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也拿不出手來。
高永波脖子一歪,扭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道:“掏一百還得請示我們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過得有多慘,要多潦倒就有多潦倒啊,本來攢了點錢,結果一支菸不到的功夫就沒了,現在倒好,不但沒攢下錢,還欠了一屁股外債。王文,你那錢我得再緩一段時間給你,一時半會也湊不出來,你不缺錢吧?”
“不急,你什麼時候有了再給我就成。”
“還是你夠意思,夠哥們!不過你放心,錢我肯定會還你的。”
“說這些話就見外了,都是兄弟,遇到困難幫一下也是應該的。這樣吧,去參加呂軍的婚禮,我們倆掏三百就差不多了,江凱是技術部門的人,是呂軍手下的人,應該多掏一點,我們是編輯部門的,畢竟不是一個部門,而且關係也不是很熟,用不著掏太多,掏得太多反而給別人製造壓力了,尤其是技術部門的同事。永波,你要是手頭緊,到時候我先幫你墊上。”
江凱一聽,臉色驟然變了,“文哥,就他那樣的,你還打算給三百啊?本來我打算給三百的,你們給三百,我肯定又得加了,哎!”
三個人正說著,楊國棟和秦大寶突然推開樓道的門,也走了過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王文面對楊國棟的時候,總是有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感覺。本來編輯部門和運營部門是同屬部門,都隸屬於整個運營中心,這就好比是親兄弟一樣,但是王文和楊國棟之間,總是像是有一道坎似的。王文之所以不想搭理楊國棟,並不是他不待見楊國棟,也不是和楊國棟有仇,而是覺得楊國棟太自傲,經常當著其他人的面挑釁他。他想自己也沒怎麼招惹楊國棟啊,怎麼會引來楊國棟的挑釁呢。
“哎呦,你們三個人在這嘀咕什麼呢,難道在密謀大事?”楊國棟笑著來到王文的面前,不屑地看了王文一眼。
王文見狀,急忙回了一個鄙夷的眼神,他實在聽不慣楊國棟說話的語氣,一聽就像是在諷刺他們。說真的,要不是今天心情好,王文真想一下子撂倒楊國棟,挫挫楊國棟的銳氣,看楊國棟還敢不敢囂張。
今天王文的心情之所以這麼好,一方面是因為和白琳琳之間的冷戰結束了,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方式,提前把這場戰爭拿下了。另一方面,他提前把專題的工作處理完了,經過六天的加班和一週的艱苦奮鬥,終於把專題的工作全部處理完畢,比預期提前了半個月。
“謀你妹啊!”王文暗自罵道,他想楊國棟這個人也夠卑鄙的,每次都是在他們聊得歡的時候突然出現,搞得大家都沒了興致。
“我們正在商量呂總監結婚的時候應該隨多少份子錢呢,國棟,你們來得正好,你們打算隨多少啊?”江凱把目光投向了楊國棟,好奇地問道。
楊國棟看了秦大寶一眼,隨後把目光拉回來,衝江凱伸出五個手指頭,說道:“我和大寶都隨這麼多。”
“五百啊,真是大款啊,五百可是我十天的工資啊。”
“等你轉正了就多了,小江啊,你得努力了,一個月一千多塊錢夠幹什麼啊,還不夠我抽菸的呢。”楊國棟牛氣哄哄地說道,搞得別人都以為這裡面就他的工資拿得最多一樣。其實不然,王文現在每月的薪水比他多拿了將近兩千,只是他還不知道而已。
“國棟哥抽的都是好煙,你抽的都是玉璽,二十多一盒,我們都沒法比,我們抽得都比較便宜,所以就不好意思給你遞煙了。”高永波奉承了楊國棟一句,他不像王文那般,對楊國棟的態度冷冰冰的,他和楊國棟之間沒仇沒恨的,關係雖然不說有多好,但也不差。
楊國棟向來鄙視王文,儘管王文在編輯部的表現非常出色,但是在他看來,編輯是公司裡最垃圾最低等下賤的工作,和他做運營的簡直沒法比。王文現在是編輯部的副主編,而高永波則充其量是個副主任,他看不起王文,自然更看不起高永波了。他歪了歪嘴,輕蔑地笑了笑,說道:“就算你給我遞,我也不抽啊,低於二十的煙我連聞都不聞。”
高永波有種被鄙視的感覺,他不再熱臉相迎,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窗外。
樓道里的氛圍忽然之間就冷寂了下來,王文給了高永波和江凱一個眼神,示意該回去了,不料楊國棟的一句話,頓時把他的火氣給徹底激了起來。
“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這一天了,她居然提前來公司實習了,媽的,剛才看到她,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太清純了,太漂亮了,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啊。我想今天下午應該找個機會和她親近親近,大寶,你說我晚上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