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氣自己。明明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可身子卻是孱弱的連師傅都比不上,這樣的我除了幫師傅曬曬藥材,做點家務雜活外什麼都不行,當真讓我懊惱的慌。可是除了懊惱還是不能做些什麼
“洛白徒兒啊今年你還去嗎?”也不知過了多久師傅來敲我的門,有飯菜的香味從門縫中悠悠的飄進來,勾的我食指大動。
苦笑,其實烹飪師傅比我更加擅長,畢竟他已經一個人生活了幾十年。燒火做飯,洗衣疊被他自己一人便足夠。
至於我會做的那些都是師傅教導的,只不過師傅醉心藥理,在教會我後便交於我全權負責自己樂的清閒,有更多的時間外出採藥,製藥。
我還記得師傅在教時取笑於我,說我以前定然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然怎的連鍋鏟都不會拿。
摸了摸自己額上那厚重的劉海,我嘆了口氣起身開門:“還去的,只是要等梅雨過去。”說著我望著窗外牛毫似的雨絲吶吶自語,“今年的梅雨來的早了些”
師傅將飯菜擺在桌上也順著我的目光往外看:“洛白徒兒既然你放不下過往那就出谷去吧。我知道洛白徒兒你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你是放心不下我這個老頭子。”
過往?我哪裡有放不下的過往?腦子裡的確有一堆的東西,可是卻無法辨認究竟哪些才是與我有關的。就連名字孔洛白這是我記得的許多名字中的一個。
我記得很多的名字,呂慕楓、柳若漓、曲無念、陳武飛、孔洛白、小金子。可是那麼多,哪個才是我的名字?師傅告訴我曲無念是前朝帝王的名字,呂慕楓是現在皇帝的名字,柳若漓是現在皇後的閨名,陳武飛是鎮國大將軍,這些都是全國上下眾人皆知的,所以我知道並不稀奇。
至於小金子,師傅說他從江中救起我的時候身上衣著雖然不甚華麗,但是材質卻是一等一的,想必我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所以不可能叫小金子這麼個俗氣卑賤的名兒。最後挑來選去就只剩孔洛白這個,於是我自此後便叫自己孔洛白
我還記得很多,記得自己似乎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愛的極深又極痛。但卻記不清他的模樣,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因為師傅告訴我,我能生育且已經生育過了,我腹肚上的疤痕便是生產時留下的。我也的確記得自己有一個孩子,但是卻不清楚那孩子是我所出還是女子所出,因為我似乎成過親我的妻子好像是不在了
再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即使隔著厚重的劉海我依舊摸到了那一道傷痕師傅說那大概是我落江的時候撞到了石頭,腦子被撞到了所以才造成記憶的缺失和混亂。
師傅說他本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這倒是真的,與他相處已經五載。師傅對我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真性情才顯露出來。要知道師傅在外可是被稱為怪醫的,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不治,他心情不好也不治,任你家財萬貫,任你高官厚爵都不能讓他出手。
救我是因為師傅發覺我體質異於常人,身為男人卻有陰脈能以男子之身孕育子嗣。而也是這條逆天的經脈讓我在失血過多,渾身撞的血肉模糊,已經踏過鬼門關一半多的情況下保了一口氣。但即便如此師傅也用了整整三天才完全將我救活過來,至於能下地那已經是第二年的事情了。
雖然我記憶混亂,但是與師傅相處過後卻發現自己對於那滿屋子的藥材卻是熟悉的很。叫什麼名兒,有什麼用我都能一一道出,於是順理成章的我便成了“怪醫”唯一的徒弟。這五載下來我雖說沒有將師傅的醫術學個十成十,但也有個七八分了。
師傅很滿意,說我是個難得的天才,他倒是撿了個寶貝。
至於師傅說的出去,那是我每年春夏交替氣溫合適出去買辦添置生活用品。我會乘著那機會到處走走,試圖打聽自己的過去,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可是五年了,我沒有聽說哪個富貴人家有走丟少爺,主子什麼的。唯一的動靜大概就是我朝與鄰國戈國突然反目,據說很有可能會打仗。至於這場戰爭的起源卻是無人知曉,只有市井之間的一些流言,猜測是與戈國那個和親公主有關。因為那個和親公主被砍了頭,當著她皇兄戈皇的面被我朝帝王呂慕楓給斬了。
但說打仗這兩年卻還是沒有戰火,但兩國都是劍拔弩張的崩的很緊。我想只要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這仗大概就開始了吧。打仗啊最後苦的始終的百姓啊
說不清我為什麼會關注這些,畢竟我與師傅住在與世隔絕的深山之中,雖然有慕名而來求醫的人不定期的到來。但嚴格來說,即使打仗也不會波及我們居住之地。但我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