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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聖上。”沐清漓起身,桂花隨之落下,沾染了灰,洩漏的卻是主人的紛亂情思,她如何能讓這樣的若是存在?

“無需自己嚇唬自己,那夜的香料是特別調製了,只要我們不說,他永遠不會懷疑靈兒的血脈,至於靈兒的日後,只要抓住他的心就沒什麼怕的。”

見自家小姐情緒有些激動,抱琴示意幽竹別再說了,再則,這裡也並不是什麼說話的好地方:“小姐,幽竹是一時糊塗了,您別多想了。”

話是這樣說了,可她沐清漓的一腔心緒哪裡就能安了呢?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激烈的情緒?如何又會在聽到那句他若是知道後心中大亂?她在害怕什麼?

她不知道,似乎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但她又只能選擇不去面對,就如無數個與那人平靜相擁的夜晚一般她必須讓自己什麼也不去想。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不去想,所以她忽略了,或者說這裡的人都忽略了那枝葉繁茂的桂花林後還立著一個人,一個面容失了血色,甚至只能以手扶住樹木枝幹而立的男子身影。

那緊緊扣住心口的修長手指,那一對被無盡驚濤、慌亂與悲鳴的寒譚眼眸彷彿被無情揉碎了一般,最後只剩下那不斷起伏的胸腔與嘴角緩慢益處的一絲血痕。

窒悶的,似乎就要失去僅有的全部生命力,祁銘琰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口可以那麼疼,疼到無法呼吸,疼到不管怎麼抓也還是不能抵抗,疼到世界都會瞬間變成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卻詭異的無法失去意識,耳朵裡那些清晰而又帶著鋒利刀柄的言語毫不留情的衝著心臟飛奔,鑽進血肉,瀰漫所有的感知。

明明穿著披風,卻讓他覺著身體掉進了暗無天日的冰湖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即便不想去分析,可那些東西還是從不曾有停下的一刻。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了椒房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對著見到她來的宮女說:“若不想被砍了,便當朕從沒來過。”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屏退所有的侍從。

他只知道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疼的,可那疼痛和他渴望紫竹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那是要把靈魂也掏空了的撕扯,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的叫囂還有那血脈中不斷掙扎的液體。

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可卻怎麼也找不到宣洩的地方。他就只是想要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什麼也聽不到的地方,聽錯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聽錯了才是。

“皇上!”芙荷搖晃著身前完全失了魂魄一般的男子,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喊了他多少遍。原本她是還在因為這樣難得的巧遇而心中一陣歡喜的她此時還如何顧及自己的身份。

“皇皇上!”可沒曾想人沒有搖醒,卻眼睜睜看著那面色蒼白到極盡透明的男子從口中益處了一股鮮血,當時便是大驚失色。

而正好得到‘皇上似乎不對’訊息後找到自家主子的孫德海看到的也正好就是這萬分驚險的一幕,哪裡還能顧及,幾個箭步直奔到祁銘琰身前,一把將其護在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芙荷姑娘這又是何必!”

作者有話要說:

☆、誰是誰的折磨

這樣的質疑,讓芙荷沒有絲毫的動搖,她的眼目是專注的,只專注於一人,那人就像開在她枯竭生命裡最美麗的白色花朵,現如今,那聖潔尊貴而又稀有的花朵卻沾染了血,她要如何能自持。

“孫總管你,皇上怕是哪裡不適!”她想要去扶他,但這裡的人卻沒有一個會讓她靠近,只因她是芙荷,她是太后最近身的人。

孫德海何用她說,那轟然倒下的身子根本就是最有力的說辭:“皇上!”

皇上?祁銘琰不知道誰才是皇上,更不知道又是誰在喊他,看不見聽不見也不要去思索就是他現在唯一渴求的。

清漓,他的清漓

空氣窒息而緊張的椒磬殿寂靜的可怕,太醫顧長清搭著明黃錦榻上一男子的臂彎,眉頭卻皺的讓人緊張。抬眼看了看那已經完全沒了血色,白皙到似要消散了的容顏,尤其在目光落在那微微泛著青紫的修長指節之上時,心裡更是一緊。

“顧太醫,如何,皇上這是”孫德海的面色是焦躁的,他比誰都清楚,床上的人一旦有個什麼,那這天下

“原本也是在意料之內,皇上的身子本就只是老臣沒想到快了那麼多,原先還好好的,何以現在心脈受損到這樣?皇上到底這是遇到了什麼事?”

一聽這話,孫德海整個身子都是一窒,他擔心的還是幾個月前他就隱隱不安的,現在:“在這樣的皇宮裡,即便是好好的人也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