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龍斯哲竟沒想到他會偷襲,被重重地捱了一巴掌。整個身體,失去重心,往地上倒去。
“Shit!卑鄙小人,居然敢偷襲!來人!”龍斯哲迅速站起,大手慢條斯理地抹去掛在嘴角的血漬,冷冷地咒罵一聲,在他的命令下,他的屬下立刻出來,將冷梓宸包圍著。
“把他拖出去!”一聲令下,上來兩個人,試圖架住冷梓宸雙臂。
“滾開!”此刻的冷梓宸如一隻暴怒的獅子,敏捷地伸出拳頭,向朝他而來的兩個人揮打,明知道自己會吃虧,但他忍不下這口氣。今天,他豁出去了。
敏捷的身手,狠戾的拳頭,修長的有力的雙腿,輕巧地打退上來的兩個人,然而,兩個人撤下,又上來兩個。冷梓宸還未來得及休息,便又迎來新一輪的格鬥,漸漸地,他的體力慢慢消耗,吃的虧就越來越多。
龍斯哲站在走廊裡,冷冷地看著雨中被毆打的冷梓宸,雨中的男人,全身已經溼透,一個不小心,一個重重的拳頭打在了冷梓宸的臉上,猩紅的鮮血從嘴裡噴出。
“打到他自動離開為止!”龍斯哲有些看不下去,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後,走進了屋裡。
冰冷刺骨的雨水沖刷在身上,從髮絲流下的雨水滑落而下,迷濛了雙眼。讓他看不清對方的動作,一拳又一拳打在身上,令他更加憤怒地反擊。愈是反擊,就愈吃虧。
安靜的房間內,妙涵一直站在窗邊發呆。她畫的兩個小孩,因為時間長,漸漸模糊,消融的霧水形成水滴,正好從兩個小孩的中間滑過,像是一面屏障,將他們分隔。
龍斯哲進門,看見正在發呆的妙涵,沒有叫她,靜靜地走到她身邊,才看見了玻璃上的畫面。他清楚,這個畫面代表著什麼,想必,她還是不捨的。
“涵涵,你站著好久了,回床上休息吧!身上還痛嗎?”龍斯哲關切地問道,今天早上,廖凡幫她做了個全面檢查,確定了她身體一切正常。
“不,不疼了。嗯,我這就去。”當真不痛嗎?其實渾身依舊如被車碾壓過般痠痛,只是上的痛,遠不及心口傳來的痛意。那種鑽心的痛,早已將上的刺痛消融。
“涵涵,若是他來找你,你會跟他回去嗎?”此時的冷梓宸,估計被打得很慘吧,龍斯哲在心裡暗暗地想,他清楚,他的手下出手都會是些硬傷,不會致命。所以,就放任他們出手吧,冷梓宸是該被好好教訓一頓。
即使妙涵知道,會怪他,他也不會後悔。就當是為妙涵以前受過的傷痛報仇。
“斯哲哥,我已經決心和他離婚了。”跟他回去,繼續遭受他的侮辱與摧殘嗎?這次,她學會了反抗,學會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她所能承受的已經到了快崩潰的邊緣。
“所以,他來找你,你不會理睬他的,對不對?”龍斯哲試探”地問道。他自私地希望,她不會再跟冷梓宸回去,可是,他又不願看見她不快樂。
此刻的她,內心一定很矛盾吧。
“斯哲哥,你很笨誒,既然我已經要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跟他回去?我決定了,過段時間回英國,然後把臉上的疤除去,找個工作。開始新的生活。”妙涵故作輕鬆地說道,卻不知,自己在說每句話的時候,心口都在滴血。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說得輕鬆,做起來卻那麼艱難。
“涵涵,往往你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時候,卻更是在掩飾你內心的不然。”龍斯哲一語點破她的故作輕鬆。
“冷梓宸,他,在外面。要來帶你走,被我攔著了。你到底要不要見他,隨你自己決定。若不想見,我現在就趕他走。”最終,他還是說出了口。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冷梓宸正在被他的手下毆打。
聽到他在外面,妙涵的心瞬間跳得厲害,“斯哲哥,你叫他走吧!我睡覺了”妙涵說完,背對著龍斯哲躺下,用被子矇住了頭。
庭院裡,冷梓宸無力地與龍斯哲地手下對打,即使已經沒有了力氣,但他依然驕傲地站著,不容自己與向他們低頭。
“住手!”龍斯哲出來,看見滿身狼狽的冷梓宸,眉頭微微蹙了蹙,對著手下命令道。
“冷梓宸,妙涵她不願見你,你趕緊滾開我家!”站在走廊裡的龍斯哲冷聲對著冷梓宸吼著。
雨中的冷梓宸,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和血水,身體慢條斯理地往走廊上的龍斯哲靠近,高大的身材,沒有彎下半分,即使滿身狼狽,依舊不乏威嚴。像是一個浴血奮戰的鬥士。
“龍斯哲,我要夏妙涵親口對我說!”或許是她真地不願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