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將野兔剝了皮取出了內臟,架在火堆上烤起來,嘴裡哼起了“今兒個真呀嗎真高興,搶個媳婦兒不要聘,省下銀錢擺酒席,洞房夜裡真happy哎呀,真香,我就該開個飯館什麼,這麼好的手藝沒人知道,真是可惜了”
凌霜噗嗤一笑,罵了一聲“自吹自擂,也不嫌臊”,接著又說:“讓我嚐嚐好不好吃,你自己說了不算。”
甄命苦倒沒有拒絕,割了一塊烤肉的兔肉,放進她嘴裡。
凌霜嚼了幾下,眼神一亮,“你放了什麼?”
“獨家秘方,恕不外傳。”
其實他只是在山中找了些草藥調料磨碎了加了上去,隨身帶的行軍小盒裡還有鹽和胡椒什麼的,油脂就用兔子身上的剝下來的脂肪,加上他多年行軍在外學會的生存技巧,烤一個好吃的兔肉還不簡單。
凌霜在河裡凍了一個晚上,早就餓了,剛才那一塊兔肉是她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盯著他手裡,美眸發亮。
她一臉不屑:“哼,誇你一下鼻子就翹上天了,你給我吃的不過是兔子腿上最滑最好吃的一塊,就算不會的人烤出來,也會很好吃,其他地方好吃才是真的好吃。”
甄命苦眉頭一皺,嘟囔著“你還不信,好,讓你心服口服,讓你嚐嚐本大爺手藝,饞死你”用刀切了一塊其他部位的,送到她口邊,凌霜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卻發現甄命苦遲遲不將肉送進她口中,那貌似忠良的臉上帶著一絲看穿她伎倆的可惡笑容。
他飛快將肉塞進他自己口中,一邊吃一邊贊:“嘖嘖嘖,好吃好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跟別人分享。”
凌霜雖然被綁,卻還是氣得跳起來,朝他撲過來,直挺挺地朝他手裡的兔肉咬去,好像要跟他手裡的兔肉同歸於盡。
甄命苦何曾見過一個為了吃可以不要命的女人,急忙將匕首藏到身後,生怕萬一不小心弄傷了她,這時凌霜已經張口咬住了他手裡兔肉,死死咬住,卻因為一下子咬了太大口,整個臉頰都鼓起來了,看起來好像在賭氣,又像是臨死前最後一口,要將整個兔子都吞下肚去。
也許是這一口咬得實在太大,她毫不意外地被噎住了,臉色發白,說不出話,把甄命苦嚇的夠嗆,急忙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背後又拍又捶,總算讓她緩過氣來,“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虐待女人,沒種的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怕的膽小鬼,你讓我噎死算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甄命苦對這個女人完全沒轍,雖然對她沒什麼記憶了,可身體卻記著她,連他的手掌也記著她,她翹臀的完美形狀,結實充滿彈姓,是男人手掌最美的享受。
最重要的是,她的哭聲是真是假,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他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以前一定被她給騙慘了,所以才在慘痛的經驗教訓中生出了抗體,對她出色的演技有了抵抗力。
果然,凌霜哭了一會,重新坐起身來,眼中哪有眼淚,喝道:“冷血薄情的男人,我還沒吃飽!”
甄命苦算是怕了她了,開始擔心將她抓回江都城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跟她這麼鬥下去,她有精力,他可累得要命,將兔肉削成一片一片,親自送到她嘴裡。
“切薄一點,要腿邊的,不要帶骨頭,兔子皮不要”
甄命苦一瞪眼:“要不要給你蘸點兔子糞?”
總算是喂她吃飽了,凌霜打了個飽嗝,靠在樹上,閉上眼睛,打起盹來來,甄命苦看看只剩下骨架的兔子肉,有些哭笑不得,光喂她吃,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出了神,不知不覺他自己的那份也落入她的肚子裡。
他真的好奇她這麼個吃貨,為什麼卻還能保持如此妖嬌婀娜的身材。
無意中看見她被綁的手腳因為血液不流通,幾乎成了黑紫色,嘆了一口氣,問:“要不要給你件衣服?”
凌霜睜開眼睛,“你也會心疼別人的嗎?”
甄命苦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盒來,從裡面取出一粒小藥丸。
凌霜一慌,喝道:“你要幹什麼!”
“把這個吃下,我就給你鬆綁。”
“是什麼?”
“孫郎中特製的安眠藥,吃下你就會很想睡,沒有力氣逃跑,你放心,純中草藥製劑,沒有副作用,你要是想我給你鬆綁,只有這一個選擇。”
凌霜猶豫了片刻,張開嘴,甄命苦將小藥丸送進她嘴裡,確定她嚥下之後,才用匕首割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