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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子頓無逃生之路,即使能勉強救回几子,然大勢已去,已無回力。

那一身素紫色群裳的婦人見了,不由得撫掌一笑,帶動髮髻上的珠串輕輕晃動,發出叮嚀之聲,“你這丫頭,真是越長大越聰明,再過些時日,哀家怕是什麼都要輸給你了。”雖是這麼說著,卻是面帶笑容,話語中滿是疼惜與寵溺之意。

這位衣著華而不奢,麗而不豔,妝容素淡的婦人,正是當朝太后,雖已年逾古稀,卻依舊神采斐然,眼中光芒深邃,精光透亮。

“太后娘娘過獎了,衣凰這點小伎倆,哪敢跟太后相比?”太后對面的女子低眉淺笑,甚是乖巧。

一身水色輕衫罩在淡紫色的長裙外,遙遙望去,朦朧氤氳,順柔的三千青絲長長垂下,只簡單地挑起兩邊的頭髮在鬢的後面束起,一隻鳳凰髮飾覆在頭頂的頭髮上,細長的鳳羽蔓延著鋪散開來,宛若一隻振翅欲飛的綵鳳。肌如凝脂,白皙若雪,細眉冰眸,儀態萬千。那不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卻在她柔美巧笑的眼眸之後,隱藏了幾分冷刻堅毅的神色,教人看了心下暗驚,不敢棄視。

太后聞言,微微沉了沉臉色道:“這裡沒有旁人,怎的還這麼生疏?你就別太后來太后去的了,叫姑奶奶吧。”

衣凰也不固執,大大方方地叫道:“姑奶奶。”

這一聲姑奶奶叫得可不假,當今太后慕氏正是出自當朝慕家,與右相慕古吟的父親乃是同胞兄妹,是以,按輩分來說,慕古吟該叫她一聲姑姑,那慕衣凰叫她姑奶奶便是沒錯了。

一旁的秋影見太后心情大好,便跟著笑道:“郡主真是聰慧過人,只是照著太后娘娘的《博弈論》學了些時日,便能有如此造詣,真叫奴婢們看著羨慕。”

“那是當然,衣凰可是我天朝建朝以來難得一見的奇才女子。”太后說著執起了衣凰的手握在手中,見衣凰只是微微低頭謙遜一笑,眼神卻清冽澄澈,毫無嬌氣,亦無卑亢之色,心裡不由得更加喜歡,當下眼神一定,側眸對秋影說道:“郡主難得進宮一次,你去將今早毓貴妃送給哀家的合意餅取來,讓郡主嚐嚐,哀家也正好與郡主好生聊聊。”

秋影一聽,當即心領神會,行了萬福,躬身退出了清思殿。

衣凰嘴角勾起一個很淺的弧度,清眸凝視著太后,太后一見這眼神,心下不由得微微一動,心知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哀家也不必與你兜圈子,近日來數次召你入宮陪哀家,又是賞花又是下棋的,其實是另有原因。”

“太后但說無妨。”

“哀家要你幫一個忙,但這件事關係重大,暫時不能讓他人知曉,包括右相,你可能做到?”太后說完,深沉的目光一抖,落在衣凰身上。

衣凰卻只是平靜地笑,“太后已經花了數日的時間考究衣凰,相信在太后心中,已經有了主張。”

太后一聽哈哈一笑,“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哀家喜歡。這些時日下來,哀家確實認定你就是合適的人選,哀家也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衣凰但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棋盤上的棋子。

“既然你早就知道哀家的心思,不妨再猜一猜所為何事。”太后似有意似無意地一顆顆撿起棋盤上的白子——那是衣凰的白子。

“衣凰愚鈍,猜不出。”

“你猜得出,只是不想說。”太后精明一笑,見棋盤上的白子已經全部撿起,便指了指剩下的黑子,對衣凰說道:“你只管大膽猜測便是,哀家不會怪你。”

衣凰低頭看了看棋盤,心中一凜,剩下的黑子蜿蜒鋪開,形狀直似一條——龍。

“太后心思縝密,棋高一著,衣凰認輸。”她竟然都沒有察覺,太后在什麼時候將自己的黑子擺成了龍的形狀,而自己竟大膽地將那條龍團團困住。平了平氣息,她淡然說道:“衣凰猜測,此事可是與皇上有關?”

太后聞言,先是讚許一笑,繼而沉沉太息。

“不錯,正是皇上。”提到皇上,太后的臉上顯現出深深的憂慮,眼神也慈善了許多,“近月來皇上的頭疼頑疾突然又犯,而且治不得愈,宮裡的太醫們也沒一個能診出個所以然來。哀家擔心,這怕不是普通的頭疼,你也知道,有些時候宮裡那些太醫不可盡信,須得找一位真正懂醫術又可信之人來試一試,哀家思來想去,覺得就只有你可以一信。聽說你自幼師從國寺大悲寺菩提院的長老玄清大師,他的一手慈悲醫術治癒萬民,想必你跟著他也學了不少東西,因此哀家想讓你為皇上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