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恕見狀,冷笑連連:“還反了你了!”
說著,手中的馬鞭朝他身上抽落
啪——
秦叔寶一動不動,伸手抓住了王玄恕的馬鞭,王玄恕正待抽回,卻被秦叔寶抓住不放,他用盡全力,掙得臉漲紅,卻依舊紋絲不動。
“想犯上謀逆嗎?還不放手!”
秦叔寶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旁邊的程咬金見勢不妙,知他動了真怒,急忙朝他使眼色,讓他忍一時之怒。
秦叔寶是什麼人,一生乾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活,哪能被王玄恕一兩句嚇住,更吞不下這口氣,對程咬金的臉色視若不見,正待給這目中無人的公子哥刺殺搶馬出去,王玄恕身後的馬車上傳來一陣哈哈大笑。
“王公子,這位將軍,何必為了一匹馬傷了和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甄命苦裝扮的凌敬從馬車裡走出來,臉上已沒有了之前病懨懨的樣子,其他人哪知道,張氏已經回到了洛陽城,裴虔通也已經死了,之前不願再跟這王玄恕虛與委蛇,這才裝病到現在,若不是遇上這事,他還打算一路病回到洛陽。
他笑著走到兩人面前,勸道:“兩位,今天就請看在凌某的面子上,此事暫時先放在一邊,入城再說如何?讓這麼多手下見了,影響不好。”
王玄恕雖瞧不上程咬金和秦叔寶這兩個降將,卻不敢怠慢了夏王的使者,也被秦叔寶眼中的殺意給嚇了一跳,這才突然想起來這些山賊草寇出身的都不是善類,發起狠來,他們這區區幾百人可不萬萬不是對手,如今甄命苦出來調停,正好乘機下臺,暗想等以後回了洛陽,調來自己的兵馬,再跟這目無主上的降將算賬。
“若不是看在凌先生的面子上,今天就要拿了你這犯上的東西問斬!”
說著,瞪了秦叔寶一眼,喝道:“還不放開!”
秦叔寶含怒鬆手,王玄恕用力過猛,差點沒從馬背上跌下來,甄命苦急忙上前暗中出手扶住,這才沒讓他丟了醜,王玄恕怒不可抑,卻自知斤兩,不敢妄動,否則依著他平日裡的性子,就要當場將這人擒下,殺了立威,如今越發地對這桀驁不馴的瓦崗賊將記恨起來。
連同程咬金一起,也被他記了一筆賬。
恨恨一揮手,帶著幾十個隨從,入了倉城。
706 寶馬贈好漢
甄命苦看他怒衝衝走遠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暗道有這樣坑爹的兒子,王世充不被坑得傾家蕩產聲敗名裂才怪,不過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實父子都是一路貨,轉身走到秦叔寶和程咬金身邊,故意裝著不認識的樣子,見禮道:“兩位將軍如何稱呼?”
兩人見他從容穩重,談吐儒雅,幾句話便為他們化解了危機,心中暗自感激,急忙回禮,報上各自姓名。
甄命苦這才知道跟程咬金在一起的,竟是歷史上最有名的左右護門神將之一,有著玉面郎君之稱的秦叔寶,笑道:“凌某乃是夏王座下的一納言,單名一個敬字,此次隨王公子入洛陽,是為了與洛陽結盟一事,路過倉城,本不願中途多生變故,實在不忍見兩位將軍受到折辱,這才出言相勸,兩位將軍可願聽凌某一言?”
兩人忙道:“不敢,凌先生有話儘管直說。”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得低頭,這位王公子心高氣傲,你們若要與他硬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你們,除非兩位將軍無意在王世充帳下效力,若是如此,你們就更不應該在這時候得罪了這二公子。”
兩人神色一凜,似乎有所忌諱,不敢再言語。
甄命苦知這兩人都是聰明人,也不說得太白,點到為止,笑了笑:“兩位將軍請放心,今天的事,王公子那裡,凌某會替兩位盡力斡旋,看來秦將軍是真正的愛馬之人,聽說洛陽的龍門鎮上,暗衛大將軍府中有數匹從突厥帶回來的上等寶馬,那可都是千金難買的良駒,已經送出數匹給他的部下,這暗衛大將軍又是愛惜將才之人,若是秦將軍親自登門拜訪,說不定能獲贈一匹,到時再無他人膽敢向將軍強行索要。”
秦叔寶聞言大喜,急忙道謝,程咬金眼中卻閃過一絲疑色,他總感覺這個凌敬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特別是他知道甄命苦一向有千變萬化的身份以後。
雖有懷疑,卻不能直問,只是眼睛不時地在他身上打量,暗自揣測。
三人一起入了倉城,程咬金早已讓人在倉城的酒樓設宴款待,王玄恕因為剛才發生的不愉快,並沒有出席,秦叔寶與程咬金兩人樂得不用招待這個傲慢公子哥,拉著甄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