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吃完,她還不忘跟他道謝,顯然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女子,而且她笑的時候,一排整齊美觀的貝齒,保持著潔白的狀態,看得出來是個很講口腔衛生的女人,不知什麼原因身上卻是髒兮兮的,儘管如此,她身上卻依然隱隱散發出一種書香世家女子的高貴氣質。
她衣襟口寬鬆空蕩,兩團雪白豐滿,上面滿是牙痕的雪乳毫無保留地印入他眼簾,他突然明白了,髒臭是她被動抵抗突厥人欺凌的方法,身上又髒又臭的話,對方可能就不會對她有興趣了。
“來,這碗給你,我再去盛一碗。”
她接過碗,四周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狼吞虎嚥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
她低頭想了想,接著搖了搖頭,似乎已經想不起自己是誰了,飛快地吃完碗裡的羊肉,連湯渣都吃得一絲不剩。
“我要走了。”她將舔得乾乾淨淨的碗放在他手裡,指了指她進來時的小洞,輕手輕腳地爬了出去。
“明天這時候我還會在這裡。”
甄命苦急忙說,只是對方沒有回應,只是稍微停了一停,很快爬出小洞,消失在夜幕中。
甄命苦回到自己的營帳,躺在床上,腦海中全是她的樣子,像烙印一樣印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她喪失了記憶?她胸脯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帶著這些疑問,他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應始畢可汗的召集,十幾個部落的小可汗都紛紛趕到突厥都城,始畢可汗帶著封倫與甄命苦,四處遊覽,頗有向他們展示突厥人強大戰力的意味。
他與十幾個可汗一起,帶著甄命苦和封倫等人,到了戰馬的牧場,指著一望無垠的牧馬場上那數千匹膘肥體健的戰馬,向兩人炫耀著自己的富有。
接著還讓人牽來一匹渾身棗紅的“阿哈爾捷金”,問甄命苦大隋有沒有這樣可日行千里的神駿戰馬?在翻譯的解釋下,甄命苦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據說,整個突厥也不過區區一千匹,平時都是被當成突厥的國寶,只有在隋文帝的時候,朝貢過幾匹,楊廣即位後,就再也沒有送出過一匹。
這一匹渾身棗紅的神駿戰馬,曾跟隨著始畢南征北戰,殺敵無數,踏過無數敵人的屍體,是始畢最為喜愛的一匹,將它取名為“踏血”,享受的待遇堪比突厥王子。
從始畢的口中得知,除了始畢本人,還沒有人能在它背上呆上一炷香的時間。
198 智取寶馬
始畢眼帶戲弄,轉過頭看著甄命苦說:“這位將軍可有興趣騎上一騎?”
其他人聞言臉上全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情,想要看甄命苦這個大隋將軍怎麼出醜,最好是讓這個老頭摔個狗吃屎,讓他在突厥人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封倫是識貨的,臉上也禁不住閃過一絲喜愛之色,突厥人愛漢族的女人,大隋的官家子弟卻以擁有一頭突厥的汗血寶馬為榮。
見這些可汗一副戲謔的神情,甄命苦笑了,臉上露出一副狂傲之色:“老夫這人有個奇怪的毛病,凡是被老夫騎過的,無論是馬還是女人,都會再也捨不得離開老夫,所以老夫從不輕易騎任何不屬於老夫的馬或是女人,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老夫雖不是君子,但也知道這馬是可汗心愛之物,豈敢亂騎。”
封倫是一聽之下,便已知這暗衛大將軍已經看上了始畢這頭汗血寶馬,別人不清楚這暗衛大將軍的本事,他可是親眼見識過他打馬球的,只怕連號稱在馬背上長大的突厥人也未必有他的騎技,看這暗衛大將軍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十拿九穩,他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始畢果然受激,冷哼一聲:“你若是能在它身上呆上一炷香的時間,將它送給你又有何妨,本王有的是好馬,區區一匹還不至於讓本王心痛。”
“這”甄命苦臉露猶豫之色。
其他人紛紛語帶嘲諷,嘰裡呱啦一通,估計是笑他怕出醜才找這種拙劣的藉口,始畢越發得意起來。
“大王既然如此捨得,那老夫就試騎一下,揚一揚我大隋的威風。”
甄命苦豪氣干雲地說完,走到圍欄邊,略顯笨拙地從圍欄上爬了過去,老態龍鍾的步履,讓他在翻過圍欄時差點沒摔個四腳朝天,哪來什麼威風可言,惹得眾多突厥可汗紛紛大笑,甄命苦豪氣萬丈的語言跟他的年紀比起來,顯然並不怎麼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