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太沉重
她沐清漓到是真的成了眾矢之地了,好一個雨露均霑!這侍寢皆當是她願意的嗎?如若能選擇,她有多少個夜晚,到是希望自己是死了的!如果那人真的要她侍寢,她又應當如何?
一波心事未平卻是一波又起。
只是,讓沐清漓與眾人沒曾想到的是,連續兩日後宮都是平靜的,皇上並沒有如后妃揣測的一般翻任何一人的牌子。不但如此,皇上也未曾踏進任何一位后妃的寢殿。
就在沐清漓也不得不思索的時候,宮中掀起了另一番風浪。頓時壓下了因沐容華勝寵而帶起的風浪。崇德帝君身體抱恙,高熱不退。一時,前朝與後宮皆是陣腳大亂,太后下令為了皇帝安危,除了御醫與幾名近身侍疾,外人均不得恣意覲見驚擾聖駕。
此番光景卻不知該讓她沐清漓如何思索。
“小姐,皇上怎麼說病就病了,而且聽說連皇后也不能侍疾,這也太太蹊蹺了吧?”這也怪不得她幽竹這般想,畢竟那個男人可是能帶著人飛上飛下的存在啊,而且這病來的也太突然了,說來就來,還不讓任何人靠近,怎麼想都覺得有蹊蹺。
“這樣的話,也只得在這裡說說,那邊的事不是我們隨意揣測的。”這事,沐清漓根本無法抓住頭緒,別說是她,即便是前朝翹首觀望的各大勢力也是完全鬧不明白這忽然是唱的哪一齣。
只得希望身在內宮的勢力能傳出個一二的訊息,但是,既然太后親自出面鎮壓,這其中的內情又是哪裡能隨便得到的?明明已經緩和下去的政治朝局又有了蠢蠢欲動的架勢。
“丞相大人,這這宮裡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這氣氛總覺著不對啊。”身著常服屬於烏氏範圍的各職官員相續聚首。
“就是啊,大人,這莊妃娘娘在內宮也時常與太后在一起,總該會有些什麼訊息;流出來啊。”
“訊息?你們問我有何用?不過都是一幫不中用的,能有什麼訊息流出來!”當朝丞相烏實崚面色上的不悅是顯而易見的,如今要擔心的又哪裡只是這一件事情。
他那個即便兒子死了還是穩坐太后寶椅的妹妹是什麼想法他也摸不透了,她是在和他玩揣著明白裝糊塗嗎?真若那樣,這烏氏的後宮怕是真的要早日換天。
只是,這最最摸不透的還是那個更加霧裡看花的帝王,到底有著怎樣的能力?這病是真又是假?或者又是什麼別的算計,畢竟現在朝局每天都在發生變化!
“大人,看後宮的架勢,這皇上病的應當不輕,這興許是個機會,趁著他還沒有任何子嗣,如今根基不穩,事成也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是啊,大人,這個新皇的身子骨依我原先看著許是也沒比孝謹皇帝好到哪裡,早動手早安穩,王氏出了一個皇后,政局會變啊,再則,我總覺著這新帝摸不透,讓人心裡不安生。”
這邊你一句我一句言語不斷,可穩坐在正坐之上的當朝丞相卻一直未表態,只是臉色沉鬱的有些嚇人,半晌才道:
“先看著情況,太后還是不是我們一族的還是個問題,不能輕舉妄動。”
安靜異常的椒磬殿御用寢殿內瀰漫著奇異的芬芳,孫德海眼見著蠟燭已經燃了一半趕忙將其熄滅。
看了眼那個已經發熱兩日的帝王,心裡堵塞異常:“顧太醫,怎麼樣?這熱度可下去一些?”
“孫公公莫急,沒有再升上去,只是這外傷我能醫治,可皇上心中不痛快我卻是”始終負責為祁銘琰照理身子的太醫顧明收了藥箱,將男子手腕處的傷痕用衣袖蓋上,侍疾?這樣的皇上讓誰看見了怕都會掀起一場驚濤駭浪吧。
“我豈會不知皇上這病來的”孫德海話未說完,卻被一個行將進來的華服婦人的到來打斷。
眾人一見太后親臨,皆是心中一驚紛紛下拜:“太后萬安。”
只這當朝太后卻並未理會跪了一地的人,只行到紅木雕雲紋嵌理石羅漢床邊,臉色有些不豫:“哀家把皇上交給你們,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可見都是該死!”
“太后息怒。”
“息怒?哀家要怎麼息怒?現如今前朝有多少人等著鑽空子呢?如有任何閃失你們誰擔待的起!”
顧明低頭俯地:“太后放心,皇上並無大礙,只是身子底子有些虛,傷口引起的發炎,調理一二便能痊癒。”
“怎麼?你這話哀家聽著到是像在指責這都是哀家的不是嗎?!顧太醫還真是越發的和皇帝是一條心的了!”在這裡的人,又有誰不是知道內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