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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朱、姜二位教祖現正大開門戶,發揚正教,家兄嚮往甚切,務望諸位姊姊哥哥代為援引,感恩不盡。”
眾人聞言,才知二人竟是前生愛侶,不由互相看了一眼。方要答話,飛虹已經覺察,知道把話說漏,慨然又道:“妹子適才並非隱而不吐,實以前生一念之差,為情所累,幾乎誤己誤人。家兄兵解以後,妹子想起前事,心如刀割。直到二次兵解以前,才知家師早已算定這場情孽,特意託了兩位道友暗護妹子,完了這段孽緣,然後重回家師門下。
這兩位師執一是韓仙子,一是前世家師,現已道成仙去的女仙杜菱洲,孽緣雖解,餘情尚在。又以家兄以前誤入旁門,雖未作惡,初拜銅井翁時,為煉旁門法術,曾造了好些無心之孽。他又眷念師恩,當乃師尸解以前,曾發宏願,情甘歷盡艱危,代師消解孽冤。
未等下山修積,便為妹子所誤。仇敵極其厲害,偏偏前師遺命,叫他轉世以後,前生法術不可使用;否則仍歸旁門,心願還是難了,雖蒙家師助他恢復本來,空有一身法力,並無用處。為此妹子查探出他投生之所,跟蹤尋來,與他成了同胞兄妹,以便助他成道,而免顧忌。適才因見諸位姊姊哥哥駕臨,難得有此仙緣,喜極忘形,無心洩漏,實則連家兄也只今春才知底細。實不相瞞,如非想從家師學道,不捨離開,妹子也已改投男身,成了他的兄弟了。”
說時,眾人見飛虹天真爛漫,依然言笑從容,若無其事,林安已早眼圈紅暈,似頗傷感,正朝眾人起立,想要下拜。被裘元一把拉住,說道:“以林兄的根骨人品,我想家師定加青眼。不過我們都是初入師門,人微言輕。最好能得一位如公冶真人的老前輩,一言立允。”南綺知裘元和自己一樣心熱面軟,又見他嘴裡說著話,眼卻望著自己,笑道:“元弟,你說這類模稜之言,有什意思?還不如不說呢。公冶真人乃林姊姊的師公,事若可行,也不會對我們說了,我看此事必有原因,也非無望,你對林兄說我們無不盡心,不比你說那些話好麼?”林氏兄妹聞言大喜,同起拜謝。
飛虹又道:“虞姊姊說得對,公冶仙師妹子也曾求過。他說:‘青城弟子預計當有十九人,目前人尚未齊,事固有望。我和朱道友曾有一句戲言,不願落他算中,最好能由他門下之士引進。’小妹前生只峨眉門下有幾位姊妹交厚,但我聽說峨眉自收川東五矮之後,便不再收門人,教規又嚴,不似朱師伯易於進言。除非拜在同輩道友門下,又覺輩分不合,算來只有青城派最好。偏生一位也不認識,眼看家兄孽限將滿,尚無遇合,日前正在發愁,且喜不期而遇,豈非天幸?姊姊這等說法,斷無不成之理。妹子且令家兄事前稍建微勞,以為異日請求進身之地如何?”南綺方要答話,忽見曉霧迷茫中,天上陰雲四合,若有雨意。笑道:“行善也須遇機,林兄空有一身法力,不能應用,無須勉強。”飛虹答道:“法術雖然只用一次,現尚未到時機。但他前生所留法寶甚多,本全贈與妹子,不願再用。後經家師將那附有邪氣的幾件廢去,下餘重用仙法煉過,日內便可發還,只是妹子還未對家兄說罷了。”靈姑介面道:“量力而為,原也無妨。妹子起初連初步功夫都不會,只蒙以前鄭恩師賜了一口寶刀,便在外面膽大妄為,所經危難頗多,全都逢凶化吉,終於無事。可見運數前定,只要向道心誠,除受點驚恐之外,並無大害呢。”
裘元道:“昨夜那麼好的天氣,今朝竟會陰天。昨日往尋武當諸友未見,此時當在水雲村內,我們何不再往一訪?”靈姑因上次石明珠神情傲慢,始終誤會武當諸女意圖爭功,不願事前與之相見。但知南綺與石家姊妹交厚,不便深說,故作不經意之狀,介面說道:“昨日我們前去,人家連名姓都不知道,想必不在那裡。武當姊妹學道年久,怎會住在俗人家內?我未拜師前,多蒙塗道友相助。尤其是號稱虎王的顏道友,和我父女萍水相逢,親若骨肉,所養金猱、白猿更有解圍之德。自從別後,久無音訊,急於尋找塗道友,打聽他的近況。塗道友之師清波上人道法高深,遇事前知,既命心愛高足到此,必有通盤籌算。我們初來,妖人虛實一點不知,如與塗道友相見,便可明白。與其往水雲村白跑一趟,還不如尋塗道友去呢。”南綺深知石家姊妹為人甚好,尤其玉珠對友熱腸,不似明珠冷麵。明知事出誤會,但是靈姑人雖誠厚,心高氣做,平時對己親熱尊敬,不願強其所難。便拿話點她道:“林姊姊的二位仙師曾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