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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連皇帝都明發召旨於天下,說道:“古者,文王夢飛熊而吉兆,尊以尚父,而天命革焉朕遇尚父,當尊之以故事,以父以師禮而待之。天下臣民。當體朕意,尊隆尚父”
連皇帝都要以師父之禮遇,這些官員,又沒有失心瘋。哪裡敢惹文飛不痛快?這時候,莫說是站在大太陽下面了,便是現在下刀子,這些官員也要想想。敢不敢動?
只是,文飛一路走來,心情並不太好。後世的文飛就去過西安,當時遙想大唐之輝煌。再見到後世西安的落寞,心中就不怎麼得勁。
沒想到來了北宋,這如今的長安城雖然還是叫做長安,但是卻覺得滿路都是瘡痍。
解州離關中並不遠,一路行來,就見到到處土地退化相當嚴重,風沙大起。鄭白渠在秦漢時共溉田四萬五千頃,唐代宗大曆年間仍可達六千餘頃,然而到宋初僅灌兩千頃。
不過這一來是大環境使然,整個北方氣候變幹變冷,黃土高原沙化,波及到關中地區也不適宜農耕了。二來,卻就是人為破壞太過嚴重,北宋修建宮室建築,都是從關中砍伐木材。修建大量的堡寨,進一步破壞環境。這北宋之後,原本富裕為天府之國的關中,就凋零成後世的模樣了
不過這個問題,莫說文飛解決不了了。便是後世科技如此發達,也是解決不了環境問題。
文飛坐著他那一輛極其拉風的馬車,又是全新定做的加長車型,在五百護衛之下。還沒有靠近,童貫就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下官參見國師!”
如今這兩人也算得上戰友一場,相隔幾個月,再次見面,自然就親熱許多,和其他官員不同。
文飛慢騰騰的走下馬車,一陣風沙吹來,差點迷了眼睛。笑道:“童大使何須客氣,咱們也不是外人。”
童貫大喜:“不錯,不錯。咱們兄弟”
文飛心道誰和你這個死太監兄弟了,雖然這般想。但是也知道這個死太監得罪不得,何況文飛其實對於童貫這廝也沒有多少惡感。
畢竟,肯在邊疆立功,一刀一槍,自己殺出一個榮華富貴的太監這古往今來也找不到幾個為國家開疆擴土,這等人怎麼也要比那些貪官汙吏們要強的多。
北宋的行政區劃,變來變去。尤其是這陝西又是戰區,抵擋西夏人的前線所在。行政區劃,更是變了好幾次。文飛身為一個外來之人,根本一直搞不清楚。
這陝西一路分來變去,一下子拆成兩路,一下子又合併成一路,再接著又分為六路。實在是讓人頭痛的很。
如今這長安京兆府,歸屬於永興軍路管轄,那永興軍路的轉運使,提點刑獄司﹑安撫司各大小官員都來齊了。一陣寒暄過後,又要拉著文飛入城來接風洗塵,倒是殷勤的很。
童貫那廝就算是在心急如焚,也只能在一邊陪著。好在文飛也懶得和這些官兒打交通,只耽擱了一天,便啟程向渭州而去。在那裡主將王厚再也等的急了。
此地原本是秦鳳路西部,是北宋王朝與吐蕃、西夏激烈爭奪的地區;熙寧五年宋將王韶攻取熙州、河州、衫勝州等地,北宋王朝遂置熙河路。如今這位主將正是當年那位開邊河湟的王韶之子。也算是子承父業,父子兩代都在這甘肅之地,為國家征戰沙場。
那渭州在今甘肅平涼一代,卻並不是文飛想象之中的那種荒涼之地。
所謂崆峒山叟笑無語,飽聽松聲春晝眠。從這宋人之詩裡面也能看出當時之地之一般來,安居樂業,而且自然環境還算不錯。為軍政農桑中心之地,商鋪衙暑,歌舞昇平,寺廟道觀,遍佈境內。
說起來好笑,後世大師陳寅恪最喜歡把宋代稱為天水一族。可是天水這地方就在今甘肅天水這一帶,卻不知道北宋幾次三番的都想把自己祖地給丟了
就當真嚇了一跳。只見城上處處都是挑著白幡,遠遠就見一車車的死人從城中運出,拉往遠處焚燒。
文飛頓時心中打鼓,看起來如今這渭州流行的瘟疫很是厲害啊。若是不小心自己被傳染了,豈不是有些小命玩完?當下心中就有些後悔了,不該逞英雄跑到這鬼地方來。
笪淨之低聲對文飛道:“教主,看起來不妙,整個渭州上空都被黑氣所籠罩。怕是這瘟疫不簡單啊!”
文飛也看到了,一片黑氣籠罩在渭州城頭,常人雖然看不見,但是這黑氣卻如同鬼怪一般的不住猙獰變化,城中也不時有著一股股黑氣衝起,兩者一結合。看起來就更是恐怖!
咦,文飛暗暗驚訝了一下,這些疫氣和戾氣不同。戾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