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麻煩。”
周宴卿點頭。
“我看見有人在井口裝軲轆的。”
喬明瑾點頭:“家用裝軲轆的少。倒不如這樣方便。那桶還得做的重些的才好汲水,那樣一裝一放也很費時間,也並不省力多少。況且裝軲轆的井都挖得深。我這井才挖了十來尺就出水了,現在這儲了水,水面到井口也就六七尺的距離,繩子沒拉幾下水桶就上來了,又快又輕省,裝那東西幹嘛。”
她原來的老家極少人裝軲轆,倒是家家砌個半米高的石樁子裝水閥的人多的很。
那東西要裝起來也便利得很,這年頭要做起來也不難。只是她也不耐煩去弄。她家就三人,用不了多少水,這樣打水也便利得很。
天氣熱,煮水的壺也沒了,也不想喝熱茶,兩人便喝了幾口從作坊拿來的綠豆湯,齊齊歪在廊下未壞得徹底的躺椅上說話。
嶽仲堯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他的妻子躺在藤條椅上昏昏欲睡,而那週六爺則躺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兩人靠得極近,那週六爺那樣溫柔地側著身看著他的妻子,眼睛不眨一眨。
落在他的眼裡,刺痛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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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勸退
喬明瑾自午飯後就有些犯困,昨夜裡一直沒睡實。
這會躺在搖椅上,旁邊又有周宴卿細語輕言,覺得很是安心,不一會眼皮就重了。
周宴卿從沒看過喬明瑾這副模樣。
往常這女子都是淡淡的,連笑起來都帶著一股疏離,在他面前應對得體,展盡了主家的彬彬有禮,如今在他面前卻露出了難得的小女兒之態。
讓他覺得又歡喜又窩心。
喬明瑾平躺著,身上蓋了一件薄被,犯困後,頭略向周宴卿那邊歪去。而周宴卿一直面對著她側躺著,眼神不離。
這一副情景美好的像畫一樣。刺痛了嶽仲堯的心。痛得他幾近不能呼吸,躬著身釘在那裡,眼神呆滯,神飛九天。
雲錦斜睇了他一眼,抱著東西便抬腿走了進去。
要說往常對他還有兩分同情,如今看見他真真是堵澀於心。多大的人了,還被老孃拿捏在手裡。
“回來了?”周宴卿直起身熱絡地朝雲錦打著招呼。
如今的招呼裡多了幾分親熱。
周宴卿跟雲錦打完招呼又朝院中揚聲道:“都死人吶?還不去搬東西!”
話音剛落,遠遠躲在某一處的石頭和車伕,縮頭縮腦,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喬明瑾聽到話音也直起身來,眼神恢復了幾許清明。
“不需要你。有我們就行。要不你進廂房去睡一會吧。”
周宴卿幫她拉了一把差點抖落到地上的薄被。
“沒事。晚上再早些睡。”
“不需要你去搬,你只管在屋裡歸置就行。”雲錦也體貼地對她說道。
喬明瑾想了想,點頭應了。又指揮著幾個人把東西搬到一間閒置著的廂房。
幾個人都發現了嶽仲堯,只是並沒人跟他打招呼。喬明瑾也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嶽仲堯只覺那一眼,陌生疏離至極。若萬箭穿心。
好在他定力還不錯,痛歸痛,面上卻不願表露出來。這是他妻女的家,憑什麼他要像個外人一樣?
神情自若地跟著搬東西,來回幾趟。又按著喬明瑾的話,把東西一一各歸各處。
嶽仲堯一手抱著個大砂鍋,一手拎著個大鐵鍋抬腿往廚房走。
周宴卿看了他一眼,也拎了兩件廚房的物什跟在後面。
廚房裡。物什都被砸壞了,好在灶爐都還好,不用再重砌,買了新的物什擱置在上面就能開火做飯。
待嶽仲堯把東西放好,轉身,就看到周宴卿也正抱著一捆碗碟站在他身後。
兩人對視。
誰都不肯先移開目光。這似乎是男人的對決。
周宴卿眼神精明。長身玉立,錦衣華服襯得整個人風度翩翩。讓人不容忽視。
而嶽仲堯面色沒有周宴卿的白皙,身上也只是粗棉布做成的藏青短打。灰撲撲的布鞋,典型的莊稼人打扮。但好在他高大槐梧,又在戰場上歷練過,眼神犀利,在周宴卿面前也並不弱幾分。
兩人都沒有開口。都在打量對方。
兵家有云:以靜制動,誰先動誰先輸。
而這兩人明顯誰都不是願意服輸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