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覺得自己的臉頰發臼、她的手開始顫抖,然而被杜上校用力地握莊,使她無法動彈:”杜先生,我也不知道一一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一一”
“不必再怕了,小姐,”他安撫地說,“我不是故意來惹你不快,我們一直想盡量避免聲張出去。沒有人知道真相,你父親早已對外宣稱你來墨西哥訪友。只有我、雷上尉和貝無帥知道你是被人綁架,主謀是個美國間諜。”
“間諜?”珍妮被他婉轉客套的話弄得很迷糊,勉強掙扎著想保持清醒:“您是說間諜嗎,先生?我還以為他們是為著黃金而來的大盜,分了錢就逃進山裡去了。可我
我是”
“我瞭解,我只是懷疑那些被你視為盜匪的歹徒很可能就是華瑞茲的黨羽。而那個被你除下偽裝的首須,我認得,是個外藉傭兵,一個打游擊的槍手。當然,他也可能為錢做這種事。可是我知道他原是負責護送你們去萬厄爾巴索的嚮導,你們離開那兒後他也突然不見了。後來他又以盜匪首領的姿態出現,真讓人費解。嗯,他很可能是個間諜,你認為呢?”
聽他頭頭是道他講了好久,珍妮的腦筋也有個整理思緒的機會。不過,他突然的質問,還是把她嚇了一大跳,“先生,我的看法並不重要。我對政治毫無概念,我只知道我被一個禽獸不如的人擄去作人質,經歷了一場可怕的夢魔。幸好獲救了,幾個星期來我只想忘掉這一切!”
她的眼睛閃著淚光乞求地望著他,即使鐵石心腸也會被感動。他見到她以前,從沒料到她是如此迷人。她的美或許已足以解釋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許多事,但還不夠!
她在這裡做什麼?她怎會認識艾富蘭先生的孫子?聽說艾富蘭是全墨西哥最富有的人,但他的孫子在一般人印象中還是個謎。他行蹤不定,聽說在加州有個牧場。他們怎麼會突然在一起呢?”
珍妮看到他臉上猶豫的表情,便急急地說:“上校,我知道這是你的責任,但請你原諒我!要我再去追述那些可恥不快的事太痛苦了。我不希望因此破壞今晚的氣氛,改天再談,好不好?”
陷阱!他不知道她是否有意如此,但是上校發現自己已陷入那一泓悽然深綠的眸子中。再堅持這個問題就顯得太沒教養和太不禮貌了,他決定暫放棄,但是他可改問其他問題;這幾有太多矛盾、令人費解的事了。
“好吧,小姐,我也不願掃你的興,你以後再告訴我吧!我們都希望那個人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不能讓他再跟華瑞茲黨人為所欲為;他們得知道再頑抗下去,永遠贏不了。好了,小姐,笑一笑吧,你的未婚夫還以為我把你弄哭了呢!”杜上校露出一個親切勸慰的笑容,珍妮這才瞭解他是如何追到他年輕貌美的新娘。當他不拷問你時,的確有種難以抗拒的魅力。
她對他微笑了一下,上校淡褐色的眼睛閃爍著:“這樣才乖。小姐,你父親也為你的婚事高興吧?我相信他一定覺得很安慰。艾家有純粹的西班牙血統,和你們正是門當戶對。參議員應該會來參加婚禮吧?希望能很快見到他。
如果美國參議員能同情我們的立場,我們就可輕鬆地解決這場混戰。”
珍妮又感到全身發冷,這個男人真是聰明狡猾又厲害啊!她不應該忘記這點她也很納悶自己為什麼要包庇摩斯迪,為何會不自覺地捏造這些藉口。她也氣上校的問話方式,一再設下陷阱。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到底在懷疑什麼呢?
她支支吾吾地表示已通知父親了:“不知道他是否能及時趕到,聽說郵件的傳遞很慢,不過,我很快就會回美國了,我的懷鄉病越來越嚴重了。”
“哦?不過這是一定的,我相信你未婚夫也會諒解,也許我可以幫忙用電報通知你父親:你只要寫好電文。我可以幫你拍發過去。你父親只有你這個獨生女,當然應該來送你出嫁。”
珍妮開始相信這個人不簡單了。在他溫柔優雅的外表下,其實已經起疑了,現在一直想洩她的底,這想法困擾著她,使她拋給他一個最槳然的微笑:“你想得真周到!上校,我怎麼沒想到可拍電報給他,我現在沒有紙筆,等我吃過飯一一一你瞧我幾乎整天不停地吃,很可怕吧?”
她用眼角餘波偷瞄他,發現他有些困惑。這時一雙大手壓在這法國人的肩上,珍妮一抬頭便看到一雙笑意盎然的眼睛和施迪凱那張耀眼和善的笑臉。
“對不起,上校!借一下你的舞伴!珍妮小姐,我到處找你,你不是答應這個舞要和我跳嗎?我無聊死了!”
上校還來不及抗議,迪凱己技巧地把珍妮擁入懷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