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琴回到了野店,臉色很平靜,也沒主動跟夏荷說話,在一邊悄悄幹著活,夏荷看了她一眼,看她情緒不對,就過來找她。
夏荷說道:“琴琴,成文走了啊?”
劉琴琴說道:“走了,去了西安了,他要我也去西安,我沒答應他。”
夏荷說道:“沒答應是對的,我和你東來哥都怕你們黏上了,他是有老婆的人,跟他黏上了,吃虧的是你。”
劉琴琴說道:“這我知道,所以我沒答應他。”
夏荷嘆口氣說道:“唉,要是能有一個沒老婆的男人,像他這樣稀罕你,那該有多好啊。”
沒過多久,劉爭勇來了,對劉琴琴說道:“姐,咱媽讓你回去一下,有事跟你說。”
劉琴琴說道:“啥事啊?沒要緊的事,我晚上在回去。”
劉爭勇說道:“肯定是要緊的事,你回去了就知道了。”
劉琴琴跟夏荷說了一聲,就和劉爭勇回去了,劉琴琴看到屋裡有一個男人,大概四十多歲,一臉的胡茬,那人看到了劉琴琴,眼睛都瞪圓了,劉琴琴知道她媽讓她回來啥事了。
劉琴琴說道:“媽,我在野店裡那麼忙的,你還讓我回來啊?”
劉琴琴的媽叫蔡蘭葉,年輕的時候也很好看,有個外號叫豌豆花,劉來順進山找寶,去了就沒再回來,她就病了,每天咳嗽不停,多虧羅慧娟孝順,一直在照顧著她。
蔡蘭葉說道:“琴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的事,一直壓得媽心口疼,你的事解決了,媽的病就好了,我託人給你找了一個男人,就在門口呢,你要是看上了,就跟他回去過日子吧。”
劉琴琴說道:“媽,我又不是沒人要了,你把我當破爛賣啊?那個人我看不上,讓他走吧。”
蔡蘭葉說道:“這人死了老婆,一個兒子,家裡有三間房,這次分地還分了兩畝多地呢,只要你們好好勞動,餓不死你們的。”
劉琴琴說道:“媽,別說了,我一看到他就飽了,爭勇,你去給那人說一聲,就說我不願意,快讓他走。”
劉爭勇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蔡蘭葉咳嗽了幾聲,說道:“琴琴,你現在耽擱不起了,在拖幾年,連這樣的男人都找不到了,答應了吧。”
劉琴琴說道:“媽,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以後會找到男人的,你好好養病,需要用錢了,就讓爭勇去找我。”
蔡蘭葉嘆息一聲,說道:“你啥時候能聽我的話就好了,琴琴,這件事我依你,但你要答應媽一件事,你爸死了,骨頭都沒找回來,連一座墳都沒有,成了孤魂野鬼,就是以後給你爸燒紙錢,都沒地方燒,我想讓你和爭勇把你爸的骨頭找回來,給你爸修一座墳,這樣我就是死了,也能閉上眼睛了。”
劉琴琴說道:“媽,我記著呢,有時間了,我就去找,你好好養病,野店那走不開,我還要趕過去呢。”
劉琴琴到了門口,看到剛才的那個男人沒走遠,還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家門口,就走到他身邊,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來的?沒臉沒皮的,以後少到我家裡來。”
那個男人害怕了,轉過身急忙走了。
劉琴琴想著自己要是跟著這樣的男人過一輩子,那還不窩囊死了,等那個男人走遠了,她也離開了那兒,回野店去了。
到了晚上,陳東來和那些人從山裡回來了,劉琴琴等著陳東來,想跟他說說進山找她爸骨頭的事,可是店裡有夏荷,她沒辦法說,想著陳東來每晚都要去打穀場打拳,今晚上要是去了,就能在那兒見他。
劉琴琴提前到了打穀場,等著陳東來,不大一會,陳東來就來了,還沒等拉開架勢,劉琴琴就過來了。
陳東來一看到是劉琴琴,愣了一下,說道:“琴琴,你咋會在這裡?”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我沒別的意思,是想讓你幫忙的。”
陳東來說道:“說吧,讓我幫啥忙?”
劉琴琴說道:“十多年前,我爸進山去找財寶,可是去了再沒回來,就是死在了大山裡,我當女兒的也要把他的骨頭撿回來啊,東來哥,你肯陪我一起進山嗎?”
陳東來這幾天就在水庫外的山裡砍樹,他上了水庫大壩,也在思考著進山的路,沒想到今晚劉琴琴就提出來了。
陳東來說道:“琴琴,去母豬山的路,都讓水庫封死了,沒法進山啊,這事真有點難了。”
劉琴琴說道:“東來哥,我知道你有辦法,以前孫喜娃帶著肖石頭進過山,你問問孫喜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