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您的人現在都在我的人的床上,您去挨個敲門吧。把他們都提溜起來再來捆我好了,我在這候著您。”小屁孩,你以為你收下的官差不是男人,到了這愛姬坊還能繼續做正人君子?白姑、柔姑那麼精明細道的人早就找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給他們一個個的都辦到床上去了。
劭王此刻卻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又端起了那杯茶喝了起來。那一臉的笑意看在我的眼裡特別的刺目,這人比連韶暖還不道地,所處的位置越高,做人做的越黑灰色。
“那請索老闆也給我安排一個人如何?”
“女人沒問題,男人沒有。”又躺回貴妃塌上,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再不讓我睡覺,我估計我的脾氣會更壞。
“如果我挑你呢?”小屁孩繼續想要拔老虎屁股的毛啊。聞聽他的話,我歪著頭看了看他,然後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都陪您這麼久了,也沒看到您給我點茶水錢啊?我們這的姑娘可以隨意挑客,就您這麼小氣的主,挑我?算了吧。要知道剛才上樓的兩個可是連賣身契都籤給我了,我才給收進來的。要不您也籤一份賣身契,我就把您留下?”
“你!”劭王被我噎的話都說不囫圇了,“索桐你是不是一心想要把我氣死?”
“我可不敢,皇上那麼器重你。你要是死在愛姬堂那個姑娘的床上還能獲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美名。死在我的小跨院的一畝三分地,還是因為聽了我的俏皮話生氣抑鬱死的,那傳出去多不好聽啊,難道您的輓聯上要寫上天國被氣死第一人?”什麼藥猛我給他下什麼藥,管它是鶴頂紅還是砒霜。
“我平生第一次見到你這樣能說會道的女子,你沒有去考個狀師實在是有點委屈你的才能了。今日見得索老闆的本事,我算是曉得連兄為何對你讚譽有加了。明日上朝我替你向皇上討個狀師的封號如何?”沒想到那劭王怒極反笑。竟然還能跟我說笑起來,看來他在邊關磨練的是比較到位的,絕對屬於能受胯下之辱的主。
“小女子何德何能啊,能讓劭王如此高眼於我,真是給自個長臉,給愛姬堂添光。不過沒那個本事去當狀師,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愛姬堂的老鴇比較愜意。”不知道劭王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以為自己隨便一兩句好聽的話就能哄的我開心。我絕對沒有九品知縣包星星把死人說活的本事,但是我絕對有把活人說死了的本事。
“索桐你是軟硬都不給我面子了?”
“今天我是絕對不會把銀菲和銀樂叫起來讓您問話的。到了明早,您大可以派了官差來正式的問話,現在已經子時時分了。您繼續在我這待下去也不是很合適了吧?雖然我是愛姬堂的掌櫃老鴇,可橫豎我在官府的名冊上也是清清白白的人。您在這麼待下去不合適吧。”我轉移話題,實在是沒有精力和他繼續說下去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沒興趣繼續讓他猜測我這個人到底如何的高深。我現在就想回到二樓好好地睡一覺。
“別轉移話題。那隻殘手的事情可以明天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怎麼這麼不待見我。”劭王終於說出了最主要的話。
“因為我又困又累,我不想待見您。沒有別的原因。您愛走不走,我是要回樓上睡覺去了。您要高興就去找白姑給您安排個暖床的,春宵苦短,您再耗一會,就可以直接穿朝服去上朝面聖了。要是不高興,您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府了。”說完這話,我起身就準備回二樓去,今天的情緒真的不是一般的差,連續幾天的勞累似乎成倍的壓在身上。肚子疼,全身都疼!難不成是吃壞了肚子,要不就是胃腸炎性感冒?總不會是在這個地方得甲流了吧?
“明日晌午,我會派官差來請你的兩個丫頭過去問話,希望到時候你不要連官文的面子都不給。”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劭王這次竟然沒有再有難為之詞,竟然先我一步走向了院門。這也好省了我的事了。對著他的背影,我用畢恭畢敬的語調說著:
“民女自當按王爺要求辦事。”
總是要給他點面子的,要不劭王真的發起火來把我這安身的小屋子給拆平了,我可是得不償失。不過我心裡想的卻是趕緊走,趕緊走,趕明還要讓銀菲和銀樂在他待過的地方撒鹽撒豆子,驅鬼啊!看著他走出跨院門,聽到外面守著的白姑一聲嬌滴滴的問候,我知道這男人不需要我去操心了。我晃悠著身體走到銀菲和銀樂睡覺的屋子,兩個小丫頭睡得正香,掖了掖兩人踢開的被子。我關上門走上二樓。
一推門,風治冶便抱住了我。
“死丫頭,你不想活了,跟那個人那樣說話,你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