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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你看你這見義勇為讓你趕的!”

韓豐沉默了。他相信誰呢?相信跟自己認識多年並經過時間反覆品評的謝景新,還是相信自稱“已有感覺”的肖莉?他的感情天平無疑是傾向謝景新的,但謝景新在這種男女豔事上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古人講色而忘德,他謝景新會不會因為真的與於雅先產生感情而在人品上扭曲呢?在這件事上,韓書記始終無法釋懷。

因為對謝景新人品的瞭解,韓豐更清楚這種事會給謝景新帶來什麼影響,他以前多次想提醒謝景新注意影響,主要是擔心他在情感上跨出同志式這一步,而毀了政治前途。接到肖莉打來的電話後,他曾一度覺得謝景新背叛了自己的信任,因而非常惱火,恨不能立刻把謝景新叫來狠狠訓一頓。可在聽到謝景新那有些既無奈又冤屈的口氣,特別是他那熟悉的聲調後,他因肖莉的電話而生出來的懷疑有些動搖了,反而對肖莉在這麼短時間就知道了謝景新和於雅先進派出所這事,產生了疑問。但他不想把自己的這種轉變讓謝景新覺察出來,更想以一種非常鮮明的方式引起謝景新與於雅先交往上的收斂。

於是他仍然沒好氣地說:“你掂量著辦吧。另外,省紀委監察綜合室的來了兩位同志,他們接到一封舉報信,說你亂用職權向企業要了一百萬元。明天請你去協助調查!”說罷,韓豐狠狠地把電話摔了。

韓書記電話一摔,把謝景新摔愣了。他毫不猶豫,立即又撥通了韓豐家,電話響了兩下後,書記夫人拿起了電話。

“景新啊,你和肖莉可別鬧了,晚上老韓與肖莉通話後,氣得鼓鼓的,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抽菸,我怎麼勸都沒用。”

謝景新說:“我只想請您轉告韓書記一句話,我謝景新絕不會給他丟人,請他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書記夫人說,我早就想問你,你和那個小於到底是有沒有那事啊?

“我們倆完全是工作關係,只不過是最近聯絡多了點,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我和老韓也總唸叨,認為無論你還是小於,都不是那種對自己不負責的人,但吐沫星子淹死人啊!你也應適當注意點影響。”

謝景新沉默。

“我跟你說這些,你該知道老韓為什麼跟你生氣了,你別在意。至於那一百萬的事,老韓更沒往心裡去,知道你這方面是不會出問題的,只不過去說明說明情況就是了。”書記夫人嘆了一口氣,說:“你們男人哪,在有些事上的心勁還沒我們女人大!”

“省紀委來調查那一百萬扶貧幫困基金,我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個主任叫鄭海生,是省報蕭萬長的同學。”

“對對,我聽老韓說了。”

“好,謝謝您了,嫂夫人!”

謝景新放下電話後,靠在床頭半天沒動,他的腦袋裡思緒很亂,高山大海藍天白雲鮮花股票汽車等等,亂七八糟的似乎什麼都想起來了,又似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他真不理解他與於雅先做錯了什麼,也不理解肖莉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起了家鄉,想起了四季常青的家鄉山上那紅紅的花綠綠的草尖尖的竹筍,汨汨的小溪,他懷念小時候騎在牛背上吹竹笛的那種恬靜,懷念家鄉父老鄉親與人為善和睦相處的那種純情。他為自己小時候抱定離開家鄉幹一番事業的那種雄心壯志感到可笑,也為如今事業有成的自己感到可憐。他似乎領悟了母親為什麼不願離開家鄉的真正原因,領悟了葉落歸根的人生真諦謝景新用手掐了掐太陽穴,強迫自己從這樣紛繁的思緒中解脫出來。

第二天早上,謝景新一到辦公室,夏方田就急匆匆地跟進來了。

“昨晚韓書記找你找到了吧?”

“找了,把電話都摔了。”

“韓書記幹嗎發那麼大的火?”

謝景新將臉轉向一邊看著窗外:“不能怪領導,韓書記說得有道理。”

透過謝景新寬闊的肩膀,夏方田看到似乎有兩滴晶瑩的淚珠出現在他映在窗戶上的眼眶裡。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夏方田默唸著,輕輕走到謝景新的背後。謝景新沒動,一聲苦笑:“現在看來,一切都是陰謀,我們的對手是一個很強大的網,很多人一直沒閒著啊!”

夏方田一驚,連忙問:“哦,難道事情真的這麼可怕?”

謝景新轉過身來,眼圈已看不到淚痕:“省紀委的鄭海生也來湊熱鬧了,說有人舉報,讓我協助調查那一百萬扶貧幫困基金。一會兒我就要被找去談話。”

夏方田大驚失色:“笑話,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