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盯著甄命苦:“若能贏過本王,別說區區一個女人,本王的王座都可以給你!”
甄命苦笑了笑:“一言為定。”
“你們都在一旁待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插手!”
“是!”
杜伏威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臉上卻笑容瞬間變得陰沉,一把重達三十幾斤的厚背刀猛地從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來,人隨刀走
轟——
一刀劈在甄命苦站立的地方,甲板登時被轟出了一個大洞,木屑四濺。
兩個身影,就在樓船上你來我往,刀劍相向,招招攻向對方的致命處,引得船上女子尖叫驚呼聲中,一艘好好的樓船,被兩人砸得四分五裂。
月兒站在幾個侍衛的身後,手緊緊地捧著胸口,甄命苦每一次被逼到角落,險象環生,都讓她感覺心都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現在有些明白甄命苦為什麼會在傷還沒有痊癒的時候就開始進行劇烈的鍛鍊了,看來從那時候起,他就已經打算要跟杜伏威動手。
但是,為了什麼?
甄命苦身上的傷口剛剛痊癒不久,雖然這些天每天都在鍛鍊身體,但受傷後的體質遠不如沒有受傷之前,在這時候以一人之力挑戰江淮軍這麼多將領,顯然太過勉強了。
持續的劇烈對抗,讓他身上的傷口持續增加,而杜伏威卻看起來遊刃有餘。
周圍的侍衛無不大聲高呼“大王威武!”
杜伏威揮動手中的刀,心中得意至極,同時也暗暗為甄命苦的識做大感欣慰。
甄命苦招招留有餘力,只守不攻,卻表現出全力以赴的模樣,其實每一次進攻和招架都恰到好處,不會讓旁人看出破綻來,只有身在局中的他,才知道這個甄牛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出無力招架的樣子,好豎立他這個江淮軍王者的威風來。
剛才甄命苦以一敵十的勇武形象已經深深刻印在這些江淮軍部下的心裡,而此時甄命苦跟他過招,卻顯得吃力異常,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旁人,他杜伏威比這個甄牛更加勇武。
他已知甄命苦的心意,是以這種方式來向他表明忠心和立場,再無顧忌,不再顧及自身的防守,全力施為。
旁人看來,這是異常險象環生的龍爭虎鬥,甄命苦被逼得招架吃力,節節後退。
甄命苦終於露出了敗象,被逼到了船尾處,杜伏威一聲大喝:“你武藝雖然高強,卻還不是本王的對手!”
叮——
火花四濺中,甄命苦勉強招架住杜伏威的全力一砍,整個人被這狂猛的刀力給劈得向後飛去
嘭——
甄命苦的身體撞破了船尾的護欄,整個人朝船後的江面掉落。
月兒驚呼一聲“甄哥哥!”,所有人雀躍大喊“大王威武”,就在這時,杜伏威突然衝向護欄,一手抓住往下掉落的甄命苦手腕,將他猛地一提,甄命苦凌空飛起,在空中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空翻,穩穩地站在甲板上。
他扔下手中殘缺破爛的刀,單膝跪地,大聲道:“甄牛甘拜下風。”
杜伏威龍顏大悅,哈哈大笑:“雖然你敗了,但本王絕不是小氣食言的人,你的實力是本王平生所僅見,江淮軍正是求才若渴的時期,本王破立提拔你為左前衛將軍,統領一萬江淮軍精銳,他曰為本王攻城略地,定不會虧待於你!”
甄命苦大聲謝恩道:“謝大王饒命之恩!”
接著站起身來,指著船上那些女子,“按照約定,大王的女人臣不敢要,但這些膿包的女人臣還是敢收的。”
杜伏威哈哈大笑,奇道:“本王還以為你只是藉此向本王毛遂自薦,原來竟是真的想要這些女子?”
甄命苦笑了笑說:“習武之人,血氣方剛,一夜御七女份屬尋常,實不相瞞大王,屬下對女人的興趣最多隻維持三天之久,三天之後便索然無味,所以女人對屬下來說,多多益善,只是女人是用來疼的,像剛才那位虐待女人為樂的東西,屬下是見一個殺一個。”
杜伏威哈哈大笑,生出如遇知己之感,“準了!也該讓他們長長教訓,每天就光顧著玩女人荒廢了武藝。”
他轉頭望向臉有氣憤之色,俏目圓瞪的月兒,笑道:“月妃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有趣的哥哥,也不早點告訴本王,如今實在是相見恨晚。”
這時,船已經到了江都城的碼頭。
甄命苦不看此時的月兒,走到那十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貌美女子堆裡,左擁右抱,逐個親了她們的臉一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