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別想給我偷懶。”風等五人不由齊齊搖頭,也懶的跟他說轉身就欲去收拾殘局,古皓然突然又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後不許給任何人說,包括我爹孃也不行,記住沒有?”
風等笑了笑道:“少爺,我們是你的護衛,不是其他人的。”說罷,幾人轉身就離開了。
古皓然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復又抬頭看向蝶衣所在的方向,剛才那人一身孤獨的站在船邊,一身的殺氣令人膽寒,但是卻更讓人心痛,更讓人想在那個時候接近她,破開那濃烈的淹沒她的厲氣,把她抓到人間來,而不是任由她在地獄。
古皓然揉了揉痠痛的身子,突然啞然失笑,自己什麼時候有這些想法了?是同情嗎?那個女人強悍成那樣,那還需要自己去同情?要是那女子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怕不在被扔一次水,真是腦袋發燒,還是想想怎麼制服這野貓,不,野獅子的辦法是好,皺了皺眉欲先去裹傷,船尾上柳突然大聲道:“少爺,你來看這裡。”
古皓然聞聲與風等都走了過去,只見退散乾淨的河面上漂浮著一艘小船,上面放著一個點燃的燈籠,燈籠下壓著張紙,而船上則是一船金銀珠寶和一個人頭,靈小心的鉤攏小船取來信籤,看無異樣方遞給古皓然。
古皓然大略的看了一眼,冷笑一聲便把信籤順手給了茗清,轉身就朝船艙走去,茗清等一看,方知此是來賠禮道歉的,不知道那個寨子,新提升的二當家急於立功,沒有打聽清楚就跑來動手,等大寨主知道物件,雙方已經動上手了,忙招回自己的人馬後,送上一船金銀和二當家的人頭,面也不敢見一個就溜了,信上再三道歉說是魯莽了。
風看了一眼後冷聲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雖然魯莽,好在我們並沒有傷亡,這份歉禮我帶我家少爺收下了,以後招子放亮點。”
話音落下登時有人介面道:“謝謝古少爺原諒,以後古少爺過水,我們自當往來護送。”說完只聽見一聲水聲輕響,想是留守的人聽見風的回覆,往回報信去了。
房間裡蝶衣脫去一身血紅的衣裙,搓洗著被血染紅的雙手,今日用尖刀實在不怎麼趁手,本來可以完全不受傷的,少不得也掛了兩處,看著受傷的手臂和腰間,蝶衣不由想起那個不怕她的古皓然。
想著那傢伙的挑釁,蝶衣實在是覺得有點不知好歹,要換以前任何時候,有人敢這麼挑釁自己,一早就被送到閻王那裡去了,難得這次居然放過了這個傢伙,想到那傢伙見到自己殺了那麼多人後,面上不是懼怕而是憤怒的指責自己,功夫那麼好卻不跟他打,就讓人覺得像是一塊豆腐在與利劍叫囂,連殺人的心都起不了。
蝶衣按了按手臂上的傷口,自己無意識要遮掩過去的一切,生活是因為有了過去才有現在,磨滅不了也忘記不了,強就是強弱就是弱,該怎麼過就怎麼過,藏著捏著不敢或者不想以往,那是弱者的行為,不是她蝶衣的作風。不過若能這樣就把那煩人的人嚇退到也不是什麼壞事,要他知道他娶的妻子並不是一個好人,要他知道這才是她的本性,才是她以前的生活,自己來不了虛假,是什麼就是什麼,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那就讓他在最初就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夜洗洗刷刷的聲音持續不絕,第二日早上蝶衣邁出門口,門前柳正在收拾欄杆,一見蝶衣出來先微微一楞後忙道:“少夫人早。”蝶衣抬眼看了柳一眼,轉身便緩緩走開,柳也沒想過蝶衣會有什麼回答,當下低下頭繼續他手中的事情,彷彿昨晚經歷的不過是個小遊戲而已。
[正文:第十一章 走著瞧]
蝶衣看了一眼茗清道:“過來。”茗清忙回神答應一聲就往過走。
古皓然一見頓時不滿道:“茗清,你搞什麼,沒聽見本少爺在叫你?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過來,我還等著吃你端來的東西。”
茗清頓時楞住,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蝶衣,又看了看正醞釀怒氣的古皓然,和旁邊看戲的風,當下對著古皓然尷尬的一笑,刺溜小跑到蝶衣身邊一臉獻媚的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茗清一定竭力辦好。恩,少夫人,這才洗好的果子,吃了對面板好,少夫人先嚐嘗。”
噗嗤,一聲極輕微的笑聲從古皓然身旁傳來,風未等古皓然發怒,一躍而起道:“少爺,我還有其他的事我先去處理。”頓時快步就跑了,經過蝶衣身旁還不忘站好身子,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早。”
這廂古皓然的臉已經鐵青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快手快腳逃走的風,又瞪著賣主求榮的茗清,茗清一臉鎮定的看著蝶衣,手卻在身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