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為不夠吧?」
「我有幻顏丹。」
「來一顆?」
「不給!」
「小氣鬼,一顆丹藥而已。」傳山用勁擰他的軟肉。
庚二吃痛,用腳踹他,怒叫道:「你懂什麼?你知道幻顏丹要用什麼草藥製作嗎?好的幻顏丹變幻出來的模樣,就是元嬰修者都看不穿。」
「這麼厲害?」傳山吃驚。
「當然!」庚二扯他耳朵,「我的幻顏丹都是用三千年以上的幻顏草作為主藥精心煉製而成,別說元嬰修者,就是渡劫期也看不出真假。」
「喝!」
「現在市面上那些幻顏丹,最好的也不過是用幾百年的幻顏草煉製而成,有些找不到幻顏草就用其他草藥代替,效果更差,只能騙騙凝氣期以下修者。」
「來一顆?」
「不給!」
「你給不給?」
「不給就不給,誰叫你笑話我!哇哇哇,你幹什麼!」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膩來膩去,花了比前往麻山屯時多一倍的時間才到達雲山。
再次舊地重遊,看著明朗晴空下的雲山,兩人一時都十分感慨。
以前的印象中,雲山總是那麼黑暗陰溼,可如今換一種心情來看,竟發現雲山的風景相當不錯。
初春剛至,雲山一片萬物復甦的景象,如果不看後半山,大概無人會想到這座大山底下隱藏了怎樣的罪惡和恐怖。
雲山後山因為前面被傳山等人炸開過,被破壞地方的植被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上朗國人肆無忌憚地開採煤礦,煤渣滓弄得到處都是,被挖出沒有運走的煤炭在山後空地堆成了兩座高高的黑山,青雲派的修者也用法器炸開過被埋的礦坑找人如此這般,在這些重重破壞下,整座後山被弄得滿目瘡痍。
看著在礦洞口進出的獄卒和一些用人力拖著礦車的黑瘦礦奴,傳山問庚二道:「如何?王頭是否確定就在此處?」
庚二手心托起小夏秋的三滴鮮血,對其打了幾個指訣,三滴鮮血立刻宛如被什麼相吸般,迅速向礦洞中飛去。庚二手一招又把鮮血收回。
不用庚二回答,傳山看到鮮血動靜也知道王頭就在此處。
「我們先佈置傳送陣,等到天黑再進去,到時候礦奴基本都已回到牢房,我們也不用深入礦洞一個個把人找出來。」傳山看看天色道。
「好。」庚二立刻轉頭四看,找佈置傳送陣的合適地點。
會者不難、難者不會,他有事先就做好的陣盤,只要材料齊全,佈置一個臨時傳送陣並不費工夫。
傳山用神識查探一番,片刻後微帶遺憾地道:「今天沒有青雲派的人在,可惜不能提前給他們一個教訓。」
「以後我們直接打上門去,順便搬光他們門派所有寶貝!」庚二也學壞了,對「劫他人富濟自己的貧」深感興趣。
「不錯,黑吃黑永遠是快速致富的方法之一。」傳山深以為然,誇獎地摸了摸他的頭。
庚二忽然身體一顫,眉毛瞬間下拉了三分。傳山光顧著和自家小龜黏糊,一時也沒注意到庚二表情。
夜晚來臨,雲山中明月高照,鳥獸蟲聲相鳴。
傳山和庚二結束打坐,一起睜開眼睛。
作為一名修者,還是一名實力莫測的修者,對付朗國這些普通獄卒,已經不能以「殺雞用牛刀」來形容。傳山連掩去身形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入礦洞。
庚二沒跟進去,他負責看守傳送陣,順便提防青雲派道士。兩人不知青雲派道士什麼時候會來收取靈石,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
萬事不可託大,小心不出大錯,這是傳山從軍後就深切學到的一點。
傳山並沒有把自己的臉弄成沒有五官的模樣,如果他真這樣做,到時候嚇死的可就不止朗國獄卒。他只是略微改變了一下眉眼輪廓和位置。
別看改變不多,可眉眼是人五官中最重要的部位,稍微化妝一下都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更何況像他這樣直接改變輪廓和位置。這樣一來就避免了某些熟人認出他、叫出他名字的可能。
傳山先在洞外繞了一圈,解決了礦洞外負責看守和防衛的獄卒官兵們。
朗國吸取上次教訓,放在這裡的守備力量比以前多了三倍不止。可這些人在面對修者時,就算數量再多又有什麼用?
傳山沒殺他們,只讓他們全部昏睡過去。不是他不想殺,也不是不能殺,而是不屑殺。
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