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征服?她知道自己從不曾真的征服了那個賤種!
見他微微楚眉,心中升起的火焰算是熄滅了一半,不管你是什麼,走到哪一步,這一生,除了還債你就不要想著能逃離我的桎梏。
“皇帝,見了哀家為何不行禮?”
祁銘琰緩了緩忽然從周身竄出的一陣疼痛,對上了坐在他面前的女人,他名義上的母后。成明二二五年受寵一時的文妃因與侍衛行苟且之事,被告發,皇帝震怒下詔宮規處死,溫氏一族因此也受到了牽連。
而後,由於皇族血統的保障,他才一歲的弟弟參與了滴血認親,答案毫無懸念,皇十子並非龍脈,被宮人溺死。一年後,他的父皇,也就是當時的成明帝下詔,將八歲的他過繼於皇后教養,從那以後,一切都變了模樣。
一個受皇帝寵幸,還有兩子身為貴妃的女人,會去和一個侍衛苟且,這樣的事情,到底做的理由是什麼?自古以來在這深宮之中,果真只有一個王道,那便是帝王,帝王覺得是什麼,什麼便是最終的答案。
但是,他現在坐在了帝王的寶座上,卻仍舊覺得可笑
緩緩下拜,望著那塊塊三尺見方大青石磚,打磨光滑,拼貼無縫,中間光潔如鏡,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雲紋圖案,能照清影的大理石,在這裡的一切都是奢華的,奢華的讓人無法正常的喘息。
仍舊不言語,她想聽什麼?在這個時候她要的不過就是他向她下跪,給,為什麼不給,至少在他從她手中奪來自己應該有的一切之前,他沒有理由不做。
“皇帝這樣,到是讓哀家吃驚,本來哀家也沒奢望過皇帝會給哀家請安。”見皇帝果真在他面前依言下跪,皇太后的臉上升起了異色,並沒有讓跪著的帝王起身,反而對這難得的恭順升起了另一番計較。
“不知道皇帝到底是從哪裡回來?竟轉了性子一般,叫哀家心中有些惶恐了。”
他怎會不知她話中意思:“太后,都親到椒磬殿為朕掌燭要的不就是這個嗎。”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呼吸,從脊背處再次傳出的一波陰寒之氣,漸漸擴散開來,雖是八月的天氣,可他卻絲毫溫暖也感觸不到,周身血脈也開始漸漸停滯,化成前赴後繼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的身體,現在想要什麼。
同樣沒有溫度的細汗已經開始瀰漫,攪擾著他正常的呼吸,身體上的衣服都開始成為一種負擔,這個時候最好用的真氣也不過是種擺設。
而跪在大理石地面上不停磕頭的孫德海在聽到‘掌燭’兩字後,以是立時停下了身上的動作,一臉驚慌的望著那個如他一般跪在聖母皇太后面前的大鄢國帝王,在看到那無法掩飾的僵硬以後心下便是明白。
“奴才請求皇太后息怒,請皇太后息怒!”他的主子是大鄢國的皇帝,是整個國家最尊貴也最至高無上的存在。好好的一個天人一般的人物,怎就這般的被折損。只是,對於一個奴才的請求,身在高位的人從來便不需要在意。
可也就是如今的這份不在意,才鑄就了最終那樣的結局。自始自終便從來沒有誰可以凌駕於他祁銘琰之上。得到的都是他願意給的,他不願意給的,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全數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會說我們的男女主角是不是軟弱類?在這裡九月要交代,親,能站在江山頂端的人,有誰是軟弱的?大家放心往下看,九月定會為大家奉上一部強大的宮廷文。
☆、尊貴的可笑
“皇帝原是知道的,既知道,又何必這般不聽哀家之言?還是說,你想死在背叛哀家的人手中!”那些殺了他兒子想要攛掇皇位狼心狗肺的傢伙,至親?不,他們不是人,根本不是人!
她這一生唯一的牽掛,孝謹皇帝,他的景闌,她僅有的孩子!權利,既然想要這滔天權利,既然親手遏斷了她的全部,那便用他們的全部來償還。
自始至終,便沒有真正的情,救贖?上天從不曾給她救贖!所以,不管是誰,她都要報復,都一定要報復!
好一句:既知道,又何必這般不聽哀家之言。祁銘琰只覺滿心荒唐的可笑,祁銘佑,偉大的孝謹皇帝,若此時你還能聽到你那生母口中之言,可還覺得你所謂的“我願將帝王之位給你,讓你來換取自由”偉大?
帝王?自由?即便是他得到了天下最至高的地位,自由又何曾伴他左右?!所以,即便是死了,你也要永遠在陵寢中受著罪惡的煎熬。
我祁銘琰要這天下,只為一人!你,從不曾左右我,而你的母親也一樣,都要還回來,拿走的,都要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