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飛了出去。
柱子焦急上火地回過頭,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甄命苦氣急敗壞地嚷道:“你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的身上還有幾天前跟鹽幫的人衝突時留下的傷口,穿著牛皮圍裙,顯然是剛剛還在鐵匠鋪裡幹活,聽到甄命苦被人圍捕,連身上的裝束都沒來得及換下就匆匆趕來。
“柱子”甄命苦有些意外地看著這個從認識以來就一直跟他不太對付的傻大個,兩人的交情也就限於上次與他一起去青樓喝了次花酒。
他怎麼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卻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王玄應被柱子這一錘砸飛了十幾米遠,用鐵盾為他擋下柱子一擊的那名手下手臂折斷,口吐鮮血,昏倒在了地上,王玄應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他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身,歇斯底里地叫嚷道:“給我把這個犯上作亂的反賊拿下!”
一邊喊一邊朝身後趕來的那些手下退去。
他的那些手下得令後紛紛朝柱子圍了過來。
柱子回過頭衝甄命苦嚷道:“還能動嗎?快跑,我幫你擋著!”
說話間,他的雙錘已經砸飛了四五個衛兵。
甄命苦用盡體內最後一絲力氣,掙扎著爬了起來,捂著傷口,朝前一步一步地走去
一百米,五十米
他終於看見了拐角的街口那座宅邸。
右武衛大將軍府。
他倒在了將軍府的門口,舉起手中的玉佩,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大喊一聲:“張衡之女張鵝求見獨孤盛將軍!”
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傳入了將軍府中
右武衛大將軍府中。
其中一個宅邸中一間書房裡,一名頭髮已經灰白,滿臉虯鬚,眉頭倒豎,不怒自威的老人聽到這一聲大喊,如遭雷擊般,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書突然掉落在地上。
接著,如一陣風般掠過書桌,一腳踢開書房的大門,兩扇大門被他一腳踢飛,飛出十幾米開外,如兩片飛葉般插入屋子旁邊的假山上,像蝴蝶的翅膀一般顫動著。
其力道之剛猛,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的老人能夠擁有的。
再看他時,人已經消失在了院子裡。
當甄命苦看見眼前這位神情激動地從他手中接過那塊刻著鵝字的玉佩,雙手顫抖,神情激動的老人時,終於松下心中的一口氣。
這人應該就是她口中說的右武衛大將軍“獨孤伯伯”了吧。
意識模糊不清間,他只拼著最後一絲清醒,嘶啞著說出一句“快!她在洛陽城外的珈藍寺”後,便再也支撐不住,暈迷了過去。
匆匆三天過去。
整個洛陽都在沸沸揚揚地傳著一件驚動洛陽的大事。
早已不問朝政,賦閒在家的右武衛大將軍,六十歲高齡的上柱國獨孤盛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竟單槍匹馬,闖入鹽幫裴府,將身為武狀元出身的鹽幫幫主裴虔通打成了重傷。
謠言傳得神乎其神,說獨孤盛老將軍一腳就把裴府兩扇重大三百公斤的大門給踢飛,闖入重兵把守的裴府,舉手抬足就將鹽幫的人打得潰不成軍,如入無人之境。
大隋開科舉以來最負盛名的武狀元裴虔通,幾招之內就被獨孤盛老將軍一招擒下,大踢了一頓屁股,破口大罵他禍國殃民,欺壓百姓的狗賊之後,吐血倒地。
獨孤盛老將軍身為名門世家獨孤氏之後,正三品兩朝元老,右武衛大將軍,無論是聲望地位還是功勳,都遠勝於裴虔通這個區區六品都水使者,裴虔通就算受辱,也不敢反抗。
鹽幫的那些幫眾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孤盛老將軍將他們辛苦抓來的幾個人從地牢裡放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帶出府去。
洛陽百姓都為之大呼痛快,鹽幫的所作所為,老百姓都看在眼裡,敢怒不敢言,如今有人替他們出頭,痛打裴虔通,無不拍手稱快,大讚右武衛大將軍神勇,老將出馬一個頂十。
甄命苦睜開眼時,入目的是一個婀娜窈窕的身影,正坐在他的床邊,手裡拿著針線和他那件破舊的衣袍,低頭細心地縫補著破損的地方。
他鬆了一口氣,她沒事。
125 說說親密話兒
在夢中,他多少次夢見她用他給她的那把匕首,刺進她自己的心窩,無論他怎麼歇斯底里地叫嚷,她都好像聽不見,看不見一樣,絕望地結束自己的性命。
不知她知不知道他在夢裡哭得像個孩子,如果被她看見,就實在太丟臉了。
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