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你何時動身?”
劉闞想了想,“就這一兩日吧。這件事情非常緊急,拖延不得恩,明天我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後,想後天就動身。只是灌家到現在還沒有回信,我卻是有些放心不下。”
闞夫人沉默了片刻,“你且只管做事,家裡的事情莫要擔心,娘和王姬足以操持。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給老周打理至於其他的,審食其唐厲他們三個,不也該回來了嗎?
不過,你一個人去,娘還是不太放心。
這樣吧,娘看那程先生倒是挺穩重的一個人,年紀大,也有閱歷,讓他跟著你一起去吧。”
程先生,就是程邈。
劉闞想了想,覺得有這麼一個人跟著,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第五十七章 … ~出行~
程邈是個木訥(音ne,二聲)的人,做事一板一眼,能讓人放心。
不過做遊伴的話,可就有那麼一點無趣了。不過有這麼一個人跟著,倒能省卻不少事情。
沛縣的生意,有周昌盯著,劉闞倒也不怎麼擔心。
且不管新任的縣長是誰,是什麼來歷,什麼樣的性子?只要萬歲酒這塊牌子不倒,任囂還在泗水郡,就不會有什麼麻煩。劉闞所擔心的是雍齒這個傢伙,說不定會出陰招。
第二天一早,劉闞帶著陳義提走了貨物,並且說好每月的十五日,找周昌提貨。
至於運輸方面,倒是不需要劉闞擔心。陳義自己帶了幾十個人負責押送,同時由於南征百越的戰事已經拉開了序幕,一路上到處都有官府督導修路,治安也算是相當不錯。
陳義提走貨物之後,當天就啟程動身,並沒有做片刻停留。
是一個很乾脆的人,雖然有點憨憨傻傻的,可是在大事情上卻沒有半點的糊塗。劉闞送走了陳義後,又去了一趟官署,告訴任囂他將在明日動身,並請任囂給予家中照顧。
任囂也非常爽快,從來迎接他去相縣的護隊中抽調出五十個秦軍,駐守在劉闞的家中。
要說起來,有軍方的保護,劉闞應該放心才是。可他還是覺得不能馬虎。
秦軍善戰不假,可這終歸不是打仗。雍齒這些地頭蛇如果出陰招的話,那可是防不勝防。所以,不僅僅要在明面上提防,還要小心雍齒暗箭傷人。為此,劉闞又去了一趟沛縣的大牢,把情況和任敖說了一下,並拜託任敖多多照應家中,留意雍齒的動向。
對於劉闞的請求,任敖拍著胸脯答應了!
和後世那種信口雌黃的信諾不一樣,這個時代的人,最重的就是一個信字。
答應了的事情,哪怕丟掉性命也要去辦到。所以當任敖應承下來以後,劉闞安心了許多。
任敖也是個地頭蛇,在沛縣自有他的門路。
有他出面照應,雍齒就算是不怕任敖,做起事情來也會多幾分小心。再加上唐厲曹無傷他們也快回來了,相信到時候,雍齒想要耍什麼花招的話,也逃不出唐厲的眼睛。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劉闞回到了家中。
又一個難題來了!
灌嬰,這傢伙又該如何安置?已經這麼久了,灌雀那邊一直沒有訊息。當然了,劉闞也能理解。灌家終究是比不得陳家的財大氣粗吧,籌集資金安排銷路,總需要些時間。
可問題是,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
讓灌嬰留在家裡?劉闞不太放心。畢竟和灌嬰接觸的時間不算太長,對這個人也不甚瞭解;讓他搬出去?與情理似乎又不和,萬一鬧了這傢伙,說不準會招惹出什麼麻煩。
看著在練武場裡興致勃勃的和王信一起練武的灌嬰,劉闞有點頭疼了!
“灌嬰,我明天要出遠門!”
灌嬰說:“我知道,嬸嬸早上和我說了!”
說完,灌嬰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嬸嬸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在外,所以讓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
劉闞驚訝的看著灌嬰,“你不等你爹了?萬一你爹過來提貨,見不到你又該如何是好?”
灌嬰倒是滿不在乎,“沒關係,我留個信兒就行了。再說了,我爹的生意我也幫不上什麼,倒不如和你一起出門,長長見識對了,阿闞兄弟,信今天教我了一招扎花環,可是我怎麼也做不到他說的那種境界。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看,我這麼跨步橫肘”
“步伐,步伐錯了!”劉闞只一眼就看出了毛病,“信能做到,是因為他每天擔水的時候,一定是用三宮步迴環,習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