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名男子周旋。
漆黑的夜晚,幽靜的樹林之中,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幾聲女子悽慘的尖叫。
席惜之渾身隱隱作痛,極力忍著不發出慘叫。死命的縮在安弘寒的懷裡,不敢鑽出來。青筋抖掉,人類肉眼可見經脈凹凸不平的浮現。
剛趕回盤龍殿,安弘寒立刻屏退所有宮女太監。
空曠的大殿內,唯有一人一貂。安弘寒抱著小貂,將它放置在床榻上,“怎麼樣了?還是很難受?”
見小貂難受得捲縮成一團,安弘寒的臉色越變越冰。
之前他沒有親眼目睹小貂幻化成人形的過程,並不知道會非常辛苦。這會一看,只覺得心裡冒出一股難受感。而這股感覺,連安弘寒都感覺到陌生。
摟著小貂,安弘寒輕輕撫動它的毛髮,企圖讓它好受一點。
瑩瑩的光芒圍繞著小貂的身體,這一次的疼痛比前兩次來得更加猛烈,使得席惜之險些承受不了昏過去。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猶如在叫囂一般,折磨著席惜之的神經。
席惜之疼得來回打滾,停不下來。
身體猶如炸開一般,突然間光芒大盛,刺激得人睜不開眼。
隨著光芒的淡去,席惜之渾身的疼痛之感,也漸漸消失。
席惜之睜開眼的那瞬間,立刻看見自己白玉蓮藕般的小胳膊。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來回搖動,為席惜之遮擋住重要部位。依舊是七八歲小女孩的模樣,席惜之抬起手摸了摸頭頂,兩隻耳朵照樣存在。
喪氣的聳拉著頭,頭頂上的小耳朵,也隨之綿軟軟的塌了一半,儼然一副‘我很鬱悶’的神態。
安弘寒聚精會神的看著小貂,越發覺得席惜之可愛動人。就算她不會說話,那一雙清亮的眼眸,也能清楚的說出她的內心想法。
席惜之額頭中間有一根細細的菱形紅印,火紅色印記就像一串小火苗。果然小貂幻化成人的時候,身體也保留著獸形的每一個特徵。
安弘寒伸出修長的手指,抓住小貂的毛茸茸的耳朵,捏了捏,“觸感還是一樣。”
它的耳朵軟綿綿的,摸到耳朵上的毛髮時,順滑得無法比擬。
剛被碰到的那瞬間,席惜之的小耳朵一豎,抖了兩下,扯過被子擋住自己,往後躲。
雖然當動物習慣了,可是當它以人類的模樣出現時,還是不習慣別人的觸碰。儘管這具身體才七八歲,沒有看頭,但是當一個人緊緊盯著你看,你還是會不自在。
看出小貂的退意,安弘寒暫時沒有逼她,站起身走向盤龍殿的櫃子,拉開櫃子的扇門,從裡邊取出一件粉色衣服。
衣服乃是最上等的綢緞縫製出來的,繡花的樣式也是極為精湛。
“穿上。”見那個小人兒用棉被死死裹住自己,心怕自己被人看透了,安弘寒把衣服遞給她。
席惜之伸出粉嫩嫩的胳膊,拿過衣服,剛想站起來換衣,見安弘寒還正面對著她看,惱羞成怒說道:“轉過去,不許偷看。”
“個頭變大了,難道膽子也會跟著變大?竟敢對著朕大呼小叫。”安弘寒沒有任何動作,若是次次都遷就這隻沒大沒小的小貂,那麼自己以後準會反被她吃得死死的。
安弘寒只要稍微神色一凝,那副模樣就跟冰寒地凍似的沒區別。
某隻剛幻化不久的小貂成功被嚇了一跳,囂張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臉頰微微泛紅,有點羞怯的說:“好歹我現在也是人類的身體,男女授受不親,你總聽過吧?”
單單一個理由,就想讓安弘寒退步,那就太小看他了。
安弘寒故意往前走了一步,低頭俯視某個羞得頭快低到脖子根的小人兒,“如果朕沒記錯,上一次某人化形的時候,早就被朕看透了。再說你未化形之時,洗澡、抹藥、擦毛,哪一樣不是朕親手包辦?朕早就摸過你全身,怎麼如今反倒害羞起來了?”
裝出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安弘寒一步步走近。
某人羞得徹底沒臉了,嗯哼一聲:“那能夠比麼?”
當動物的時候,至少有一層毛髮擋著,如今她可是全身赤(和諧)裸啊。
“為何不能比?”安弘寒已經坐到床邊,提起那套衣服,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到底你要不要穿衣服?再不換,朕便扔了。”
席惜之心中大罵,黑!太黑了!
這是赤(和諧)裸裸的威脅和壓迫!不穿衣服,她怎麼出去見人?見安弘寒真要拿著衣服往外走,某個小人兒徹底從羞澀中回神,也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