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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父親他”

贏果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而劉闞,則面色鐵青。

原以為已避過了沙丘宮密謀,卻不想赫赫始皇帝,沒有病死,卻死在了自家兒子和臣子的手中。

最可怕的是,丞相李斯好像也是同謀。

豈不是說,歷史在週轉了一個以後。又回到了原點?

唯一不同的是,始皇帝原本該病死沙丘宮,而如今,卻被刺於平原津!

遠處,中尉軍大營方向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牛角號聲。很明顯,中尉軍正在調動

如果等中尉軍調動完畢,劉闞等人就插翅難飛了。幾雙眼睛,不由自主地全都落在贏果身上。

而贏果,此時卻無動於衷。

“中尉軍怎地如此輕易地就被調動起來了?”

“父皇隨身符璽。虎符就在他身邊中尉軍認符不認人。虎符一出,自然會聽命而行動。”

贏果咬碎銀牙。猛然撥轉馬頭。

“我們離開這裡!”

“離開?去哪兒?”

“趁著中尉軍尚未合圍行營,我們趕快走。”

贏果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虎符,“憑此虎符,我們現在還能出去。若是中尉軍調動完畢,還認不認得這虎符,可就不一定了。咱們先離開這裡,只要玉璽在我手中,賊子休想得逞!”

贏果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帶著劉闞等人縱馬一路疾馳。

此時,行營之中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贏果一行人手持青銅虎符飛馳而過,也無一人出面阻攔。

“小公主,咱們去哪兒?”

“過大河我們去五原!”贏果咬牙切齒道:“五原尚有我大秦精銳數十萬,蒙恬和大哥都在那裡。只要我們把玉璽送到大哥的手裡,大哥就能持璽出兵,將那幹逆賊,一網打盡!”

正該如此!

劉闞等人催馬來到行營角門,守護在這裡的,赫然是薛鷗等劉闞早先的親隨。

由於他們身無寸功,又無法隨劉闞入內營。故而李斯將薛鷗等人安排在行營角門,做守門官。

見劉闞等人要出去,薛鷗不禁感到奇怪。

一面讓人開啟了營門,他上前剛要詢問,卻聽劉闞沉聲喝道:“薛鷗,帶著人,隨我一同走!”

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鷗想都沒想,立刻應了一聲,召集那二十名親隨,紛紛上馬,隨著劉闞等人,打馬揚鞭。揚長而去。

遠處,中尉軍大纛正迅速逼近。

趙高和胡亥在大帳中坐立不安。

始皇帝的屍體,已經被趙高的兩名親隨安置妥當,擺放在大帳一隅。胡亥的呼吸,仍然很急促,顯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讓他仍有些後怕。眼角地餘光,不時落在那蓋著黑布地始皇帝屍首之上。隨著時間地過去,心中地緊張和驚恐,已漸漸淡去,取而代之地,是無比輕鬆。

其實,做始皇帝地兒子很辛苦!

胡亥對始皇帝,畏懼之心遠甚於父子親情。

事實上,春秋戰國以來。禮樂崩壞。弒君弒父者不計其數。有道是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自古以來都是成王敗寇,史書往往由勝利者書寫。是非功過,真能蓋棺定論?

王家之中,親情淡漠。即便胡亥得始皇帝喜愛,也只是相對而言。胡亥很聰明,但是在始皇帝跟前,卻從未真正的感受到過溫暖。至少在他看來,父親給他的寵愛,真是太少了!

人生在世,不過一瞬間而已。

胡亥不似始皇帝。求長生不老。孩童性情的他,更喜歡無拘無束,盡情的享樂。

而這些,當始皇帝在世時,胡亥是不可能隨心所欲的。故而,當那心中地驚恐憂慮淡化之後,胡亥有一種想要放聲大笑地衝動。慢慢的走到始皇帝身邊,臉色雖蒼白,卻不禁笑了。

“何亡至斯矣?”

他忍不住低聲道了一句。

意思是說:你這老傢伙。為何死得這麼晚呢?

一旁趙高看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陛下,今帝已崩,然事未絕。主爵中尉人選,還需另行決定,非陛下至親,不可以擔當。”

意思是說,你老子雖然死了,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特別是中尉軍。你必須要牢牢的掌握在手中。之前的主爵中尉。是忠於你老子;而現在,你必須要找個你信任的人來接手。

趙高沒有提出人選。把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