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會冷靜的分析,已經具備了名將的基本條件。
身經百戰,且無甚名利之心,這也就讓他能更進一步只可惜,涉間雖也是出身藍田大營,可終究沒有王翦王賁那樣的長輩。他沒什麼背景,完全是一步步走上來,遠比不上王離的前途。
扶蘇看重王離,是從政治上地角度考慮。
但論能力,涉間只怕是比王離更有發展前途吧
涉間輕聲道:“我與君侯說這件事情,其實是想要告訴你,烏氏在過去一年中,似乎與匈奴大單
,聯絡頗為密切。據我所知,冒頓曾數次派人,與之地會面。”
“啊?”
“人心難測,不可不防!”
涉間說:“君侯雖然和烏氏一樣,都是商賈起家,但君侯身上,軍人的氣質更多一些,重一些;而烏氏,則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商人。我幾次想要動手除他,可礙於上將軍之命,終究未能動手。
君侯若是有心,不妨思考一下,烏氏地關係”
劉這一下,可真地有點擔心了!
陳平可是在九原郡呢,而且和烏氏有過聯絡。
如果
想到這裡,劉由得打了一個寒蟬:道子,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涉間和劉交談了一會兒,告辭離去。
蒯徹走在最後面,趁機和劉+低聲道:“君侯不要擔心,道子機靈的很,而且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地主兒。不到最後,他也不會對烏氏交底兒。如果烏氏真的心懷不軌,也難逃道子之眸。”
劉點點頭,強笑了一聲。
“老蒯,王離同意讓你留在涉間這裡了?”
蒯徹嘿嘿一笑,“同意了!”
“那你可要小心我是說,別逞強。還是那句話,兵打沒了我再招,地盤沒有了,我再搶。你老蒯只有一個,你地命是我地,我要是不同意,你可千萬不能死,否則我就虧本了。”
已沒有了早先地激動,可心裡面,依舊暖洋洋。
蒯徹點點頭,“君侯,你也要保重,別逞英雄。否則,我活著,你沒了,那我可沒人要工錢了。”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蒯徹快馬離開劉,和涉間走到了一起。
三人在渡口,馬打盤旋,相互拱手,互道珍重。
此時,渡口起了風,最後一批人,也都登上了渡船。
劉最後一個上船,在船甲板上,不無留戀地看了一眼蒼茫的原野,而後一擺手道:“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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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二年初秋,韓信在東郡,打了一場戰果輝煌的戰役。
李由從六月起,一反往常的穩重,瘋狂的向大梁展開了攻擊。他調集麾下所有的兵馬,並且將屯紮在三川郡的十萬更卒全部推上了戰場,晝夜不停,向古城大梁發動了最猛烈的攻擊。
每一天,大梁城上空喊殺聲整天。
成百上千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城裡,城外。
鮮血,把大梁城染成了紅黑色,順著城脊的縫隙,鮮血流淌而出
原本就不甚堅固的大梁,在堅持了八天之後,出現了裂口。每天圍繞著大梁城,死傷無數。
一時間,全天下的目光,從萬里長征的劉身上,轉移到了古都大梁城下。
魏咎十天裡派出了二十一批使者求援,其中絕大部分死於亂軍之中,但還是有逃出戰場的信使。
項梁有點糊塗了!
他不明白,早先不顯山露水的李由,為什麼會突然間發瘋了?
別說項梁不明白,連章也看不清楚其中的奧妙。他曾派人前去詢問,但得到的答案卻是:我圍攻大梁,勢必會讓各方諸侯恐慌,前來救援。請章將軍做好準備,截住各方的諸侯。
而事實上,不管是項梁也好,田榮也罷,都在暗自觀察,並沒有立刻出擊。
七月初六日,大梁城破!
秦軍呼喊著向大梁城發動最後地攻擊,可就在這時候,督戰東郡的韓信,卻奇兵突起,出現在大梁城外,李由地背後。三萬兵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猛攻。遭遇偷襲的秦軍,頓時亂了陣腳。已經準備在王宮裡自盡地魏咎,得知訊息後立刻組織人馬,發動了反攻。
兩下夾擊,秦軍腹背受敵,大敗而回。
十七萬秦軍,在大梁城一戰之後,折損了三分之一。
在退往酸棗地時候,又遭遇蒲將軍偷襲,損失慘重。虞子期搶先攻取了酸棗,斷絕了李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