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侗正為難之時,凌霜突然開口說:“此曲本是月桂仙子所作,凌霜只是受人所託演奏這一曲,並無意爭搶這第一的虛名,也不在乎這第一的名次,皇上判月桂仙子第一便是。”
張氏聞言,俏臉一寒,凌霜這麼說,好像是凌霜讓給她的一樣,誰不知道她月桂仙子不會作曲,凌霜這麼說,更像是在明褒暗貶,嘲笑她沒有真才實料,她不屑跟她爭這第一的名次,表面是認輸,其實骨子裡不知道有多自視甚高。
“她不在乎,我就更不在乎了,皇上把第一的名次判給牡丹仙子吧。”
兩女對視了一眼,互不相讓,連不認識她們兩人的,都感覺到了她們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來。
凌霜自言自語說:“看來我也要找個男人才行,有個人在身邊幫自己,總比什麼事情都要由自己來操辦的好,能省多少功夫啊。”
張氏毫不示弱,反唇相譏:“就怕想找也找不到,不是什麼男人都受得了自以為是的女人的。”
“我若要想找,他未必就看得上你。”
“你說什麼!”
凌霜笑道:“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到我的房間對我說了些什麼嗎?”
論鬥嘴,張氏畢竟還是新手,再加上凌霜的才華有目共睹,對她的威脅甚於任何一個女人,聞言神色一緊,幾句話,就已經落入了凌霜的圈套裡,緊張地問:“說什麼?”。
“他說的不都在你跟他跳的舞裡面了嗎,大家都看明白了,你怎麼會不明白?也難怪,營養全都長到其他地方了,大腦缺弦,”她眼睛朝張氏豐滿的胸脯瞟了一眼,繼續揶揄說:“他編這舞,無疑是告訴某個老女人,他早就厭煩了她的糾纏,想要試試新鮮的,只要有新的目標,他就會離這個老女人而去。”
凌霜含沙射影,笑她胸大無腦,頗有些五十步笑百步的意思,還一句一個“老女人”,儘管知道對手是在實施嘲諷打擊,張氏卻還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論年紀,凌霜與她同歲,只是比她小了幾個月,但這卻足以成為凌霜攻擊她是“老女人”的致命武器了。
楊侗見兩人已勢成水火,發起愁來,急忙笑著勸架說:“名次只是浮雲,兩位姐姐何必為這種事情煩惱,實在不值,既然都互相謙讓,那朕就判兩位姐姐並列第一好了,各賞黃金千兩,來人”
“誰要和她並列第一!”兩女異口同聲地說了句,互相瞪著對方,估計若不是有百官和皇上在場,兩女估計已經打起來了。
一時間,百官鴉雀無聲。
只有昌盛長公主在一旁忍不住地咯咯嬌笑,讓氣氛緩和了不少。
楊侗愁眉苦臉,卻拿她們兩人沒有絲毫辦法,看她們水火不容的樣子,簡直將他的心分成了兩半,兩女幾乎是同時起身,同時向楊侗告了別,肩並肩,你爭我搶,氣呼呼地離開了太極殿。
留下面面相覷的百官你眼望我眼,也不知道這兩個花仙子怎麼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
楊侗卻是心知肚明,這兩個人跟福臨一樣,是年少落魄時就已認識的姐姐,對他愛護有加,也是他最喜歡的四個姐姐其中的兩個,如今他雖貴為皇上,卻都不敢得罪,也不願得罪,見她們離開,倒是鬆了一口氣。
宴席過後,楊侗與長安結盟使簽下了互為盟友,互不相犯,共同征討宇文化及的盟約。
花仙子第二輪比試之後,皇泰主昭告天下,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並列第一,賞黃金千兩,娟百匹。
一時間,洛陽城議論的都是牡丹仙子和月桂仙子合作演出的精彩舞曲,紛紛猜測那戴面具的神秘男舞伴身份,一致得出結論,就是月桂仙子的姘頭,月桂樓的護院。
這次的比試,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妙玉,她能為兩位花魁伴奏,技藝超群,有目共睹,經過這一場的比試,她的分數已經躍居第十位,儼然已經有了晉身花仙子之列的資格。
然而,皆大歡喜的收場中,甄命苦卻感到無比的鬱悶。
張氏回到月桂樓之後,就一直沒搭理過他,不准他進她房間,也不跟他說話,連看都很少看他一眼,無論他怎麼逗她,哄她開心,她都只是冷冷地看著,木無表情,也不准他碰她,一碰她就咬他,而且是用牙齒用力地咬,咬得他生疼,咬出了牙印,完了還冷冷地說上一句“你不是嫌我是老女人嗎?你去找你喜歡的嫩女人好了。”
甄命苦聽得一頭霧水,他什麼時候嫌她老了?她若是老女人,這世界上還有嫩女人嗎?他有冤無處訴,猜到這事一定跟那凌霜脫離不了關係,想找凌霜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