與旁人不同,明眼人一看便能看得出來。那白玉堂一介風月老手,混慣花叢,不僅女色,便連男風亦有染指,經驗極是豐富,又怎會不認得這位名義上的大宋安樂侯是枚尚未熟透的青橄欖,嫩生生一隻童子雞!因此見這小兄弟今日竟破天荒進了凝春閣,心下便早已料到他是來替常州那書生還願的。只是他慣好戲謔,絕不肯這樣平白放過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便故意拿些男女之事來和他開玩笑。此時見龐昱惱了,恐鬧得過火,再惹出這小兄弟那一番烈性來,遂賣了個人情,尋思開口替他辦了此事,也省了他一番口舌周旋。然而出人意料,那老鴇一聽“盈盈姑娘”之名,竟是眉頭一皺,登時哭喪下臉來道:“哎呦~~~原來公子看上的是這位好女兒!可惜媽媽這位女兒沒福,公子的一腔柔情,怕是消受不得了!不瞞公子,公子來的不巧,這盈盈姑娘早在半年前就亡故了!”
“什麼,死了?!”龐昱聽得此話,悚然一驚!那白玉堂卻也是一怔。龐昱卻頓時顧不上和白玉堂慪氣了,忙問道:“怎麼死的?”
“怎麼死的?”那老鴇吃吃笑道,“自然是病死的,還能怎麼死呢!”
病死?龐昱聽老鴇如此說,眉宇間便有些失落。他本是受人之託,特特的來找那盈盈姑娘,卻未想到斯人已故!心下便不由感慨唏噓,嘆道:“真真是紅顏薄命!”想了一想,卻又問道:“那,敢問媽媽這盈盈姑娘的墳墓現在何處,可否容小生前往拜祭?”活不能見人,死了見屍也可以,到時候把錦囊往墳裡一埋,也算是殉葬之物,就權當她和那常州的痴心人埋在一起了吧!
“哎喲!這位公子!”那老鴇聽龐昱如此問,卻轉了轉眼珠,一甩羅帕,嗔道:“公子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哥兒,沒進過我們這行的門!像我們這種人,靠著身子吃飯,混一天,是一天,到閉眼的時候若得有口薄棺材,那就是天大的造化,如何能談得上什麼墳呢!不瞞公子,這館子裡大多數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