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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眾人見自己主子這般模樣也是心裡明白,皆不知如何言語。一室之內卻是寂靜無聲,直至外出的趙至善回到了暖閣。

“主子。”

“怎麼樣?外面可有什麼情況?”沐清漓見趙至善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杯盞,面有焦色的問著,畢竟——皇帝受傷絕對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被人發現,那就是天要裂縫了。

‘扶你坐上帝位的是誰?’劉三喜的話還清晰的在她的耳邊,可沐清漓卻根本無法確定這句話裡的那個誰到底指誰。

原本她以為自己至少應該是瞭解朝局的,現如今卻是越看越糊塗。太后還有烏氏一門都是大鄢國舉足輕重的絕大勢力,但這些勢力裡到底哪一個才是他祁銘琰的真正幫手?不知情或者被利用了的太后?亦或者是那烏氏?或者說應該還有一派隱匿的勢力。

她看不明白,這個內宮之中彷彿就是一盤被攪亂的漿糊一般,怕是連局裡人也不過是模稜兩可。可推動這些的人又到底想幹什麼?太后,景闌的母親她沐清漓的母親如果認為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可以解釋嗎?

太后疼愛當年的慶王如同己出,如同己出

“主子,這外面確實是出事了,今早怡園殿的施容華被——被晉封了。”趙至善小心的解釋著自己得來的訊息。

可沐清漓聽了這話心中卻是一愣:“因何晉封?”

“昨晚昨晚施容華侍寢了,今早內間已經將落紅(處子之血稱落紅)呈出,皇上晨起也是從怡園殿出來的,聖上特封施氏四品容華升從三品德妤。”

“侍寢”沐清漓在聽到侍寢兩字後便只覺著心裡有個什麼東西掉了下來,那感覺來的奇怪,那是她從沒有感受過的情愫。而那在窗戶下壓下去的思慮也漸漸抬頭,一股說不清的懊惱油然而生。

果真的是白白擔心的,一個隱藏著一身好武藝的人怎會有什麼?即便是真傷著了,也不過是看著唬人的事情,不是好好的照舊如常嗎!

“主子?”抱琴見沐清漓只愣愣的不說話,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不免開口喚了一聲。

沐清漓心中紛亂,哪裡想到就在這時外面竟然有太監來報,皇上朝這邊來了。一對繡眉不禁微皺。

祁銘琰進門的時候見著的就是臉色極為平靜的女子,原本他還擔心她會因為夜間的事情而心有恐慌呢,卻是真的是小看了他的清漓不是。

“清漓,果真與一般女子不同。”並未在意到暖閣中的氣氛,祁銘琰眼裡心裡都只有那一人。那清麗嬌柔卻又不失一股傲氣的容顏每一分每一處都是他歡喜的,不禁伸手想要去撫她的臉頰。

可手還未到,女子卻轉了頭避開了,落在指尖的也不過是步搖那冰涼生硬的寒氣。微愣一瞬卻並沒有生氣,也是自己見好不知道收了,他的清漓才對他好些今又不長記性了。

“今天朕閒著,所以想著來陪你。”說著自己撩起繡紋精巧華貴的袍角坐在了沐清漓的對面。

“嬪妾是應該感念的。”沐清漓見他坐過來,自己起身踱步到了書架處,隨手取下了一本詩集,就近坐在了軟椅上,微靠著看書,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

祁銘琰見她這樣卻是唇角微揚,笑了,也不計較她那明顯避讓開他的行為,自己也提腿歪在了暖塌上,身子確實是疲累的,將近折騰了一夜,早上還要趕著上朝,帝王的尊貴卻也是辛苦的,可只要有這人在卻也奇妙的安逸,故而自行靠著薑黃色大迎枕躺著看她:

“清漓這樣到像是生氣了。”

“皇上這話說的極為沒有道理,您來看嬪妾,我又如何要生氣?這可是多少宮裡的女子都盼著的殊榮不是。”沐清漓句句清晰的回道,可那翻書的玉指卻是略微洩露了主人的情緒。

祁銘琰笑著閉了眼,並沒有注意到那些微的變化,只自嘲道:“呵殊榮都搶著要這殊榮,只清漓卻是從不會以為此好”

沐清漓哪裡就想到他沒來由的竟然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著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是的,她知道自己的行為,她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告訴他自己不喜歡他,甚至恨他,這一點他應該也是知道的。但是,即便是生氣,即便是惱怒,他卻從沒有一次當著她的面說過這樣的話。

而那話裡的淒涼沒來的讓沐清漓想到了皇后王琳與她說的那句話:女人都是悲哀的,愛上一個不怎麼愛自己男人的女人更是悲哀的。那麼,男人呢?

祁銘琰至少應該是真的喜歡她的吧,畢竟在那人的眼中她總能找到景闌看她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