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那他不就是”就在王玄恕愕然回頭朝甄命苦望去時,甄命苦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時候,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間。
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王參軍是吧?幸會幸會,既然你那麼想上我的車,那麼勞煩你帶個路吧,請了!”
他說著,突然揮刀朝車廂刺去,匕首如切豆腐般,應聲而入,其鋒利程度,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讓你這些手下跟在後面!”他臉色一沉,匕首朝他腰間輕輕一送。
也許是感覺到了匕首尖刺在腰間的感覺,王玄恕渾身一個激靈,會過頭朝緊緊將他們圍起來的騎兵說:“都別過來,跟在後面!”
十幾個騎兵紛紛退到馬車後方。
甄命苦推著王玄恕上了車,讓他脫下身上的金色盔甲,自己穿上。
接著又讓他脫下身上的外衣,撕成布條,將他捆了個結實,然後,一腳踹進車廂裡。
車廂裡的張氏依靠在柔軟的坐墊上,因為腿上有傷的緣故,不太能動彈,看見被綁得像粽子般的王玄應躺在她腳邊,不由地有些驚慌起來。
甄命苦把匕首給她遞了過去:“拿著,一會他要敢亂動,你就朝他大腿上刺,不過角度要看好,下刀要準,別往自己這邊偏,不然萬一切斷了大動脈,血會飈到自己身上,他要是敢調戲你,摸你的腳,偷看你之類的,你就這樣在他褲襠處這樣一劃拉,他就得進宮裡當差去”
他比了個劃拉的手勢,張氏被他這粗俗的言語和動作給弄滿臉通紅,低著頭始終不肯伸手接過匕首。
王玄應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而且是在這樣一個美人面前,眼中閃動著忿恨,卻真的不敢再看張氏一眼。
在鹽幫的通緝令上,甄命苦被描述成為單憑一個人挑了洛河分舵,殘殺了數十個鹽幫弟子,窮兇極惡的歹徒,他雖然身為左武衛參軍,平時威風凜凜,卻很少真正遇上過亡命之徒,如今被人綁得跟粽子似的,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這惡徒還口口聲聲教他的女人如何閹割男人,如話家常,如何不讓他心驚肉跳。
甄命苦見張氏這拒不合作的態度,不由地嘆了一口氣,解下手臂上的其中一件暗器,這是他前段時間從手機的一個機械設計圖紙庫中找來的古代暴雨梨花針設計圖紙,分別讓匠師打製出零件後,回家自己組裝的,全世界就他這兩件,攜帶方便,可以連發,而且使用簡單,只需輕輕釦動扳機就行。
只是射程有些短,威力有限,瞄準精度不是很好,但對於近距離驚擾對方的馬匹,出其不意襲擊對方,造成混亂,卻有奇效。
115 溫泉之旅
他細細地將這暗器綁在她的手臂上,簡單地教了她使用方法,幸好張氏對這一類射擊武器倒是不排斥,學得特別快,有了這神奇的連發暗器在手,臉上也沒有剛才的驚慌之色,反而帶著一絲因興奮而來的動人紅潤。
看得出來,她是把這類武器當成有趣的玩具了,這讓甄命苦感到一陣無語,給她這種玩具顯然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說不定哪天就誤傷他這個無辜者了。
確定她不至於被人質威脅恐嚇之後,甄命苦這才回到駕駛位上,趕著馬車朝城南外疾馳而去。
一路上,左武衛將軍的盔甲確實給他省下了不少的事,再加上後面跟著一隊高舉旗幟的鐵騎軍,路人都以為車上載的是什麼大人物,連左武衛參軍都要給他開道,全都紛紛閃避。
出了南城門,甄命苦將車趕到一偏僻寂靜之所,將車上的王玄應拉下車,讓跟在身後那些鐵騎兵全都下了馬,讓他們互相將對方綁在一棵樹上。
又趕走了他們的馬,這才轉身上了車,駕車離去。
王玄應咬牙切齒地望著馬車絕塵而去,恨恨說:“別讓我抓到你,不然本少爺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在本少爺胯下受盡凌辱!”
甄命苦駕著馬車,沿途留意,終於讓他找到了三天前在信中與孫郎中約定好的暗號。
順著這些暗號,來到洛陽城外十幾公里處一個小城鎮。
一路的顛簸讓張氏昏昏欲睡,再加上暈車嘔吐,到了小鎮時,張氏已經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甄命苦本想先找到孫郎中他們再說,見張氏這幅模樣,心中不忍,好不容易找了家伊川客棧,不巧只剩下一間房,客棧老闆卻收了他兩個人的房錢,將兩人帶到二樓。
甄命苦懷疑這掌櫃其實是在說謊,因為他上樓時發現又有幾個旅客進來投宿,掌櫃都一一熱情接待,並沒有對方說的沒有客房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