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吃了春藥般亢奮,畢竟這樣的場面太刺激,平時並不能經常見到。
“我操你媽的!”
牛好見周福不說話,感覺白已的權威地位被挑戰了,心中更是大怒,用手按著周福的頭往下壓,罵道:“你到底舔不舔?”
周福消極的對抗著,一直不肯跪下去。牛好用左腿對著周福右腿的膝蓋處狠狠的踢了一腳,周福一個站立不穩,右腿一彎,跪在了地上。
“哈哈”
周圍的學生髮出了變態似的笑聲,那是一種幸災樂禍、扭曲了心理的笑聲。
周福的臉離那口濃痰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聞到了泥土的味道,這一刻周福心裡浮現出一句話,那是黃老師之前所說的一句話,本來以為對自已是沒有用處的,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句話竟然深深的隱藏在內心最深處,刻骨銘心,那句話是:“落後就要捱打,弱小就要捱打!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強者就從反抗開始!”
“呀!”
周福身上突然湧出一股勇氣,吐氣開聲,握手成拳,向上猛然一揮,“砰”的一聲,周福的拳頭恰好擊中牛好的鼻子。
牛好沒有想到學校有名的膽小鬼也敢反抗,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一個躲閃不開,鼻子捱了一下,鮮血直流,痛徹心靡,不由得鬆開了按住周福的手,捂著彷彿被擊碎了的鼻子。
“啊!”
這一突然的變故宛若根本猜不到結局的好壞,觀眾們始料未及,竟然忍不住轟然叫好,完全是發自內心,當然其中也包括那些充滿同情心的人,他們覺得這場戲更有看頭,情節曲折不輸好萊塢大片,當下更是議論紛紛,指點評說。
“啊,血!”
牛好感覺手上粘糊糊的,一看竟然有好多血,不由得非常噴怒,就像是大象被老鼠欺負了,又像是厲害的拳師被一個不懂武功的人打倒一樣,眾目睽睽之下,他的面子全部丟盡了。牛好的情緒瞬間轉化為暴怒,用手一抹鼻子,揮舞著拳頭朝周福的小肚子就是狠狠一拳,打得周福的腰彎得像是蝦子,接著又狠狠的踢了周福一腳,把周福狠狠的踹倒在地上。
周福痛得雙手抱住腦袋,這是他多年來被打累積的經驗,身體的其他地方最多被打痛,腦袋就容易打壞,身上傳來巨大疼痛,肚裡翻江倒海似的,這一刻周福後悔了,早知道反抗會換來這麼激烈的報復,還是不要去反抗好了,舔口水就舔吧,反正也是白已的口水,舔自已的口水不髒,又不會死人,也不會多丟人,天下懦夫遍地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住手!”
範喜樂這時終於看不下去了,本來他早就想出手了,可是看到周福的反抗,他又忍了下來,現在這種情況下是出手的最好時機,他冷冷說道:“牛好,放開他!”
牛好正在氣頭上,還想在周福身上踹幾腳,看到有人插手,收回自已的腳,斜眼看著範喜樂,臉上很不屑的說道:“怎麼是你?別多管閒事,你平時還不是經常打他?”
“這個你別管,今天他的事我是管定了。”
範喜樂眉毛一揚,沉聲道:“以後都是我罩著他。”
“你有這個本事嗎?”
牛好彷彿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突然笑了起來,剛收回的腳又閃電般的在周福身上踢了幾腳,問道:“你想怎麼管?”
“砰!”
範喜樂突然出手,閃電般的拳頭狠狠打在牛好的鼻子上,他本來已經止血的鼻子又再次鮮血長流,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我這樣管可以嗎?”
範喜樂囂張的看著牛好,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是牛逼的兒子我就不敢動你,告訴你,以後只要是高二九班的同學你敢欺負的話,我照樣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你”
牛好指著範喜樂,氣得說不出話來,範喜樂差不多比牛好高半顆腦袋,身子魁梧壯實,他自認不是對手,再想起範喜樂是學校有名的四人幫之一,傳說還加入了黑社會,也不是好惹的人,他頓時冷靜了下來,說道:“老子給你個面子,今天就放過你,算你走了狗屎運,以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放了這麼一番狠話,他擦掉鼻孔裡的血,高昂著頭,轉身欲走。
周福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看著範喜樂囂張的樣子和牛好怯懦的樣子,他終於知道了什麼才是強者,什麼才是實力,他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跳了起來,從後面勒住牛好的脖子,膝蓋頂住牛好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