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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景,瞅了幾眼卻不曾見有人經過那窗。

不覺有些好笑,他祁銘琰何時竟也做起這樣的行為來了,可算是偷香?思及此,緊繃了一天的面容也隨之緩和,迎著清輝的月光,顯得整個人都似乎多了一層溫潤與親和之感。

而待他進入內室之時,正看到主僕三人在說笑。

“主子,你這頭髮真漂亮。”幽竹手裡拿著沐清漓的一簇頭髮,細心的擦拭著,一張臉上滿是嬉笑盈盈之色,好一副愛不釋手的姿態。

沐清漓微笑道:“這話你自己可記得說了多少回了?你不覺得怎樣,可想過我卻是聽得膩了。”

“切,小姐,我向來都是聽人說,這天下女子都喜歡人贊她美豔的,怎就您不和群了。”

“我若合了那天下女子,那天下女子豈不都是我了。”許是覺得有些乏了,沐清漓以手拄頭閉了眼,算是歇歇神。

自進入十月以後,她便總是覺得睏乏,有了身子果真是不能與往昔相比了。

幽竹邊為主子擦著潮溼的頭髮,邊細細品味著剛才那一席話,不禁鬧道:“抱琴,你不覺得咱們的小姐都可以去做那教席先生了嗎?說的話都是有道道的。”

抱琴邊輕輕用檀木梳子將沐清漓那一頭烏黑亮澤的秀髮捋順,邊耐心的為那個總是不長心的丫頭解釋道:

“幽竹,不是小姐說的怎樣,是你理解的怎樣,小姐這話的意思啊,是說一個女子若是都和天下間女子一般的想法一般的行為,那麼,天下的女子都是你,那我問你,如若這般,你和天下女子又有什麼差別?不過是披著不一樣皮囊的一個人,這樣的人還有什麼意思?抓每個都是一樣的,你不厭煩啊,我若是男人我也厭煩。”

“我就說咱們小姐怎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感情是她和天下的女子都不一樣,這我以後也要多與小姐學學,來日也好得一個翩翩公子與我喜結連理,讓他見我也與天下女子不同。”

聽了幽竹這話,閉目養神的沐清漓也不禁笑了,雖仍不曾睜眼卻難得好心情的回了一句:“這丫頭,可是留不住了,也不知害臊到著急起這樣的事情來了。”

幽竹嘟嘴囁嗔道:“小姐,你看你,人家難得與你說點女孩子家家的體己話,你怎還和抱琴一起笑話我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她這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惹得一屋子裡的人都笑了,連帶的本有點睏倦的沐清漓也沒了睡意。

即便是站在廳房遠遠望著這主僕三人的祁銘琰也不禁被這氣氛感染,不由笑了起來,只這不笑還好,一笑反驚動了裡間的人。

機警的抱琴厲聲嗔道:“誰!是誰在外間?”

祁銘琰知道自己是打破了這歡喜,不覺有些可惜。見沒人回應,連幽竹也不由得有些心裡發慌,靠向了自家主子用自己的身子將沐清漓擋了起來。

“可是容夫人在外間?”抱琴試探性的又問了一聲,不是她們小心,而是現如今,由不得她們不小心,她們存在的本身就是隨時都有可能引來殺身的禍端。

“是我。”祁銘琰伸手挑起了素青色的軟簾,抬步進了內室。三人抬首望去但見,一身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腰間束著金絲攢花結長穗宮絛,配著一塊和田青白玉帶通天孔小玉蟬,面容俊朗通體瀰漫溫潤之色的年輕男子,此人不是當今皇上又是誰?

抱琴與幽竹當下便是一驚,緩過神來的第一個舉動便是趕忙行禮:“祁公子”

“不用了,起身吧。”祁銘琰適時的阻止,他到不想因為他的到來而打擾了這樣難得的歡喜。

果然,在對上男人的那溫和的面容之時,幽竹與抱琴皆是一愣,似有驚疑的一直望著男人自若的行到了窗下的軟榻上。那通身的氣度,還哪裡有她們所熟悉的身影?雖只那一瞬,但他們真真以為孝謹皇帝又回來了,那個總是帶著溫和氣息的皇上又回來了。

見兩個丫頭皆是望著他愣在了原地,祁銘琰有些好笑,分明剛才都是自在歡喜的樣貌,怎麼現如今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因而笑問道:“怎麼?不打算給朕倒杯水?”

別說是抱琴與幽竹,即便是披散著一頭墨色瀑布的沐清漓也是滿目流轉著琉璃色澤,那裡面寫著明顯的眷戀。

“奴婢該死,是奴婢疏忽了。”抱琴首先反應了過來,恭敬彎身,退了幾步後方去準備杯盞,幽竹也隨後而去。

“天漸漸也涼了,你身子也才好些,小心著了寒。”祁銘琰見沐清漓只是望著他,心中不由得一暖,起身隨手拿起了幽竹適才拿著的棉帕子,親自為她擦拭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