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姐,可以開始採訪了嗎?”唐燁澤淡淡地說道。
“叫我全名”她一邊低著頭,一邊翻起白眼,小聲嘀咕道。 唐燁澤雙手環胸,她一走就是四年,還鬧起小脾氣了?
廖北北見他愛答不理的,撇撇嘴,從兜裡掏出筆記本,正色道:
“請問,你還要我嗎? ”
唐燁澤嗆了一下,為掩飾情緒,抿了一口咖啡,轉身側坐。
“唐先生,請配合我的採訪工作。”
“我有權不回答,下一個問題。”
廖北北張了張鼻孔,問:“唐董事長他還生我的氣嗎?”
“不。”
廖北北抿嘴一樂,但是想到這幾年有關唐燁澤的新聞報道, 她崩起臉,又問:“唐先生一表人才,據說有幾位年輕漂亮的名媛對你虎視眈眈,屬實嗎? ”
唐燁澤緩緩地眨了眨眼:“你是娛樂記者還是旅遊記者啊?”
“哼!你說不說!”
廖北北原本是這麼設計的,以專業的素養贏得唐燁澤及唐家長輩的認可,可是她忽然察覺到一件事,時間並沒有將她與唐燁澤之間的距離拉遠,好像他們只不過分別了三五天。
這種微妙的熟悉感,令她原形畢露。
唐燁澤見她步步逼近,站起身向後退去,他始終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很辛苦啊,有沒有!
“當年我一走了之是我不對。”廖北北已然把他逼到牆角,當唐燁澤的脊背撞上牆壁是,她下意識地拉了他手腕一下,垂下眸子,深深鞠躬,“對不起,你打我罵我吧。”
唐燁澤凝望著她盈滿淚水的眸子,新頓時就融化了。
他垮下肩膀,無力地吐出一口氣,說:“你就是仗著我不捨得罵你才會這樣說”
廖北北緩緩地抬起眸子,從他的神色中看到了無奈,氣餒,甚至是筋疲力盡。
悠悠地,她環住他的腰,十根手指在他身後打了個死結。
“我浪費了你太多太多時間,我要用我的後半輩子補償你”淚水悄悄滑落,如果當初不走,她品嚐不到這相思之苦;如果她不離開,她也不會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愛他。
滾燙的淚水浸溼了他的襯衫,滲透到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覆水難收。
唐燁澤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所有預設的報復情節化為泡影,他無法對她冷言冷語,更無法容忍她所流下的毎一滴淚都是因為他的不回應。
“我的父母,用時間完結了愛情。而我用時間證明,我依舊愛你。”
他上輩子究竟欠了她什麼?這輩子,他怎麼還都還不清,怎麼忘都忘不掉。
廖北北依偎在他肩頭,使勁地往他懷裡鑽,不走了,即使他轟,她都不走了。
倏地,她拽起唐燁澤的手指,像沒頭蒼娓似的在客廳亂走亂闖。
“你想去哪電裡?”
“臥室啊!”她迫不及待地說。
唐燁澤怔了怔,指向靠左邊的房門。
於是,廖北北拉著他徑直向臥室走去。開啟房門,她先是被以她為原型的繪畫作品嚇了一跳,隨後立刻恢復鎮定,是的,她這個厚臉皮的傢伙,就是仗著他跑不出她的五指山才敢走的!
唐燁澤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廖北北一把推倒在床上。
她雙手叉腰,挑起嘴角,露出一顆潔白的兔牙。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唐燁澤愣了一秒鐘,啞然失笑。
“你是不是還差我三個字?”
廖北北挑了挑眉,像小貓一樣爬到唐燁澤身上,她騎在他身上,指尖滑過他英俊的臉龐,看著這張只願意為了她展露笑臉的面孔,她厚顏無恥又自信滿滿地說:“親愛的,你都不知道我對你的身體有多想念,那話怎麼說來著?愛是做出來的”
。
“你學壞了”
廖北北賊賊一笑,壓住他的雙肩,慢慢地俯下身,吻住他的嘴唇。
就這樣吧,既然他那麼“嬌羞”,那她就當個心理上純爺們兒, 嘿嘿!
唐燁澤,謝謝你讓我懂得什麼是愛情,真正的愛情經得起時間 的考驗,經得起距離的磨鍊。其實在分別的這四年裡,我們並沒有分開。
我愛你,永遠,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