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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去的守衛扶好,讓他們倚在門口,裝扮成正在打瞌睡的模樣,接著從他們身上取下大門鑰匙,開啟了大門,閃身進去

洛陽的大牢中,陰暗潮溼,空氣汙濁,瀰漫著腐臭和黴味。

整個大牢佔地上千平方米,上百間牢房,分為地下和地面兩層,牢裡不時地傳來犯人痛苦的哀號。

想從這上百間牢房裡找到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牢裡到處都是面黃肌瘦,身如干柴的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全都佈滿了腐爛的傷口,一些人已經奄奄一息,躺在潮溼發黴的稻草堆裡,不時發出痛苦的哀號。

用抹了強效麻醉藥的細針暗器將幾個獄卒放倒之後,甄命苦開始一個一個房間逐個查探。

牢房中的那些犯人一看見他,全都紛紛向他求救。

甄命苦一心想盡快找到張氏,哪管得了他們。

這些人見他無意相救,開始惡言相向,威脅詛咒,無所不用。

甄命苦好不容易找到地牢的入口,潛了進去,下了一條几米高的臺階,在昏暗的油燈下,在一條長長的過道上摸索前進,過道的兩旁都是黑漆漆的監牢,裡面的犯人都用鎖鏈緊鎖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眼睛瞪著他。

這個地方,甄命苦很熟悉,他曾經在這個地方呆過幾個月,而且差點死在了這裡,這裡關押的大部分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兇徒,連刑具都未必能讓他們屈服。

轉過道的一個拐角,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雖然微弱,卻讓他忍不住一驚。

“放開我!不要碰我,嗚嗚”

正是張氏驚恐的哭聲。

甄命苦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的蹤跡,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他衝入地牢最盡頭那間掛滿了各種刑具施刑房時,登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刺激得青筋暴露,怒血忿張。

張氏被人綁在一根柱子上,手腳都被繩索綁著,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人粗暴地撕開,露出嬌嫩的上身,裙襬也被褪到腰間,一條雪白的大腿被她面前的男人高高地抬起,扛在肩上,柔軟的雙腿被拉開成了一字。

那男人已經褪去了衣褲,露出他那醜陋不堪的玩意兒。

一瞬間,甄命苦腦子突然腦海中嘣地一下,彷彿斷了一根弦,他隨手操起身邊一根鐵鉤,發瘋似地衝到這男人身後,在對方那醜陋的玩意兒碰到張氏的身子前,照著對方的後腦勺用盡全力地敲了下去。

鐵鉤深深地沒入對方的腦部,血噴了出來,濺了甄命苦一臉,對方緩緩回過頭來,正是那曾經讓甄命苦嚐遍了各種刑具的陳牢頭。

對方的眼中漸漸失去了光芒,瞳孔放大,對方的頭轉過來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意識。

看著張氏眼中那驚恐的眼神,顫抖的身軀,雪白嬌嫩的面板上佈滿的鞭痕,嬌嫩的胸脯也已經被抓出一道道青色的指痕,甄命苦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他將他從張氏身邊推開,陳牢頭如死物般重重摔倒在地,一腳朝那陳牢頭的褲襠踹了過去。

緊接著,他慢慢走到這人身邊,高高舉起鐵鉤,失控般朝他腦殼處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腦漿濺了出來,濺到了他臉上

直到張氏的哭喊聲將他從瘋狂的狀態拉回來,他才茫然地回過頭看了張氏一眼,臉上帶血的猙獰表情,登時將張氏嚇得渾身一顫,連哭聲也止住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濺滿了鮮血,如凶神惡煞般驚悚恐怖。

“鵝鵝,別怕,他死了。”

第一次殺人,他的手在顫抖,聲音在顫抖,連靈魂都在顫抖。

聽到他這親暱的稱呼,張氏終於稍微鎮定下來,看著他從未有過的驚悚恐怖模樣,忘記了地上那陳牢頭血肉模糊的恐怖死相,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流了下來。

甄命苦神情恍惚地問:“怎麼哭了?相公替你報仇了,別怕,相公這就帶你回家,就算死,我也不會再讓你呆在這種地方了。”甄命苦走到張氏的身邊,替她將衣服整理好,繫上釦子,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張氏哭著摟住他,埋在他懷裡低低抽泣。

“我身上髒。”

張氏卻不管不顧,只是緊緊摟著他的腰身,顫抖的身子漸漸平復下來。

甄命苦兩眼有些茫然,抱著張氏:“他欺負你了嗎?”

張氏拼命搖頭。

甄命苦聞言鬆了一口氣,眼中恢復了一些神智:“相公殺了人,以後你就要跟著殺人犯一起浪跡天涯了,以後就算死,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