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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安,皇子孝則大鄢興!便是百年千年子孫看來也只會拍案而起,沐浴焚香,為曾有這樣的祖宗而血脈沸騰!
天地憐有情,不是不應只因不真,心到真處,自能乾坤倒轉,禍熄福致!
沐清漓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拜了多久,更不知道周身發生了,她只知道,她希望天地能聞她心海之聲,若可選擇,她寧願自己與那人平分壽命,她不要天長地久,她不要百歲福壽,她只要有他相伴的點滴歲月,天若有情,就該感這一腔真情。
暮色染了天,月色沉了夜,燈火滅了黑暗,時間在指尖流轉,嬪妃一個又一個倒下,可沐清漓卻始終不為所動,只跪在太廟不遠的靈臺觀內,看著主位上的神佛。
直到,殿外有太監大喊:“天佑我皇!龍體無礙!”
那一夜,整個後宮都在歡呼雀躍,各個宮門皆是正門大開,供果香案設與院內主僕朝拜,感念上蒼。
——————尾聲————
感受著微涼的手指拂過自己的額角,沐清漓笑了:“皇上還摸,都多少遍了,你還太虛歇著吧。”
語落將男子瘦弱無力的手掌放進了錦被,又怕他寒冷,故而又加了一個湯婆子放在了男子的腳邊。
祁銘琰老實不動,一雙眼睛卻仍舊不離女子額前的傷痕,沐清漓無奈:“都說了,沒事,你是怕我留下疤痕不美了還是怎樣?”
“清漓”他輕聲喚她,那額頭的傷痕他自然也知道是因何而來。
“皇上要覺得不好意思,那便早點好起來,不然你就會是唯一一個所有後妃額頭都有傷的皇帝。好起來以後,記得每個宮中的嬪妃都要親自去送藥。”
帝王勉強展唇
輕拍著男子太過虛弱的身子,眼見帝王再次睡去,那尊貴的娘娘將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之上,那裡是跳動的生命,他還在她的身邊,他沒有離開
是的,大鄢國的帝王被拉了回來,曾經的曾經原以為只有自己一人的世界,如今竟然裝滿了人,尤其當帝王再次見到自己那應該已經下葬的兒子時,更覺得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是上蒼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很大很大的玩笑,可這玩笑最終讓你怨不起來。
漸漸爬滿迎春花的水榭遊廊,祁銘琰伸手感受著屬於二三月的陽光,冬日過去了,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撫摸著在自己懷中小憩的女子,心裡卻是滿的,再也裝不下任何:“清漓,總覺得在做夢。”一切的一切都那般的不真實。
“皇上多做夢總是好的,可以多休息,你現在雖然穩定了,可顧太醫的警告皇上還是該記著,紫燭是斷不了了,受損的心脈也要小心調養,再則”
沐清漓想提醒男人一番,希望他能更加愛惜自己,卻沒曾想那帝王竟然忽然將以唇封住了她的口,而後便是深情的一吻。
“二十年,夠了,夠朕帶著清漓看錦繡江山的。”
他輕咬著她可愛的耳廓,在她的世界裡低語,老天奪走了他二十多年,折磨了他二十多年,而今又送給了他二十年,這樣該是多大的恩賜?
“皇上,該回宮了。”沐清漓沒想到他會忽然與她曖昧,面容上不免有些侷促,可那感動呢?
“清漓那麼急著回宮做什麼?在這裡也可以”帝王抬眼望著慌忙起身的女子,他的清漓總是有丈夫的堅毅也有女子的嬌羞。
他這話中意思,沐清漓豈會不知他是故意而為:“皇上若是不想下次再出來,那臣妾也不說什麼。”
帝王輕笑,卻因為動作過大引得一陣輕咳。
沐清漓氣惱,又管不住自己不去關心,只還沒彎腰,又被帝王拉進了懷中:“清漓,該怎麼辦,如此的幸福,該怎麼辦”
緊緊抱著女子柔軟的身子,一張臉皆伏在了對方的頸項間,捨不得,不管如何都捨不得再放。
“父皇,父皇!!”跌踵而至的皇子皇女們並不理會自己父母在做什麼,完全不顧嬤嬤們的攔阻,橫衝直撞的衝進了亭臺,驚的卻是情濃意切的男女。
沐清漓慌忙不著痕跡的離了帝王的身子,接了第一個衝進自己懷抱的錦靈,那個失而復得的孩子,她與景闌的孩子:“彆著急彆著急,小心摔著。”
語還未落那盈月也已經衝進了自己母妃的懷抱,手裡舉著的則是五色的紙鶴:“母妃母妃!太傅說紙鶴折的越多,許願就越靈,要是掛在病人床邊,病人就能很快康復,所以,我和皇兄還有皇姐折了整整一大籃子,你看你看!父皇的病一定能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