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雲慕凡正想要掛電*話,可是陳木森卻是突然開口阻止,“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人已經有下落了。”
“林靖陽?”
“是!”
“好,你把他的資料同雲傲的一起發給我。”雲慕凡的心上剛剛松下一大塊石頭,現在又聽到這麼好的訊息,整個人不由地容光煥發。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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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微和梁快一直守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直到第二天下午,梁老爺子終於醒了過來,一看到外面的梁快和淺微,神色便有些激動,像是有話要開口。
淺微和梁快連忙穿上了防菌服,隨著醫生和護士進去。
醫生給梁老爺子檢查了一番,臉色很凝重,嘆了一口氣,千叮嚀萬囑咐地千萬不能再惹他生氣了,這才帶著護士出去。
“梁伯伯,你感覺怎麼樣了?”
淺微輕聲開口問著,語氣裡滿滿的全部都是自責。
眉頭深深的蹙在一起,眼睛因為哭過,到現在都還是紅腫的。
“微微”梁國濤像是虛弱的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臉上帶著氧氣面罩,一隻手伸出像是想要把面罩摘掉,可是手臂連彎曲的力氣都沒有。
“梁伯伯,醫生說你現在太虛弱了,有什麼話等您好一點我們再說。”淺微連忙伸手握住了梁國濤的那隻手,急急地說著,心疼地看著梁國濤,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梁國濤的時候,意氣風發,根本不像是個五六十歲的人,可是現在看起來,說是七八十歲都不為過。
“爸,有什麼話等你好了我們再說。”梁快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看著父親這樣子,想到父親連續兩次病發,都是因為自己,梁快的心裡又何嘗好受?
梁國濤卻是虛弱的搖了搖頭,一雙歷經了滄桑的老眸裡已經不再有多少的光彩,像是積攢了一會兒說話的力氣,這才張動兩片唇瓣,“微微小快小快脾氣不好但是性子是好的”
梁國濤說了幾句話,就沒有力氣說下去了。
淺微的眼底又滿滿的都是淚,使勁的點著腦袋,“梁伯伯,你想說什麼我都知道了,梁快的性子不壞,我知道,我都知道,您別說了,我會好好考慮的,您先好好休息。”
聽到淺微這麼說,梁國濤眼底的光芒才出來了一些,嘴角費力地勾起一個笑容,灼灼地看著淺微。
“爸,你先好好休息,我和微微先出去,免得打擾你休息,微微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的。”梁快的心裡酸澀一片,把淺微的手鬆離梁國濤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裡,在梁國濤的眼前晃了晃,“我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
“嗯”
梁國濤費力的點了點腦袋,被鬆開了的那隻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心底卻是滿意著,眼睛終於支撐不住,緩緩地閉上。
梁快極力地忍住自己心頭的酸楚,牽著淺微的手快步往外面走,把病房的門輕輕地帶上,整個人靠在牆上,腦袋像是無力一般地砸在了牆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淺微想起,剛才醫生給梁國濤檢查時候凝重的臉色,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安慰他。
“剛才,謝謝你。”
到最後,卻是梁快先開口,一句話,軟軟糯糯,根本不符合他平日裡的性子。
淺微還記得,他那時候脅迫她,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覺得愧對於他,“對不起,是我不好”
淺微的腦袋低低的垂著,看到梁伯伯這樣,她的心底真的不好受。
自責、愧疚、痛苦充斥著她的一顆心。
梁快凝視著她許久,最終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怪不得你,是我一直拖著,沒有處理妥善這件事,陳木森上次就和我說過了,我爸氣不得,我應該知道你的性子,全當是我自己自作不受吧。”
梁快一邊說,一邊卻是笑著,明明心底就是難受得不行,那樣子,讓淺微看著心疼。
“梁先生,淺小姐。”
梁快正想要說些什麼,卻響起了昨天幫著梁國濤手術的主治醫生的聲音,梁快一抬頭,看到他的時候,眼底硬生生生出了些怯意來。
“醫生,有什麼事嗎?”
淺微的貝齒用力地咬著她下唇的唇肉,心底有極強的不好的預感,可是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因為她知道,她不能殘忍到要梁快開口。
醫生的臉色比剛才在病房裡還凝重了幾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透露出同情的神色,可是又好像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