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念琛,你不是個男人!”宋偉傑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打理的帥氣的髮型幾乎要炸開,他齜牙瞠目,“你別說你是我宋偉傑的兄弟,我不認識你這種人!”
“那就當不認識吧。”
葉念琛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最後看了這發小一眼,他們的友情,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玩在一起積累出來的友情,在那一刻死去了。
他們一起爬過樹,掏過鳥蛋,一起下過河,玩過潑水,一起打過架,逃過課,一起被逮住罰過站,也曾經一起看上一個小妞,下了功夫去追,相互給對方搗亂。最後那姑娘誰都沒選,只是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他們兩個一眼,最後他們相視而笑,也覺得自己有些像是個傻瓜。
那樣的他們,在他揮出這一拳,在他背過身離開的時候,一切都成了回憶,再也回不去了,那種青春年少,那個無拘無束的時光,瞬間成灰。
在他回來之後,也和以前的朋友有了些聯絡,只是大家太久不見,即便以前玩得再好,眼下也都變了味,像開封了的紅酒,擱置太久,終歸不是最初喝下的那個味了。
大家都給了聯絡方式,只是誰都知道,不過平常的應酬交際罷了,不大會用到,而他也是那個時候得到了宋偉傑的電話,知道他一些近況。
在他離開不久之後,宋偉傑家裡頭給他安排了不少相親活動,都是一些達官顯貴的子女,富二代,官二代,紅三代,弄得他不厭其煩,乾脆收拾了東西,跑去當援非醫生,在外頭也混了好幾年,沒多久前才回來。
最近他倒也聽說了不少,說是已經有個三四歲的孩子,孩子的媽是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打算為了孩子結婚了。
葉念琛按下了撥號鍵,有很長一會之後,電話那邊才接通了。
“誰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電話一接通,毫不客氣的咒罵聲已經從那頭傳來了,從這話裡頭就足可以瞧見這小子是一個脾性暴躁的人,聽著那熟悉的聲,葉念琛覺得這電話那頭的人還是多年前的好友,性子燥的一點都沒有改變。
宋偉傑見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只有那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他越發的不耐煩了起來。
“喂,有病呢,不說話老子可就掛了!”
他伸手就要去掐結束通話。
“阿杰”一聲呼喚從電話那頭傳來,這讓宋偉傑原本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手指頓了頓。
阿杰
會這麼叫他的人,只有從小的玩伴葉念琛,想到葉念琛,宋偉傑就有一肚子的火氣,他從非洲剛回來不過一個多月,他沒有想到葉家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很想去找葉念琛為如意討個說法,只是後來鬧出個兒子的事情讓他暫時擱置下了。
這現在聽到這人的聲音,宋偉傑氣不打一處來,暗想著爺還沒找你麻煩呢你這混蛋就自己來找罵了!
“喲,這誰啊,我耳拙,沒聽出來。”宋偉傑不無嘲諷地說著。
他不是不要兄弟的麼,怎麼現在還知道找他,是膩的慌想要找人練練拳了?那剛剛好,他在非洲當醫生那麼多年,那沒落的小地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消遣,就只有平常對著沙包練練拳,剛巧他也想找個真人試試自己的拳頭硬不硬。
葉念琛也聽出來宋偉傑聲音裡頭濃濃的諷刺意味,只是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只好求助這個醫生。
“阿杰,我這有個病人,你現在有空能來看看麼?”葉念琛央求著。
“誰?郝順心?”宋偉傑直接反應就是那個讓他沒有半點好感的女人,他當年就不知道這葉念琛喜歡那個女人什麼,最後只能說他的眼睛是被蒼蠅給糊住了,把母豬當做貂蟬一樣當個寶,倒是把金鑲玉當成草。
一想到郝順心,宋偉傑就越發的來氣。
“我告訴你,葉念琛,要是那女人,我覺得還是早死早安生,你葉家不是有的是錢麼,送醫院啊,專家會診啊!要是那樣都治不好的話,那你找我這個沒啥用處的醫生幹嘛,直接入土為安唄,對了,她要是入土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會親自捧個千百朵的白菊花去祭拜她,為這個世界少了一個禍害而感到高興!”
宋偉傑像是竹筒倒豆子地說著。
“不是她。”葉念琛聽著宋偉傑把話說完,他知道,宋偉傑還有其他的人都不是挺待見的郝順心的,可他不知道,那麼善解人意的順心,他們怎麼都不能接受呢!就因為她和他們的背景相差甚遠?!
“那是誰?”
“莫如意。”
葉念琛咬著牙,對著宋偉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