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願者上鉤,已計擒你,稱做暗器,那麼你深夜行刺,又稱什麼?這且不談,想問你,如何才服?”雷剛道:“下次再來,絕不上你們的當了。”宋阿四說:“老弟,輸就是輸,扯不上,上當二字。好吧。再放你一次,如在被擒,怎講?”雷剛心想,沒有那麼容易,如再被擒,除非見鬼,便道:“如再被擒,雷某甘拜下風,不但不提報仇二字,任你等刀剁斧劈而無怨。”劉阿七道:“三位賢弟,將他放了。”草上飛用刀將繩索挑開,又把匕首遞給雷剛道:“拿去吧!”雷剛先不接那匕首,竟反問道:“第三次若擒我不住,你們待怎樣?”海底蛟搶著答道:“割下我的頭顱給你當夜壺使。”“好”雷剛一接匕首,便昂首闊步而去。
雷剛返到客棧,矇頭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天已響午,想來想去。這口氣無法出,決定夜間再去,一日無語,至晚,雷剛喝了幾杯悶酒,便到頭睡下,天到二更,既起身三上大王莊,他按原來路線,又來到宋阿四等人房上,揭瓦窺視,只見三張床鋪蚊帳低垂,衣巾靴子均在几上,心想,首次中了調包之計,二次又中了悶香,這次何不來個以牙還牙呢?將兩間房內,使足悶香,再來動手,先將自己鼻子塞上解藥,再將悶香點上,用線吊了,放入房內,線尾拴在房樑上,蓋好瓦,又來到劉阿七的房上,揭瓦一看,與鄰房相似,也照樣點上悶香放入,少刻兩房煙霧瀰漫,濃香陣陣,雷剛貼耳聆聽,不聞有鼾聲,拿起瓦片,丟入房中,也未發現有任何動靜,就竄到簷口,翻身下房,直徑走到劉阿七房前取刀撥門,門一開,就竄到床前,一跨帳門,大吃一驚,不僅劉阿七人影全無,連枕頭也不見了,眼見不好,轉身就跑,竄至房門口,欣喜門外無人,剛要跨出,哪知門檻上方,一上一下的繃著兩根繩索,將他猛地一絆,栽倒在地,雷剛暗道不好,忙欲躍起,那如何能行,只見海底蛟和草上飛二人手握索兒,嗤嗤迅速向相對躍一個位置,已將索兒抽緊,這邊劉阿七、宋阿四咻地竄出,將他按住捆了個結結實實。
第三十二回 下 四道四傑聚會大王莊
童俊道:“朋友,這是第三次了,還有何說?”雷剛羞愧無地,埋頭言道:“雷某甘拜下風,要殺要剮,聽憑處置,絕無反悔,但在瞑目之前,望告知各位大名?”童俊道:“可以,吶,這一位姓劉名阿七,人稱賽毛遂;他叫宋阿四,外號花上燕;他叫時鴿,人稱草上飛;我叫童俊,外號海底蛟。啊,原來是東、西、南道上的第一流人物,小弟久仰了,難得你等三道上有名人物聯手,又加上一個水底蛟龍,俺雷剛豈能不敗。”各位,這回書叫做“四道、四傑聚會大王莊”就是說東道好漢宋阿四,西道好漢劉阿七,南道好漢時鴿,北道好漢雷剛,稱得起當時神偷大聚會,他們都生就一副俠肝義膽。性好偷富濟平,都是一身上等的輕功,博的了花上燕、賽毛遂、草上飛、雲中雁的美稱,他們都是梁山英雄的前輩,是宋江、劉唐、時遷、雷橫的父、叔。閒言少敘,言歸正傳,且說雷剛又道:“原來遇上各位好漢,雷某不及,請動手吧。”
劉阿七道:“五教師言之差矣。劉某已說過,不殺無辜之人,你走吧。”說著,將刀遞了過去,這時宋阿四解開他身上的繩索,也言道:“俺們知道你乃是俠義之人,來此行刺,原不明真相,現在你就走吧。”
劉阿七等三次擒放雷剛逃生,使他百感交集,又迷惑不解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們不計前嫌,俺雷剛心領了,但有一事不明,你們為何苦苦追蹤家兄?”劉阿七道:“如此說來,話就長了五教師請坐,容在下祥告。”眾人落坐,劉阿七就把雷凱投奔奸相府,盜走焦府傳家之寶“移墨寶珠”之事敘說了一遍,知你受人欺哄,同時聞你闖蕩江湖,尚未乾過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我等不想加害於你,放你回去,唯望五教師歸去後想想自己七尺兒郎,該如何身安命才是。
雷剛聽了這一番仁至義盡的話,呆了半響,方才抱拳道:“劉兄之言,使雷某茅塞頓開,終生不忘,雷剛此前難言之隱,恕不奉告,但今後之雷剛,必然洗心革面,上無愧於國,下有益於民,請各位相信我,雷某就此告辭。”言罷,又向眾人一一拱手,昂然而去。
且說雷剛出了大王莊,也不願去龍門寨,就此一路回到故里,來到雷家堡一看,二哥雷彤受河北滄州某富豪之請,已拋棄雙親靈柩不顧,徑自當護院教師去了,雷剛將雙親靈柩入土安葬畢,守孝三年。棄了雷家堡來到鄆城縣山區,開了一個小小鐵匠鋪子,勞作度日,後來娶妻生子,名叫雷橫,外號插翅虎,這是後語,按下不表。
再說大王莊自雷剛來此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