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霜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笑意,反問道:“那你跟張鵝又是什麼關係?你以後也離她遠點,我也不喜歡她對你動手動腳的。”
甄命苦一時語塞。
“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什麼時候你也願意一心一意對我了,再來對我說這些話不遲。”
甄命苦盯著她看了好一會,自知理虧,嘆了一口氣,轉身出了房門,離開後,凌霜呆坐了片刻,接著站起身來,出了甄府,朝滎陽客棧而去。
“這都幾天了!她到底還來不來,再不來本王可沒時間候她了,真以為自己是個公主了,不過就是我爹撿來的一個孤女,跟本王在這擺什麼臭架子!潘將軍,馬將軍,你們一直在她身邊行事,你們說,她讓本王在這客棧裡等了那麼多天,到底是什麼意思!”
客棧裡傳來李元吉暴躁的埋怨,屋子裡十幾個人全都默然不語。
李元吉好色喜歡遊獵良家婦女的狼藉名聲在唐軍中無人不知,而且氣量狹窄,脾氣暴躁,稍有不順他意,就要拿下屬出氣,打罵殺無所不用,身為他手下的部屬卻都顧忌他齊王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那個甄命苦如此羞辱我,此仇若不報,本王還有什麼臉面統領晉陽諸軍,你們等著看吧,待我入住滎陽,這個甄命苦第一個要為羞辱本王付出代價!”
“什麼事讓弟弟你如此大動肝火?”
凌霜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房間裡的人全都臉露輕鬆之色,紛紛起身相迎。
一身白色狐裘大氅的凌霜從門外走了進來,脫去身上的大氅,露出裡面玲瓏婀娜的身姿。
她鼻樑上的那一副精巧的近視眼鏡,讓她看起來別有一番獨特風情,成了她凌霜獨有的風格。
所有人眼神都亮了起來,特別是柴紹,笑著迎了上來,殷勤地從她手裡接過大氅,“霜兒,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齊王都要打道回府了。”
凌霜微微一笑,“多謝柴公子。”
原本一臉不忿的李元吉登時安靜下來,眼神不敢望凌霜,低聲喊了聲“三姐”,不再說話。
凌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溫柔:“你跟我進來。”
李元吉跟著她進了內屋,凌霜關上門。
屋外的人全都豎耳探聽,只聽見從屋裡傳來凌霜溫柔訓斥李元吉的聲音:
“吃了這一次虧還不長記性的話,下次再遇上,可就未必能遇上甄將軍這樣和善的人了,從小到大你都是吃了虧卻只會耍少爺脾氣,這事若是被父皇知道,看不打斷你的腿,家裡三妻四妾你不滿足,出來還要沾花惹草,身為齊王,出門在外,行為就更應該檢點謹慎,為百姓做表率,豈能肆意妄為,做出汙人妻女這種醜事來,這次我就暫時替你保密,再有下次,我可就真告訴父皇了。”
李元吉低聲討饒著,哪還有剛才的氣焰,眾人眼中無不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也就凌霜能治這李元吉,換了別人,李元吉未必買帳。
凌霜又說了他幾句,這才從屋裡出來,臉上依舊帶著從容嫵媚的笑容,朝眾人說道:“讓各位將軍久等,凌霜在這給你們賠禮了。”
說完,深深鞠了一躬,眾人急忙回禮,紛紛說“三小姐言重”。
“這次請各位將軍來,一是為了接管滎陽,招安瓦崗軍,二是為了讓各位將軍以滎陽為據點,以謀江南,待我大唐軍攻克洛陽,下一步就是江淮與山東,天下統一指日可待,各位將軍有什麼疑問,只管提出來商討。”
在凌霜的帳下,所有的將軍都能在制定策略之時暢所欲言,不管是反對還是增補,只要是有益,都會被凌霜採納,而且還會重賞,魏徵搶先問:“三小姐,李密大軍尚在倉城外五十公里處駐紮,與王世充對峙,不知勝敗如何?”
凌霜微微一笑:“他們僵持不下對我們只有利而無弊,目前李密還不能敗,至少在我們順利掌控滎陽之前不能敗,否則王世充大軍一到,滎陽落入王世充手中,到時又要費一番手腳。”
劉文靜問:“滎陽城如今是誰在管事?”
“程咬金。”
“他可是李密的心腹,想要接掌滎陽兵權,首先要除掉此人,不知三小姐有何計策?”
凌霜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玩意來。
眾人一看,竟是一個人皮面具,跟人面板差不了多少,栩栩如生。
“這是洛陽的暗衛大將軍甄命苦的得意之作,用途之大,難以想象,各位湊過耳來,我有一計,各位將軍按此行事,定能不費一兵一卒,奪取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