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昕還給香港幾家商家做了代言廣告,明明姐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累得心力交瘁,她恨恨地想,等林予昕這次演唱會結束回到AK,她說什麼都要給林予昕申請幾個助理為自己分攤工作量。
私下知道林予昕要出席金曲獎的服裝商家比較機靈,拿來自己的服裝新品過來給林予昕過目,說是代言報酬之一。林予昕想到以前被明明姐拉去滿大街試衣服的悲慘情形,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他跟明明姐還在試裝,有個黑衣男人走進來,說他是川家的管事,“老爺請予昕少爺回老宅一趟,請予昕少爺跟我走。”
林予昕頓時想到小時候看的警匪片裡的情節,看眼前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像是黑|社會來劫人的。他求助地看向這邊的負責人,對方向他點點頭,示意他跟去。林予昕放下衣服,拿起放在一邊的大衣就跟著出去。
香港這邊冬天沒有京城那麼冷,夜裡的風也暖暖的,林予昕只穿了一件薄毛衣披著復古的大衣就出了酒店。男人將他帶到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房車前,為他開啟車門邀請他上去。
林予昕小聲地謝過他,小心翼翼地上車,車裡有個同樣不苟言笑的司機,還有兩個保鏢一樣的人物。林予昕坐進去就把自己縮在一個小角落,免得待會惹來各路大哥的不爽,把他當場給殺|人滅|口了。他還無厘頭地想,他這算不算綁票,要是給川森澤打電話,他會不會連夜從京城趕過來救他,和他大哥談判。這樣一想他忍不住笑出聲,注意到身邊還坐著幾個保鏢,他趕緊噤聲。
車子在一片豪華的別墅區停下,林予昕被請出來,跟著黑衣男人走進別墅裡。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穿著燕尾服,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林予昕想到古歐洲那些貴族家裡的管家,一時唏噓不已。他踏進門口,被裡面的寬敞嚇到,大廳正上方那盞巨大的復古吊燈把他眼睛照得生疼,只好低頭揉眼。
老管家見到他,叫他“予昕少爺”,林予昕聞言抖了一下,他可真當擔不起,躲得更遠了。他被請到沙發上坐,這邊的傢俱都偏向黑色冷硬,沙發是老木雕刻,上面即使墊著軟座林予昕也覺得不舒服。他不安地擺動自己的屁股,有點懷念起川森澤家裡暖色的布藝沙發了。
他突然囧了一下,他這是要見家長的節奏啊!想到這裡是川森澤的老家,他動作更加規矩了,還自娛自樂地想著一會見到川森澤的大哥是要叫對方大伯好還是叫大哥好。
這樣想著,女傭給他端了茶過來,林予昕看著她,一時感嘆,這都是會享樂的資本家啊!香港這邊的富人家保留著上個世紀的傳統,管家女僕一類並不出奇,林予昕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又繼續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
一想到川森澤是在這種環境裡作為富貴少爺長大的,再回想那個男人每天下班在廚房給他洗手作羹湯的樣子,他突然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林予昕端著茶杯,想用喝茶的動作緩解這裡的尷尬氣氛,卻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你就是阿澤的兒子予昕麼?”
入口的茶水燙到林予昕的喉嚨,聞言他一下子沒忍住,猛地被嗆一下,口裡的茶水如數噴出來,灑在鋪著貴重桌布的茶几上。
管家眼疾手快,扯出手帕遞給他擦嘴,林予昕看著女傭上前快速地換下桌布,尷尬地對著川森泊乾笑兩聲。
川森泊長得跟川森澤很像,除了川森泊眉眼更加陰鷙氣勢更加逼人,臉上幾乎不會出現其他表情的樣子,林予昕嚥了咽口水,這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
於是他趕緊端正身體,恭恭敬敬地喊了他一聲大伯川森泊點點頭,在沙發上位坐下。林予昕被他看得全身僵硬,生怕對方突然從身上拿出一把槍指著他,說他不是川家的種,要殺了他滅口。
幸好這種尷尬的氣氛沒延續多久,一會外面有車子開進來的聲音,林予昕熟悉這種聲音,因為他有時候開車也會在漂移之後來個急剎車,那是一種很刺激的體驗。
管家看了川森泊一眼便去看門,一會一個滿頭金髮的青年大大咧咧地走進來,見到林予昕他頓了一下,突然衝過來把人壓在身下,惡狠狠猙獰著臉地問他:“你是不是老頭子養在外面的小情人!真是厲害啊,都敢跑到我家來了!”
林予昕聞言臉上表情更加駭然,看身上這人的架勢,簡直跟他一直想對川森澤情人們做出來的動作如出一轍,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川森泊,發現對方不苟言笑的臉上出現無奈的神色。他好像突然瞭解了些什麼,看著青年的眼裡都多了份曖昧。
這個眼神卻捋到川禹睿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