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安宏寒’,立刻讓華妃變了臉色。
誰都知道安宏寒霸道的個性,誰敢直呼他的名諱,那麼不是找死麼?華妃看席惜之的目光不在輕視,反而露出一絲絲敵意。
席惜之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還沒走出去,就被華妃擋住了身影。
“最近皇宮裡討論得最多人,就是席姑娘了。如此陛下也不在,不如我們就談談關於女人家的事情?”華妃嘴角帶笑,而笑意卻未到達心底。
席惜之聽著那串‘客客氣氣’的話,頓時也聽出其中的引申義。不就是想找她談談?而談談的內容,肯定乃是對自己無害而無一利。
席惜之怎麼會傻到答應?
“我和你不熟,後宮裡多的是佳麗三千,你可以找她們談。”席惜之往後退了幾步,和華妃拉開距離。
席惜之從來沒有和華妃打交道,但是卻聽說過不少關於華妃的事情。誰不知道後宮乃是華妃掌權?得罪她,那麼呆在後宮裡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華妃沒想到席惜之會這般果斷的拒絕她,臉面有點拉不下來,“席姑娘如今也生在皇宮,和本宮談談,總歸沒有壞處,是不是?”
席惜之可不這麼認為,她又不是安宏寒後宮裡的那群妃子,幹嘛非要進去攙和一腳?
☆、第二十章
“我只想出去轉轉,華妃有閒情和我談,不如想想怎麼穩住安宏寒的心。”席惜之努力平息著心裡邊的悶氣,不想和這女人做糾纏。
一看華妃,就是屬於不能招惹的角色。席惜之只想平平靜靜的過生活,什麼陰謀詭計,席惜之不感興趣。
“哦?席姑娘想出去走走?正好本宮也有時間,不如一起散步。”華妃沒打算就此罷休,無論席惜之怎麼說,總是纏著她不放。
席惜之有種罵人的衝動,卻硬生生忍住。
“不用了,我突然之間又不想去了。”席惜之坐回椅子,心裡邊罵著,這個人也太死皮賴臉了。她都說出趕人的話了,而華妃卻恍如沒聽見。
華妃也順勢坐到旁邊的椅子,吩咐宮女道:“還不給本宮斟茶?莫非皇宮裡的規矩,你們都不懂了?”
皇宮裡關於華妃的評論很多,有些人說她管理後宮非常條條有理,如若沒有差錯,陛下肯定封她為後。也有人說,華妃仗勢欺人,經常打罵奴才。被陛下知道後,肯定難逃罪責。
不過這些只是傳聞罷了,沒有事實根據,沒有人能夠拿華妃怎麼樣。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得看證據說話。
華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朱唇碰及茶杯那瞬間,印下兩瓣紅紅的唇印。
“席姑娘,不用緊張,今日本宮只是想與和談談話而已。你也進宮好幾日了,可是陛下並沒有表明你的身份說實話,你那‘貼身宮女’的身份說出去,只怕沒有幾個人會相信。”華妃瞅了一眼席惜之面前擺著大紅袍茶水,那可是前幾天別國才進獻來的東西,不過幾日功夫,就全拿給席惜之一個人享用了。
華妃嫉妒得緊,卻沒有表露出來。
席惜之靜靜聽著這番話,漸漸琢磨到了華妃話裡的意思。原來這個女人想和她聊的內容,竟然是關於自己的身份。
想想也是,這群女人全是安宏寒的妃子,最擔心的不就是失寵?
席惜之緩緩抬起頭,“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我不會和你們爭什麼。”
她和安宏寒的關係,乃是主人和寵物之間的關係。不過席惜之怎麼可能說出去?
華妃瞧席惜之嘴巴閉得嚴實,暗暗咬了咬牙,卻表現出一副親近的笑臉。
“席姑娘說玩笑吧?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本宮哪兒好意思去爭,一定會送到你手裡。”華妃說著客氣話,不時捂著嘴笑兩聲。
席惜之看著她惺惺作態的模樣,越發舒服不起來。非常想離開,又被對方纏得緊緊的。
華妃切入正題,“聽聞你和陛下同睡?”
席惜之的小腦瓜子迅速宕機,平日裡和安宏寒睡習慣了,而且又沒見有人會說這事。席惜之早就把這個看作了理所當然,這會一聽華妃說出來,氣得差點嘔血。
光是看對方的表情,華妃就已經確定了答案,繼續追著問道:“席姑娘,一個女人的名譽最為重要。本宮看你年紀還小,可知道和男子睡覺意味著什麼?”
席惜之的思緒順著華妃的話,立刻就想到凡世間唯有夫妻乃會睡在一起。但是席惜之和安宏寒是夫妻嗎?答案顯而易見。
“我才七歲。”席惜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