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炳章走訪了幾個公社幹部,他們對陳富貴的事幾乎一無所知,抓陳富貴紅玉,最後看守他們,他們都沒有插手,所以不知情,參與的那幾個人都是黃立民的心腹,也不可能給夏炳章說出實情。
夏炳章來到了關押陳富貴的房間內,看到了陳富貴躺在床上,屍體已經冰冷了,能看出來,陳富貴在死前受到了虐待,臉上還有傷痕。
夏炳章觸景生情,禁不住流下了淚水,悲憤地說道:“富貴,我來晚了一步,沒能救你啊,我對不起你,我是罪人,富貴,我發誓,你不會白死的,我要讓害死你的人付出代價,你一路走好。”
陳富貴是今天早上死的,肖虎第一個發現他死的,當時就嚇慌了,他知道陳富貴的死與自己有關,昨晚上他連續毆打陳富貴,打的陳富貴口吐鮮血,但他還沒有住手,直到把陳富貴打暈過去,才離開了房間。
肖虎把陳富貴死了的事報告給了黃立民,黃立民沒等他說完就給他了一嘴巴子,把肖虎打的眼冒金星。
黃立民氣惱地說道:“媽的,我讓你打他,讓你把他打死了嗎?你下手咋能這樣重啊?咱們需要的東西,陳富貴還沒吐出來,你把他打死了,那咱們不是白抓了他嗎?上一次孔麗萍逃脫,這一次死了陳富貴,你讓我咋給高書記交代啊?你給我闖大禍了。”
肖虎說道:“事已至此,趕快想一個補救的辦法啊。”
黃立民說道:“補救?咋樣補救?要是夏炳章來了,他就會抓著這事不放的,就是高書記那兒,都沒法交代。”
肖虎說道:“夏炳章那我去對付,他要是敢揪住這件事不放,我就連他一起收拾了,好給你掃除障礙。”
黃立民說道:“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好了,你去吧,讓我好好想想辦法。”
黃立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絞盡腦汁想了一會,然後出了房間,去給高書記打電話彙報情況,說道:“高書記,事情有了意外,陳富貴已經畏罪自殺了。”
高書記在電話那邊大發雷霆:“媽的,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跑了一個孔麗萍,已經讓我灰頭灰臉了,現在又死了一個陳富貴,你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黃立民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囁嚅著說道:“高書記,那個陳富貴身體虛,太不經打了,可是不打他,他又死扛著不招,最後他就畏罪自殺了,你放心,這事我扛著,不會連累你的。”
高書記說道:“立民,看來你不能在葛柳鎮待下去了,我給你換一個地方,洛河鎮不錯,比葛柳鎮富裕多了,你去那兒當副職去吧。”
以前,高書記跟他說過,想讓他去洛河鎮,可黃立民執意不肯,他倒不是捨不得這個地方,是捨不得大山裡的那些財寶,所以才不惜跟夏炳章翻臉,要待在葛柳鎮。
黃立民急忙說道:“高書記,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葛柳鎮,越是艱苦的地方,就越能鍛鍊人,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把葛柳鎮的事辦好。”
高書記頓了頓說道:“那好吧,你一定要處理好這件事,不能讓夏炳章抓住翻盤的機會,要是那樣,我也保不住你了。”
黃立民給高書記打完電話,就去找了肖虎,一起到了關押陳富貴的房子,讓肖虎把陳富貴身上臉上的血汙處理了一下,儘量消除掉被打的證據。
做完這一切,黃立民說道:“肖虎,不管誰問起,就一口咬定是陳富貴畏罪自殺,記住了嗎?”
肖虎說道:“記住了。”
黃立民說道:“要不是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給你擦屁股,就這事,搞不好要坐牢的,以後切不可莽撞了,一定要聽我的命令,記著你這條命是我給你的。”
肖虎感激地說道:“謝謝黃書記,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
這一天就這麼沉悶地過去了,公社裡有人知道了陳富貴死的事,也不敢妄加議論,氣氛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夏炳章來之後,就找黃立民興師問罪,讓黃立民給頂了回去,現在他不敢,也不能向夏炳章示弱,要不然雙方形勢就會此消彼長,只能強勢對抗,爭取有所轉機。
黃立民知道了紅玉跟著夏炳章一起回來了,他要繼續拿紅玉做做文章,至少可以找到平衡,讓夏炳章不在追查夏炳章的死因。
再說夏炳章回到了辦公室,見到了紅玉,心情非常沉重,他不知道該咋樣對紅玉啟齒,怕她聽到陳富貴的噩耗,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紅玉急忙過來說道:“夏書記,富貴哥咋樣?他們答應放富貴哥了嗎?”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