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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太皇太后撫了撫額頭,道:“柔雅丫頭,怎麼穿成這樣,又遲遲不歸?”

柔雅一聽太皇太后的口氣,便知道事情應該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自從她聽從蘇簡的勸告,經常去太皇太后宮中走動,這位老太后不說對她十分寵愛,至少印象還算好,因此沒有要隨意責怪的意思,大約還是要將事情問清楚再作定奪的。

她非常坦然地向文衍看了一眼,而對方也以信任的目光做了回應。

接著柔雅拿出了一枚蠟丸,開啟,取出裡面的一張字紙,口中道:“妾身昨日宴席之間,取得一枚蠟丸,內藏字條,要臣妾今晨出宮相候,說是不然會有人有性命之憂。”她說著自嘲地笑笑,道:“皇上知道臣妾的脾性,總是覺得人人的性命都是要緊的,因此妾身清早就出宮,去了紙條上相約的地方守候,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接著有宮人來尋,妾身這便回來了。”

她說著,伸手欲將那張字紙交給文衍。正巧執素就站在她身邊,就從柔雅手中接過了那張字紙,低眉順眼地,作勢要交給文衍。誰知突然,執素將手中的字紙塞到口中,一口吞下。

這下變生不測,文衍“霍”地站起,道:“阻住她!”

可是已經晚了,當黃立手下的內侍上前捏住執素之口的時候,她口中已經空無一物,字紙已經被她吞入腹中了。

“大膽——”文衍怒喝了一聲。

一百六十八章 對質

文衍見此大怒,命人掌執素的嘴。施刑的宮人將執素拖到羲和宮的院子裡。只聽“啪啪”之聲不絕於耳,柔雅面上便閃過一絲不忍之色。

行刑還不到半柱香的時候,只聽執素在殿外含混不清地叫道:“求皇上饒命,奴婢有隱情相告。”

文衍尚未開言,李銀笙便懶懶地道:“能有什麼隱情呢?叫那宮人上來說說看罷!”

永彰也對文衍道:“既是如此,便命這宮人進來陳情,如果胡說八道,再罰便是。”

文衍臉色陰沉,但是還是卻不過永彰的情面,命人將執素喚進來。

此時執素兩側面頰已經高高腫起,嘴角邊有一絲血跡。她一進殿,便普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含混不清地道:“皇上,奴婢有隱情相告,求皇上看在奴婢乃是逼不得已,饒奴婢一條性命。”

“你說——”永彰越俎代庖地發話了。文衍立刻在後面加了一句,道:“若有半句虛假,則接著行刑!”

“是,”執素定了定心神,說:“啟稟皇上,其實是縣主命令奴婢,將那蠟丸中的字條吞下去的。”

“剛才奴婢隨縣主從宮外回來,縣主說怕她此次出宮會被人問起,一旦問起,縣主就會說乃是有人遞了蠟丸相邀。但是縣主命奴婢將她遞出的字紙吞下去,這樣就無證可查了。奴婢,奴婢剛才吞下的,乃是縣主以前所寫的一張字紙,不是什麼蠟丸密信啊!”

永彰奇道:“那你為何又將這隱情吐露了呢?”

執素哭道:“奴婢,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她這麼一說,文衍立即朝她惡狠狠地一瞪,執素恐懼之下,突然號哭道:“皇上饒命啊!奴婢受不住刑了啊!”她突然就如搗蔥似得在地上連連叩首。說:“皇上,皇上,奴婢說了實話,求皇上饒了奴婢一條賤命吧!”

李銀笙便輕輕地頷首,說:“這樣聽來似乎也有些可信!”

永彰便接著問:“那你說,今日你是在何處尋得柔雅縣主的,彼時柔雅縣主又在做什麼?”

柔雅忍不住便開口:“執素,不許信口雌黃——”

李銀笙微微一笑,道:“柔雅縣主未免也太沉不住氣了,這執素還未開口。你怎知她是要信口雌黃?”

柔雅冷笑一聲,說:“我今晨被人騙至宮外,眼下連唯一的證物都被這賤婢給吞了。我還能指望她說出什麼好話來?”眾人都知道柔雅說話素來文質彬彬的,此時連“賤婢”這等言語也罵出來了,想必是心中恚怒已極。

奇怪的是,太皇太后原已經半閉著眼,養神養了許久。聽了這句話,反而睜開眼,嘟噥了一句,“丫頭不急”

永彰沒聽清,問了一句:“太皇太后,您說什麼?”

卻久久再無聲息。過了一陣子,一陣淺淺的鼾聲傳了過來。

李銀笙幽怨地瞪了永彰一眼,似乎在嗔怪他將太皇太后請來坐鎮。文衍卻趕緊招呼太皇太后的隨侍宮人。將老人家扶到羲和宮內的臥室去休息,並且對所有人說:“都輕一點,太皇太后昨日勞累了一天,今日需要好好休息。”

羲和宮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