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庭空趕緊低了頭;神色淡定地端起手邊的酒杯抿了口果汁;可咽得太急了竟一下嗆了起來。鄰座的人見她咳的不停,便好心替她拍背順氣。婉庭空好不容易緩過來;再抬眼的時候,孫顯新已經重新坐下背對著自己了。婉庭空想著等新人過來敬完了酒她就走。
可那新娘子輪流敬了幾桌就退場換禮服去了。期間婉庭空便再沒抬過頭。一直和同桌的閒聊打發著時間。席間的氣氛熱絡和諧;可婉庭空卻有些心不在焉。等新人再次登場;又一一和她那桌的客人寒暄完。時間也不算早了。
婉庭空和同坐的客人打了招呼。說家裡頭有些急事;便拎起包匆匆離席。她出了酒席的宴客廳,往左轉下了樓梯,還沒走到正門。便見了孫顯新坐在正門右側專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看她出現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驚奇。眼底一片波瀾不驚。
婉庭空卻是一愣。剛敬酒的時候她明明見他坐著和人聊的。什麼時候就跑下面來了。
孫顯新的餘光也瞄見了匆匆下樓來的女人;看她發現了自己只站在原地停留了一秒。接著頭便微微撇開,一副完全不認識的樣子直直朝前走去。
呵呵。挺好。
孫顯新還是坐著。低著頭一副漫不經心。像是並不在意她的陌生疏離。
可等到婉庭空剛要踏進旋轉門。他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只邁了幾步便伸直了臂輕而易舉將她整個人拽回懷裡。
毫無溫度的聲音穩穩地向她傳過去:
“躲什麼?”
婉庭空剛鬆一口氣以為一切順利,冷不丁被他從後頭一扯,整個人沒了重心一下撞進他的銅牆鐵壁。鼻尖傳來隱隱的陣痛。她沒來得及抬手去摸就被他抱著一個勁地朝前頭拖。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手臂被他拽著生疼。婉庭空索性就蹲了下來。大聲道:
“你又想幹嘛!放開!快放開!”
經過的人紛紛側目。有意無意地想要看戲。孫顯新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脾氣也更急,見她甩著自己的手拼了命地往下蹲差些要坐在地上,模樣可笑滑稽。便也提高了音量:
“老婆,你今天真的喝太多。明明酒量不行,幹嘛要去和他們拼?”
婉庭空一怔,看他一臉的真摯只覺得荒唐至極:
“孫顯新!你神經!”
他卻滿目揪心,很快蹲下來推了推她的肩。婉庭空本就重心不穩。被他這麼一碰整個人順勢坐到地上。孫顯新褪去她腳上的裸色細高跟。眼見她不顧任何形象反身就向後爬,俯身過去將她扳回,單臂繞過她的膝蓋一把抱起來。聲音透著難掩的“疼惜”:
“老婆你聽話,真別鬧!”
接著便湊近她的耳邊低語:
“怎麼?替你收拾完爛攤子。立馬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
婉庭空本想再喊,聽完他的這句一下便沒了聲音。
因為她立馬想起他給的那個黑色旅行袋,還有自己躲著所有人的那些天。剛剛被他一拽真的是第一反應就喊,冷靜下來才將口氣放緩:
“先放我下來。。。。。”
“我不是躲,是沒看見你。。。。。。”
他卻冷笑一聲:
“沒看見?呵呵。那你剛剛是見鬼了?”
“。。。。。。”
她抿著唇沒了聲音。
原來他一早就看見了。
“婉庭空,你臉皮彈性真好,要薄比紙薄,要厚拉一拉又比城牆厚。”
她極輕地反駁著:
“我是沒反應過來。。。。。。”
又來那副無辜的模樣了!孫顯新搞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翻臉會比翻書還快,聲音也不禁大了起來
“你要一開始也這態度就不會有剛剛那出戏!惹了一幫子人往我身上盯。你又開心!”
他邊說邊把手裡拎著的那雙高跟直接仍進沿路的垃圾桶裡。順著大廳鋪的紅地毯轉了個彎便將她抱入離他們最近的洗手間。婉庭空又開始急。手死命扒著牆壁怎麼也不肯進去。
“你幹什麼?好好說話了。裡頭有人的!”
那裡頭一共就三個位置。一眼望過去門全敞著。孫顯新抱著婉庭空極快地走入最後一個,先將人放回原地等她站穩了身子便一下緊貼了上去。
後頭的門板嘭一下竟發出輕微的聲音。他沒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抓了身前女人那兩隻不停摳弄自己的手。牢牢捆一起,迅速從西裝口袋裡摸了先前都沒來得及繫上的領帶。極其熟練地打了個結。又一把將她死死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