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深情,他卻在第一次遇見妙涵的時候,愛上了她。
走了幾步後,歐御爵又折回,走到柔心雨的床前,修長的略顯粗糙的手指用力地勾起她的下巴,被他觸碰到的面板瞬間泛起了於痕,對著柔心雨,一雙精銳的目光彷彿要將她洞穿般。冷冽地說道。
是她太慌張了,太怕失去了,才會脫口而出,他精銳的目光讓她心虛,雙拳緊握,手心的傷口重又裂開,滲出殷紅的血,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意。
“是,是你的孩子。記得六年前,你來a市參加柯爾晚宴的那晚嗎?那個妓女就是我。”忍著鑽心的痛,不得已地羞辱著自己,妓女生的孩子,他不會要吧。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痛了她的臉,也痛了她的心。歐御爵因為她的話,心口彷彿堵著了般,聽到她是妓女這個事實,這個事實讓他的內心抓狂!原來這個女人不僅僅是酒店服務員那麼簡單,而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女!
“下賤的女人!柔心雨,你真是下賤!”說不出內心的那股情緒是怎樣的,只是恨,恨她的自甘墮落,厭惡,厭惡她是一個妓女!
“是,歐御爵,我是下賤的女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不要搶走她的孩子,那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的支撐。沒有小澤,恐怕這幾年她也熬不過來,熬不過沒有他的日子。只是,心裡很酸很痛,這個曾經對她溫柔呵護的男人,現在,在他的俊臉上,她看到的是一臉的深惡痛絕。
聽了她的話,此刻他幽深的雙眸裡,迸發出兩團憤怒的火焰,慢條斯理地從西服內口袋裡,掏出支票簿,從裡面撕下一張,“孩子,我會帶回美國!這張支票,就當是對你這個生子工具的補償!”厲聲地說完,將那張支票甩在她的臉上,然後迅速離去。
“不——歐御爵孩子不能給你!”聽說他要帶走孩子,柔心雨立即起身下床,奔跑著在他沒有出去之前捉著了他的手臂,“歐御爵,我求你不要帶走小澤,求求你!就當看在我們兩年夫妻的情分上好不好?”用力地捉住他的手臂,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苦苦地哀求著。
“夫妻情分?柔心雨,從你死去的那一刻,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情分了!”真是這樣嗎?她死後,他在他們曾經度假的小木屋裡,整整兩年,每天對著她的照片,苦苦思念著,飽受著噬骨的痛。還好,是妙涵將他從那份痛苦中解救了出來。
驕傲如他,這些他不會當著這個已經不愛了的,曾經欺騙過自己的女人的面訴說。
在說對她沒有情了的時候,雙眸異常堅定地看著她,殘酷地說道。
“那麼就當你發發善心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帶小澤走,我只有他了!”淚水終於還是忍不住地滑落了,清透的淚滴滲入口腔,苦澀不堪。
“柔心雨,我已經開了100萬的支票給你了!滾開!”他不會把自己的孩子讓一個妓女撫養的,厭惡的揮開手臂,狠心地將他推倒。
“啊——”身體重重地摔在地面上,此時歐御爵已經出了“門”,樓梯上的他,聽到她痛苦的尖叫聲,腳步微微頓住,然後便決然地離開。這個女人,不值得他曾經那麼愛她,一點都不值!
“爹地——”院子裡,消瘦的小澤看著出來的歐御爵,興奮地驕傲地喊道,跑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雙腿,然後回眸,晶亮的雙眼裡,洋溢著濃濃的自豪感,對著院子門口的一群和他年齡相仿的小朋友。
歐御爵見到這一幕,心口微微泛酸著,蹲下身子,將小澤抱進了懷裡。他很輕很輕,比元寶輕了好多,而且也消瘦了很多。
“小澤,爹地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好不好?”親子鑑定,還是要去做的,他做事,一貫小心謹慎,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其實,看著小澤和他的模樣,就連那些老太太都敢肯定他就是小澤的爸爸,然而,他卻依舊要去做鑑定。這更多地體現了,他對柔心雨的不信任。
“爹地,小澤的身體很健康的哦!”懷裡的小人兒,得意地說道,然而歐御爵卻邁開大步,向著院子外走去。
閣樓裡,被推倒在地上的柔心雨,在昏厥了幾分鐘後,終於甦醒,拖著殘破的身體,起身,心口一片冰涼,似乎也感覺不到痛意了。
腦海裡,浮起那些美好的畫面,浮現起他溫柔而寵溺的笑容,坐在陳舊地脫皮了的地板上,她笑得,笑容哀慼而苦澀。
清楚地瞭解他是個怎樣的男人,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再遇見。為什麼她不能做到和他一樣,那麼無情,那麼瀟灑,那麼狠戾。
“咳—咳—”劇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