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他說的黑巧力。那女孩穿了件橘色系的抹胸裙,外頭著了件紫色的開衫,極清新的搭配。張年介紹她的時候是牽著她的。十幾厘米的身高差,讓那姑娘愈發顯得嬌小玲瓏。
婉庭空笑著打了招呼。眼神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停留了下。
那姑娘看起來胃口不是很好。席間吃得很少。張年特地為她點了清淡的綠豆粥。她也沒有碰多少。但全程都很配合。張年給什麼她就吃什麼。
等她吃完,便和大夥打了招呼,說先送她回去等下再來。
莊智勤笑得很是開懷:
“去吧去吧。不來也沒關係。都是熟人。不用客套。”
孫顯新隨了一句:
“哥們,崽比我們重要。別的無關緊要。”
張年連聲道謝。看起來聽到這些話比收到幾句當爹的祝福更高興。
等兩人走了。席間才有人發問:
“那傢伙不是鬧得要和老婆離麼?”
婉庭空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插話道:
“我看不像。他連司機都不肯喊,要自己送的。”
孫顯新極自然的接了口,語氣裡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你確定那是老婆?不是二奶小蜜?”
婉庭空回得極快:
“沒見人手上的戒指!?你和你小蜜戴成對婚戒?”
桌上的人紛紛竊笑起來。婉庭空說完就後悔了。不該就這麼接他的話。
孫顯新的臉色一如往常。只是一雙冷眸盯著婉庭空。看不出任何情緒。
反倒一旁的夏陽接了話:
“他老婆也是本地人麼?聽口音不太像。”
莊智勤喝了口酒,臉又開始些微的泛紅。咧嘴道:
“奇怪,你們對這哥們的私生活那麼感興趣?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麼關心我?”
楚修璇跟著應道:
“關心你的人從這裡排到□,哪需要我們?”
眾人聽著又笑開。吃完飯一群人也不願再走遠。
莊智勤便拉了孫顯新打牌。孫顯新拉了夏陽作陪。
婉庭空和楚修巖自是不會一起的。
楚修巖回了屋子。婉庭空有些累,聽說飯廳的後院深處有足浴。便換了鞋子獨自去了後院。
剛開業又地處偏僻的關係。足浴的地方几乎無人。
按摩師將婉庭空的腳放入玫瑰牛奶裡侵泡了一刻鐘的光景。可能一路過來都沒有停頓休息,泡著泡著她竟開始昏昏欲睡。
按摩師從足浴桶裡抬起她的腳擦淨了開始按起來。
她的眼睛半掙半閉的聳拉著。隱隱約約聽到按摩師極柔和的聲音,問她感覺如何,疼不疼。
婉庭空搖搖頭,腳底心隱隱傳來的痠疼感竟讓她整個人愈加舒服自在。周遭靜謐無聲,慢慢的全身都放鬆下來,婉庭空閉了眼安心地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整個人一怔,才驚覺自己蜷縮在按摩椅上。身上蓋著薄薄的空調被。
婉庭空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做了很長的夢。屋裡散發著幽暗的淡黃色的光。
婉庭空懶懶地爬起來。出了門走過一排按摩房,夜裡的風吹過臉龐愈加舒爽清涼。
天已經黑透了。遠遠望去前院他們打牌的屋子倒還燈火通明。
婉庭空走得很快。只想著穿過後院的小門直接回楚修巖的那棟屋子睡覺。
不遠的地方隱隱傳來蹊蹊蹉蹉說話的聲音。
起先她並未在意。因為根本聽不清。
等真正走進,她一下就在拐角處停了步子。
“隨便你怎麼想,我跟他不是為了錢。”
這次一字一句都聽得很清。
是夏陽的聲音。
“你不為了錢要他車住他房。”
“。。。。。。”
“是真愛對吧?呵呵,夠偉大。”
婉庭空一驚。整個人木頭般站在原地。
是楚修巖。
拐角處的那間屋子微敞著,隱隱透出昏黃的光。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這種畜生你也願意跟。”
夏陽的聲音微微顫著,顯得很激動:
“楚修巖,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但請你少汙衊我,也別詆譭他。他和你不一樣!”
婉庭空深吸了口氣。緩緩的靠近門縫邊。身子側了側躲在光線黑暗的角落裡。
想起上次偷聽